“臣知道了。”莫珈说完没急着进屋,皱着眉头盯着拓跋泓看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事?”拓跋泓故作不知。
莫珈先是瞥了眼身后紧闭的门扉,这才压低声音问拓跋泓:“大汗和晗熠公子是什么关系?晗熠公子看长相应该是安陵人,大汗怎么会认识安陵人?”
拓跋泓也不计较他的以下犯上,不过也不准备告诉他真相,慢悠悠地打起了太极:“我怎么就不能认识安陵人了?你家王后不也是安陵人?”说着,边指了指一旁一直没出声的明珩。
明珩:“……”怎么躺着也中箭啊!
莫珈哪里是拓跋泓这人Jing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他忽悠得团团转,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推进了屋里。
解决了莫珈,拓跋泓心情大好,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狐狸。
明珩摇头失笑,替他拢了拢披风,问:“累不累,进屋躺会儿?”
“好啊,”拓跋泓又捏了捏腰,边往他们屋走边小声抱怨,“这段日子小家伙长得很快,肚子都大了不少,站一会儿就累了。”
明珩看着披风都快遮不住的肚子也面露忧色。他也发现了,拓跋泓最近这段日子肚子就跟吹了气的皮球似的,比以前大了不少。而且他翻了翻医书,发现拓跋泓如今五个月不到的肚子却比医书上五个多月的肚子都要大,不禁有些担心,但同时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他俯身,小声问拓跋泓:“该不会是双胎吧,就像你跟你哥哥那样。”
拓跋泓脚步猛地一滞,低下头惊疑地盯着圆滚滚的肚子,喃喃道:“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明珩道,“你跟你哥不就是双胞胎吗,我听宫里的御医说生下来就是双胞胎的,以后他们生下的孩子也极有可能是双胞胎。”
“可……”可他爹爹是吃了生双子的生子药的缘故啊,难不成那颗生子药影响这么深远,过了二十多年还药效不减?
拓跋泓虽然一早就决定生两个孩子,但并不愿一胎产二子。他听说爹爹生他和哥哥时,情况十分凶险,差点就一尸三命了。拓跋泓听得多了,也就对这事产生了恐惧。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在房门口停了下来,准备给自己把个脉。然后指尖刚搭上手腕,乌蒙匆匆跑了过来,面色严肃不已。
“大汗,探子来报,安陵的太子在今早薨了。”
明珩脸色瞬变:“怎么这么突然?”
乌蒙:“据说是昨晚突然病危,太医院的太医们拯救了一晚上也没救过来,今早天不亮就咽了气。至于乾元帝和皇后悲伤过度双双病倒,如今是二皇子在代理朝政。”
明珩沉默不语,神色复杂。
拓跋泓用眼神打断了乌蒙后面没说完的话,说了一声继续跟进就把人打发走了,自己牵着明珩进了屋。
拓跋泓把明珩拉到桌边坐了下来,又给他倒了杯水,问:“在想什么?”
明珩捧着茶杯,指腹在杯身上轻轻摸索着,失神地盯着桌面,良久突然出声:“你说,太子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一场Yin谋。”
拓跋泓动作一滞,但脸上并未见意外之色,一边的眉梢轻轻挑了挑,问:“为什么这么想?还是你知道什么?”
明珩摇了摇头:“我也只是随口一猜,不过刚刚乌蒙提到二皇兄我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拓跋泓托着腮好奇问。
明珩喝了口水,又喂拓跋泓喝了一口才缓缓讲了起来:“我二皇兄刚入军营的时候在西南待了五年,他对西南了如指掌。后来他被父皇召回京就离开西南了,不过他把手下都留在了西南,西南如今依然是二皇兄的势力。”
拓跋泓问:“你怀疑是你二皇兄做的手脚?”
“我不知道,”明珩犹豫道,“不过,要说朝堂上谁是对西南最熟悉的,当属二皇兄,而且他的武功又好,明明是最适合去西南的人选,我也不知道父皇为何会让太子去。”
兄弟阋墙的事拓跋泓见得太多了,其实就如明珩所分析的那样,太子暴毙一事确实疑点重重,但那是安陵内部的家斗,就没发表意见。
不过明珩对这事很在意。虽说他也不喜那几个兄弟,但鲜活的一个人突然就这么死了,而且凶手很有可能是其他的兄弟。手足相残这种事他没经历过,但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却太多了,让他如何能装做一无所知。
只可惜他如今身处掖揉,而且已经与拓跋泓成了亲,作为被和亲送出去的皇子,他已然没有立场过问安陵的事了,甚至于连太子的丧礼也没有资格参加。
想到这里,他遗憾叹了口气。一双手却在这时突然捧起了他的脸。他一抬头,就对上了拓跋泓那双冶艳的眸。
“怎么了?”他疑惑问。
拓跋泓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问:“想不想回安陵看看?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拓跋泓:又能穿起我的小马甲了,嘻嘻
第46章
听了拓跋泓的话, 明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