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回以温润一笑,眼眸深处一暗。
“臣并未看出任何异常。”
赵敬坐在赵拓的对面,没有发觉自己父亲与贵妃娘娘的眼神。
赵拓喝了一口茶水,“这么上好的茶叶给他喝真是浪费了。”
赵黎书听到他的话,微微笑了一声,“敬儿辛苦了,幸川这孩子难成什么大气候,本宫看那对夫妇才是最难缠的。”
说罢,赵黎书眼睛闪过怨毒,自从嫁给谢纪淮,谢南汐就从来没认过自己这个大嫂,一直围着那宋清绾那个贱-人转!
赵敬没有回应,脑海闪过今日雨幕中带着梨涡的姑娘,沉yin道,“谢望舒身边的宫女与谢望舒的关系不简单。”
赵黎书不住冷笑,“又是她。”
赵拓看向赵黎书,“娘娘认识那个小宫女?”
“何止是认识,关系大了去了。”
“这个小姑娘,本宫有办法。”
“敬儿,继续搜查军符的下落,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
赵敬离开座位,恭敬朝赵黎书鞠了一躬,“诺。”
“对了,你多看着喻明,这孩子最近贪玩。”
赵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长生殿。
赵拓依旧坐在座位上,朝媚眼如丝的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回以一笑,屏退宫殿上的几个宫女,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纤手揽住男人的脖颈,“都怪哥哥,那日把小杂种杀死多好啊。”
“省的惹出这么多麻烦。”
“现在还要顾着他。”
赵拓的脸颊搁在女人脸颊,闭眼嗅了一口芳香,亲了一口女人,说道。
“现在也不晚啊,书儿。”
“哥哥,说的也对。”
赵黎书娇笑着,柔软的小手抚摸男人的脖颈。
长生殿的蜡烛燃了一夜,赵拓呆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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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舒一行人只在万国寺呆了一天,第二日便要返回临川。
住持早早便来送行。
鹿倾见到他就跟见到亲爹似的,急忙上前询问他昨日说的话。
住持笑而不语,一句话也没跟鹿倾透露。
鹿倾急的不行,最后也迫不得已钻进马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真烦啊!
鹿倾没有兴致说话,窝在马车一角,自闭闭眼。
马车突然一沉,一个人上了马车。
鹿倾没有睁眼,缓缓道,“陶铃,你可别烦我啊,我烦着呢。”
人影没有说话,细长的指尖摩挲手里的锦囊,幽幽道,“可住持让我给姐姐你的,姐姐确定不要吗?”
嗓音清朗,让鹿倾猛地睁开杏眼,她抢过谢望舒手里的锦囊,赶紧拆开来看。
“遵从施主自己的内心。”锦囊里的纸条展开就是这几个大字。
鹿倾又懵了,什么鬼啊?!!
身旁的少年拿走鹿倾手里的纸条,仔细端详了半天。
鹿倾凑过头去,秀发挨到了谢望舒的颈边。
他的耳尖慢慢升温,身子紧绷。
“幸川,你看看是什么意思。”
幽闭的车厢若有若无飘荡着芳香,是谢望舒身上的甘松味道,还有鹿倾身上的白芷香气。
“姐姐,近日换了熏香?”
谢望舒问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气,问道。
鹿倾瞬间来了兴致,“这白芷香是我在沧州买的,好闻吗?”
谢望舒点点头,耳朵红的更彻底。
不知道为何,鹿倾从头到尾他都心悦,就连身上的香气他也喜欢。
“你说这住持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鹿倾眉头紧锁,丝毫理不出头绪。
谢望舒脑海流转,沉yin道,“姐姐,可否遵从过自己的内心?”
鹿倾想了想,“我一直在遵从自己的内心啊。哪有什么没遵从……”
话还未说完,眼光瞟过旁边少年的幽深目光,瞬间想到自己对幸川的逃避。
明明心里对谢望舒有特殊的情感,但一直在压抑。
这难道就是不遵从自己的内心?
鹿倾低头在心里思索。
谢望舒在暗处,嘴角轻轻勾起,其实那锦囊根本不是住持写的。
是他在元渊那里得知,鹿倾总想管住持问个清楚。
所以自己才设了这么个局。
先在她心底深处埋下个种子,这才是他织网的第一步。
第22章
鹿倾越想越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少年的狡黠目光。
过了一会儿,谢望舒紧抿起嘴角,神色变得严肃,漆黑眼眸中倒映着鹿倾的身影。
对她真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