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最好这一辈子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呢。
是吧?谢望臻?
他嘴里叼着小花,淡色的眸子晶莹剔透,嘴角微微弯起,好似看到了这满园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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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要放喻明鸽子了啊。
这狗贵妃,就知道罚别人下跪。
士可杀不可辱!
鹿倾跪在长生殿宫门口,耀眼的阳光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
她被迫眯起杏眼,汗水从颊边落下。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视线所及,全部模糊。
自己的全身都要被烤熟了啊。
身穿玄衣锦袍的男人匆匆从鹿倾身边路过,但本来矫健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他看清了少女的侧脸,稍作停留,便径直进了长生殿。
近日赵黎书的手又染上了新的蔻丹,纤细非常。
十分漂亮。
岁月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依旧如此美艳。
赵黎书端正坐在首位上,Jing心绣着花。
十分惬意。
赵敬坐在座位上,接过芍药递来的茶水,敛眸喝了一口。
“娘娘,喻明最近很是怪异。”
“臣看他变了很多。”
“臣不在的日子,可发生了什么?”
赵黎书手里的动作停住,抬头笑着看向赵敬,“喻明一直都这样,敬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对于他最近的贪玩,请敬儿多担待。”
“敬儿说的话,比本宫这个母妃说的管用。”
赵敬恭敬行礼,“诺。”
随后他又把今日在长林殿与谢望臻的对话说给赵黎书听了听。
霎时间赵黎书淡然的神□□裂,眼眸一暗。
仿佛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绝对不要发生。
随后,她抬眼看向窗外风雨欲来。
“敬儿,看,要下雨了。”
赵敬没有预料到话题转折如此之快,跟着赵黎书的视线同样看向了窗外。
他随即想到在宫门口跪着的鹿倾,“那个宫女,娘娘作何打算?”
赵黎书闻言一笑,“给她些教训,才会听本宫的话。”
“对了,李家姑娘倾国倾城,敬儿的婚期将至,可要好好Cao办一下。”
“这可是咱们赵家的大事。”
赵敬点点头,“姑母说的是,娘亲近日一直在Cao劳侄儿的婚事,确保当日没有任何纰漏。”
赵黎书想到赵敬那个软弱的娘亲,不由自主笑出了声,“辛苦嫂嫂了,敬儿往后可要好好孝敬你的父母。”
“诺。”
听到赵敬的答复,她点了点头,“雨,马上就要下大了,敬儿快些回府吧。”
说罢,她又伸手绣起了花,娇媚的容颜越发宁静。
赵敬恭敬行礼,吩咐侍从接过芍药手里的伞,便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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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晴空万里的校场霎时间变暗,风雨欲来。
所有士兵被紧急吩咐避雨。
谢望舒也在元渊的护送下站在房檐下避雨,淡然的侧脸紧绷。
狂风越来愈大,卷起四周的尘土。
昏昏沉沉。
“殿下,这天儿说变就变,劳烦殿下在此避雨了。”
总教头杨敏才在一旁说道。
谢望舒回以温润一笑,“教头言重。”
最近边疆倭寇肆行,赵黎书以谢望舒Cao练士兵的理由派遣谢望舒前来校场。
已经有半月之余,谢望舒没有回宫也没有上朝。
看似是授予了谢望舒一份职务,实则是在控制他。
毕竟当今圣上只有他与谢望臻这两个皇子。
这段时间天气不是很好,下雨刮风也是常有的事。
可谢望舒却从未有过今日的异样情绪。
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他的眉头紧蹙,鼻梁挺直,英俊脸庞的下颚线紧绷。
天色愈来愈暗,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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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穿书狼狈的,应该没人比得上鹿倾了吧?
穿过来仅仅六七年,这就是下跪磕头不知道都磕了几回了。
虽说马上就要下雨,暂时比刚才热的舒服。
不过鹿倾好想抹掉脸颊上掉落的雨滴,在脸上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又黏又难受。
太他妈烦了!
鹿倾不耐烦了。
昏黑的天色也像是一头猛兽好似要吃掉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