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见我啊,你这个狗男人。”
鹿倾朝上仰视满脸抱歉的少年,怒气冲冲。
“那个,我也不想的。”谢望臻揉揉脑袋,鲜红的发带跟着他的脑袋,同样蔫了起来。
鹿倾扭了扭脖子,一脸不习惯地说,“你长得太高了,蹲下来跟我说。”
谢望臻一阵犹豫,朝四处张望了几眼,悄悄蹲下了身,“好鹿倾,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赴约的。”
“要怪就怪……”
鹿倾双手抱胸,挑眉问向突然噤声的少年,“要怪就怪谁啊,你说出来我听听。”
谢望臻把谢望舒三个字眼咽回到肚子里,委屈地哭丧着脸,“好鹿倾,我想告诉你个事,你保证别生气。”
鹿倾被气的发笑,“你说出来我听听,再说我生不生气的事。”
谢望臻咽了咽口水,“其实我的名字叫谢望臻,喻明只是我的字。”
鹿倾低头看向谢望臻,心中的郁结更甚,“你就是那个立下赫赫战功的二皇子谢望臻?”
谢望臻闭眼点了点头。
“你干嘛骗我?”
“因为我怕你不跟我玩。”
“你能说点实话吗?”
原书中赵贵妃的儿子谢望臻被鹿倾戏称为傻白甜。
还真以为自己母妃多温柔善良呢。
后来得知真相后,他放弃了皇子的地位,执剑走江湖。
一辈子都没回临川。
鹿倾暗叹自己的倒霉,搁书里活了短短几年,重要角色都碰见了遍儿。
此时她也无暇生气谢望臻的欺骗,摆摆手,“行了,我回长极殿了,你今天好好忏悔。”
谢望臻站直身子,追随鹿倾的背影,“你不生气了?”
鹿倾装作严肃地回了头,又噗嗤一笑,“何必呢,人活在这世上,不就是开心吗?”
谢望臻同样笑出了声,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像是渡了层金边。
这般不拘小节的女子还真是特别。
不远处,一位身穿玄色宫服的宫女悄然把发生的一起都看在了眼里。
眼看少女离开。
她急忙赶回长生殿。
把看到的一切都告知了赵黎书。
赵黎书扬手把茶杯打翻,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本宫就说,最近喻明怎么这般懒散,原来是被狐媚子缠上了。”
“娘娘多虑,这鹿倾是三皇子的大宫女。”
“鹿倾?好熟悉的名字。“
芍药沉yin道,”这鹿倾是当年娘娘您安插在愉妃身边的眼线,那场大火也是让她放的。“”可她最后还是没放火。“赵黎书冷冷发笑,“既然这样,这鹿倾还有用。”
“派人好好盯着她。”
“一有异常,如实上报。”
“诺。”
第19章
鹿倾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长极殿,怎么也没想明白。
此时的长极殿已经十分寂静,月色如钩。
鹿倾自从把话说开了之后,谢望舒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日日夜夜见不到人影。
不是在忙就是在视察民情。
如果说之前是鹿倾在躲着谢望舒,现在单纯就是谢望舒躲着鹿倾了。
鹿倾也没好意思去堵谢望舒,寻思等他与李予初的感情水到渠成。
就不会搭理自己了。
可是,谁能告诉鹿倾,这他妈赵敬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个拦路虎吗?淦!
还有两年鹿倾就要go die 了,怎么能不着急呢?
剧情的混乱与无处不在的危机让鹿倾发觉自己最近的头发越掉越多。
脸色也变得蜡黄了。
鹿倾哀嚎一声,把自己摔到床上,埋进了被子。
忿忿不平,开始尽力回想原书的剧情。
没过多久,陶铃走进卧房。
她把院子里的衣裳收拾起来坐在床边叠起。
叠着叠着,就想起了她坐在御膳房院子里跟其他宫女听的八卦。
“鹿姐姐,听其他的宫女说,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宫女自缢了,尸体挂在高高的房梁上,死相挺恐怖的。”
陶铃说罢,瑟缩地耸了耸肩。
鹿倾没有从被褥里出来,闷闷地问,“那宫女咱们认识吗?”
“别说,还真认识,就是前几日在御膳房碰见的那个,鼻孔都翘到天上去了。”
“你说她什么猪鼻子插大葱……”
“是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象。”
“对对对,鹿姐姐,你上回就是这么说的。”
陶铃闻言,脑海里回忆起那小姑娘脸色发青的模样,又笑出声来。
鹿倾脑袋一震,慌忙从被窝里爬出来。
“陶铃,你说的是叫石竹那个小宫女吗?”
陶铃愣愣看向鹿倾抓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