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单身多年,初入情场,青春懵懂,所以才不太熟练。
“好了,不是说饿了吗?吃饭去了。”
不待她再继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宁渊松开了她,出声提醒。
缨箩还是有些蒙圈状态,只能愣愣的跟他出去。
等了一会儿,一桌菜都上满了。
缨箩也顿时把刚刚的事抛诸脑后,难得今日那么有食欲,她便开始埋头大吃大喝起来。
宁渊无奈道:“慢点。”
缨箩一面吃,也不忘给宁渊夹些菜进碗里,“你别光看我吃,自己也要多吃一些,你瞧你都瘦了。”
说着,她又多夹了几筷。
“好。”
宁渊看着碗里高高叠起的菜,眼里满是柔情,低头就听话吃了几口饭菜。
事实上六尾以上灵狐有灵力护体,平日里不会有太大的饥饿感。
所以他往日很少用餐,但缨箩却不一样,每次他都见她吃得开怀,仿佛真的饿极了一般。
问她她只说,活着不能没点追求,吃好吃的也是一种追求。
他觉得她总有这些奇怪的说法,和她一起的日子,总是不会无趣。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宁渊才放下碗筷,沉默了片刻,道:“阿箩,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嗯?什么事?”
缨箩吃饱喝足,擦了擦嘴,有些疑惑的看着宁渊。
“我今日去赤狐城了。”
“什么?”
缨箩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平静,只是皱眉静静看着宁渊,良久,又默默叹了口气。
“你生气了?”宁渊微微抿着嘴唇。
“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缨箩拉过宁渊的手,良久浅浅一笑道:“我只是太害怕你再受伤了,但只要你无事便好。”
宁渊心里柔软了几分,眼里温情漾开,“我没事。”
“那时烬……”
“死了。”
想到时烬一死,灵洲怕是不能安稳了,赤狐族势必要替时烬复仇吧。
缨箩顿时皱起了眉头,“可是你杀了时烬,之后怎么办?赤溟若发现是你所为决不可能善罢甘休。”
宁渊笑了笑,安抚道:“放心,虽然我倒是很想他来自寻死路,但事实上即便他知晓了,想复仇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为何?这可是杀子之仇,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宁渊道:“你忘了他在谋划的事了吗?现在他就是众矢之的,我们都缺一个名正言顺杀他的理由,你觉得他会蠢到自己送上门来吗?”
缨箩一脸严肃,认真细想了一番,然后认同的点了点头,“若是以正常人的思考定是不会。”
转瞬,却是语气一转,笑道:“但万一他受到的打击过头了呢?一心就想为时烬报仇,就会蠢到自己送上门啦。”
“仅凭一个时烬还不足以让他冲昏头脑。”
宁渊失笑,片刻又难得严肃道:“毕竟对待妻女他都不曾手软,当年亲手对慕怜下毒,如今又想以同样的手段对时然下手,这样的人,又怎会因为这点情分坏了他一直想谋求的大事。”
“说来也是。”想着,缨箩又道:“现在时烬死了,赤溟之前的计划算是泡汤了,若想挽救,他只能让别人来继承嫡系血脉,这样的话,时然之后或许便没什么危险了。”
宁渊道:“那得看时然怎么做了,因为嫡系血脉的继承并不是那么容易了,赤溟得耗费很大的代价,血脉的亲疏也能影响代价的大小,她虽是赤溟的首选,却不是唯一人选,若她还是执意忤逆赤溟,难免赤溟会放弃这个选择。”
缨箩顿时觉得有些头疼,无奈道:“唉,或许时然知道是你杀了时烬后,恨透了你,然后她才是不计一切代价想杀你的人。”
“这倒也是,毕竟她还亲眼所见。”
宁渊似乎有些无所谓,缨箩倒是吃了一惊,“什么?你竟还是当着她的面?”
这,怕更得恨入骨髓吧。
宁渊又开口道:“我既然能找时烬报仇,她也自然能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缨箩看他如此满不在乎,不禁皱了皱眉头,“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宁渊转头笑了笑,握紧她的手,“知道了,别担心了。”
沉默了一会儿,忽的他又提议道:“我们来猜猜看,明日赤狐城可能会传出什么消息?”
缨箩眉毛一挑,道:“想来如慕怜当年一般?怪病缠身,不幸亡故?”
宁渊一笑,不置可否。
缨箩忽的觉得心情有些沉重,虽然也知晓他死得并不无辜。
但死了之后自己的父亲还替凶手掩盖事情真相,何其讽刺。
想着不觉轻叹道:“看来权利和力量的诱惑还真的能将人的贪欲发挥到极致,在强烈的欲望驱使下,其余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或许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静默良久,宁渊只道:“是时间太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