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哈哈哈。”
说罢,她笑的粲然,白皙的容颜杏眼眯起,像是十分开心的模样,可心里却满是苦涩。
哪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啊。
谢望舒的眼眸深处兴味,看出鹿倾的惶然。
嘴角勾起,没有错过鹿倾表情的一丝一毫。
看来这条小笨鱼上钩了啊。
他同样跟着鹿倾笑了起来,“最近因为幸川的打扰,姐姐肯定很苦恼。”
“放心,幸川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打扰姐姐了呢。”
鹿倾听完,只想哇哇大哭,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
她只好扬起语气,故作欣慰,“没事儿,姐姐不怪你。”
“咱说开了就好了嘛。”
马车颠颠簸簸,这二人各怀心事,没再说一句话,前往返回临川的道路上。
-------------------------------------
长林殿的今天很是热闹,魏青叫来几个太监与宫女,把院子里的树木与花朵都修剪了一番。
场景很是壮观。
容貌昳丽的少年身穿浅蓝色的衣袍,鲜红的发带束起的头发中插了一束紫薇花。
他斜躺在凉亭上的美人榻上,嘴里也叼了一颗狗尾巴草。
斜斜歪歪地指挥着干活的众人。
“你们修剪得好看些,吾晌午后可是要请人来观赏的。”
“可别给小爷我丢面子。”
“你们说,鹿倾能不能喜欢吾这些花呢?”
魏青在暗处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唉。”几个小太监满头大汗一齐哀叹了一声。
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
果然最后受苦受累的还是自己啊。
“喻明,又偷懒了?”
温润的嗓音在谢望臻耳中响起,他条件反射地坐直身子,神色少了一些懒散。
其实从小在喻州野惯了的小魔王谢望臻有的时候就连自己外祖父的话都不听,而是最听赵敬赵表兄的话。
因为赵敬好可怕啊。
虽说看着温温润润,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不然。
对他可严厉的很啊。
“好表兄,我可没偷懒。”
“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赵敬淡笑不语,看的谢望臻心里直发毛。
他只好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又把头上的紫薇花摘掉。
端正坐在美人榻上。
“马上要是储君的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
“等你登基,我看你被不被百姓们笑话。”
赵敬恨铁不成钢,看着他还是一副不问世事的贵公子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谢望臻诧异抬起头,脑海里扫出谢望舒淡漠的模样,又想到他在座位上认真听夫子讲话的模样,异样的情绪在心里闪过。
“我不当储君,一点意思都没有。”
谢望臻义正言辞道,这储君的位置本来就是谢望舒的啊。
“喻明,切莫孩子气。”
赵敬神色冷凝,眼眸露出锋芒。
谢望臻没有说话,敛眸垂首,细细思考道。
过了没一会儿,他缓缓道,“这九域的太子不是我,是谢望舒。”
“所以这九域的储君不是我,是谢望舒。”
“这将来登基的也不是我,是谢望舒。”
“闭嘴!”
赵敬眉峰蹙起,脸色铁青,似乎不爽谢望臻总把谢望舒这三个字提在嘴边。
“臣奉贵妃娘娘管教殿下,请殿下有些话切莫胡说。”
“陛下也从未说过储君是三殿下的事。”
谢望臻顿时觉得很没意思,就是傻子也明白如今的局势了。
母妃的篡位计策也太过狠毒,把自己扶上帝位,根本就是生灵涂炭。
因为自己一点儿也不懂得治国之策,哪里能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
这谢望舒从小就被父皇悉心培养,一看就是未来皇帝的料。
父皇又怎会把帝位传给自己呢?
真是可笑。
他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表兄教导吾的东西,怎么这么怪啊?”
打着儒学的名义来教我抢别人的东西吗?
还是在教我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望臻侧头看向赵敬,带着质问的含义。
赵敬愣了一瞬,笑出了声,“臣不敢。”
“从始至终,臣教导殿下的所有都是贵妃娘娘期望殿下所能做到的。”
“不过成王败寇的含义,臣想殿下明白的很。”
说罢,他朝谢望臻拱了拱手,示意告别。
随即大步一迈,离开了长林殿。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