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倾被这话砸蒙了头,郁气堵在心头。
“真-他-妈狠,这是被放鸽子了?!!”
陶铃疑惑不解,“鹿姐姐,什么叫放鸽子?”
鹿倾没有回答,从草丛中站了起来,“走,咱们回家,我早晚得收拾他,让姑nainai我晒这么久!”
陶铃没有动作,藏在树荫下偷偷看着什么。
“陶铃,干嘛呢?”
“鹿姐姐,你快来,这不是李家姑娘吗?是咱那日在沧州归还殿下大氅的姑娘诶。”
鹿倾脑海中闪过李予初Jing致的小脸,急忙挤在陶铃旁边,朝远处看去。
一袭红裙的妙龄少女被一位身穿锦袍的男人搀扶着上了船。
男人的面容看不清楚,但李予初的红色纱裙却是十分熟悉。
“这也不是幸川啊。”
鹿倾疑惑呢喃着。
“这是当今丞相的独子赵敬,前几日刚从喻州回来。”
鹿倾敬佩的眼神看向陶铃,称赞道,“你咋知道的?”
“这几日我在宫外听一些妇人说的,这赵敬啊,在喻州有挺多侍妾的,最爱美人了。”
“这样啊。”鹿倾皱眉回想书里的剧情,这赵敬能力挺强,在后期谢望舒挺把他当回事的,可这好不好色就不知道了。
李予初坐在软垫上,给赵敬斟满了一杯茶,娇羞着递给他。
赵敬笑着接住茶杯,手指无意地抚过少女的手。
鹿倾在岸上看的一清二楚。
不禁啧啧嘴,这小暴君是被绿了?真是绿光闪闪,我淦!
谢望舒怪不得昨天那样。
不过这剧情怎么就歪了?
跟原书里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这可咋整?
第18章
“咳咳,咳咳。”中年男人仿佛又老了好几十岁,鬓边满是白发。
剧烈的咳嗽声响彻整个宫殿。
赵黎书与宫女芍药去万国寺为皇上祈福。
这几天都不在临川。
赵黎书在的日子,任何人都不准见谢纪淮。
得了空,谢望臻便服侍谢纪淮用药。
“父皇,小心些。”
“别烫着。”
谢纪淮点点头,躺在柔软的床上,胸膛虚弱地起伏。
“喻明,难为你了啊。”
谢纪淮睁着空洞的双眼,向谢望臻说道。
谢望臻舀了一勺药,递到谢纪淮的嘴里。
“父皇安康,就好。”
“朕没用,身子太弱了。”
“父皇别这么说,保重身子最重要。”
谢纪淮点头,苍白的面容满是悲伤。
“父皇,皇弟从皇陵回来了,您不必担心。”
谢纪淮的眼角抽动,脑海里是谢望舒小时候的模样。
“幸川从小就生的好看,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谢望臻看着男人怀念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改日,儿臣带皇弟来见您。”
谢纪淮眼角泛出泪水,“喻明,你说,朕怎么活成了这样了呢?”
“风光了前半辈子,这后半辈子就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
“朕啊,到底该对不起谁啊?”
谢望臻心中酸涩,面前的男人全然不复多年前威严的样子,现如今瘦弱如枯木,人生无常。
谢望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父皇到底该对不起谁?
又该向谁忏悔?
-------------------------------------
近几日,坊间传闻,沧州前郡守现通政使司副使李景山投诚丞相门下。
九域有名的美人李予初不久就要嫁入丞相府,与丞相独子赵敬喜结连理。
鹿倾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惊呆了。
原书剧情中,李予初可没有和赵敬有过任何来往。
这时候应该在跟谢望舒擦出爱情的小火花啊。
“熙棠,你可知这赵敬和李姑娘是怎么回事?”
鹿倾在与谢熙棠聊天时,疑惑问道。
谢熙棠皱皱眉头,“听以前的同窗说,贵妃娘娘已赐婚,下个月便要成婚。”
“为何那么快?赵敬也没回来几日啊。”
“鹿姐姐,这你就不知了,李家姑娘前几日遭歹人迫害,幸得赵敬相救,这才免了劫难。”
“原来是这样,所以李家姑娘以身相许?”
“是这样的。”
宋橘徕插过话头,悄悄跟鹿倾说,“鹿姐姐,你有所不知,赵敬的娘亲不喜欢李家姑娘,奈何赵敬对她一见钟情,这才成了。”
谢熙棠用指尖怼怼宋橘徕的小脑袋,“你又知道了,可别瞎说。”
“这不是我说的,是别家小姐告诉我的。”
宋橘徕撅着嘴,揉揉自己的脑袋,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