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川与他母妃的命真是太苦了,本宫真是帮不上什么。”
“愉妃真是可惜了。”
赵黎书拿手帕揉了揉眼睛,满脸凄然。
谢望臻实在看不下去眼,拱手鞠了一躬,向她道别。
“天色已晚,母妃早些安歇,儿臣告退。”
赵黎书点点头,“喻明也早些歇下,别耽误了明早的早朝,切莫不去。”
“诺。”
待沉重的脚步声消失殆尽。
赵黎书蓦然变了脸色,狠狠掐了掐肩膀处的双手。
被掐的宫女手中吃痛,眼泪在眼里打转,大声也不敢出一声。
“你这贱丫头,为何不剪了你那指甲,扣得本宫肩膀痛!”
赵黎书的白眼瞟向宫女,自己的脸色变得狰狞。
芍药急忙赶去救场,柔软的双手轻轻捏向赵黎书的肩膀处,劝慰道,“娘娘切莫生气,您的皮肤细腻,天人之姿,何必跟下-贱的丫头一般见识。”
说罢芍药看了一眼小宫女,小宫女眼里噙着泪,慌忙退下。
赵黎书冷冷发笑,“本宫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自己亲儿子都敢质问自己的娘亲。”
“这谢望舒指定跟殿下说了些什么,殿下心中善良,很容易被蛊惑心智。”
“本宫谋划了这么久,就是想让喻明登上皇位,他这般做,属实让本宫伤了心。”
“殿下的想法需要被改变,但最重要的是要找出这十万禁军铁骑的军符。”
“你说的对,这谢纪淮的嘴这么严,必须把它撬开。”
“幸亏没杀了谢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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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极殿的夜晚灯火通明,鹿倾踮脚点燃了一个又一个蜡烛。
谢望舒回来得晚,习惯使然,鹿倾还是没能改给他留灯的习惯。
今天天空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看得鹿倾煞是陶醉。
她坐在石凳上,抬头一个一个数着。
时不时笑出声来。
“姐姐,在看什么?”
清朗温润的声音从后背传来,鹿倾没有转头,收拾了桌上的糕点,打算离开。
“你早些睡,我回屋了。”
谢望舒从鹿倾的手上拿走盘子,放在桌子上,拿了一块吃了一半的鲜花糕,咬了一口。
“姐姐做的真好吃。”
他笑着看向鹿倾,眼眸像藏了几颗晶莹剔透的星星。
鹿倾衬着夜色,发现他手上缠了纱布。
“你受伤了?”
谢望舒不在意地摇摇头,头颅向上,看了看天上的几颗星星。
“姐姐好像这天上的星星啊,虽然闪耀但距离幸川越来越远。”
鹿倾坐回到石凳上,直直看向谢望舒。
“没有任何人会永远在你身边,不相干的人迟早会离开。”
“我于你,只是过客,并不重要。”
“幸川,你以后会很强大,谁也打不倒你。”
“所以真的不会需要我。”
谢望舒回视鹿倾的目光,郑重说道,“姐姐是幸川这辈子唯一不会割舍的人。”
“你于我,是每夜在天空上的星星。”
“是每日清晨滴落在花朵上的露珠。”
“是远在天边也会思念的人。”
他的目光赤诚坦荡,目光所及,皆是温柔。
鹿倾慌了神,眼底有泪水流下。
她都要信了,怎么办?
在夜色掩盖之下,鹿倾惶然擦掉泪水。
哽咽说道,“我跟你说不明白。”
说罢,她站起身来,朝屋里跑去。
嫩黄色的长裙在近处消失。
谢望舒眼中的泪水悄然滑下,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鲜花糕。
浓郁的香甜充郁着口腔。
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谢望舒往嘴里塞了一块又一块,艰难咽下。
月光穿过云朵一层又一层,满殿的烛光寂静地燃烧。
又是一个难眠夜啊。
谢望舒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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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如约来临,鹿倾在床上睁眼躺了一夜。
陶铃走进卧房,给鹿倾找了一件嫩绿色的衣裙。
“鹿姐姐,今日踏青,我给你找了一件和青草混为一体的裙子。”
“然后给你再梳一个适合游玩的发髻,你如何折腾都不会散的,怎么样?”
鹿倾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你随意,我都行。”
陶铃一脸为难,“鹿姐姐,你也太好伺候了,这样我该怎么跟殿下交代啊?”
鹿倾一听到谢望舒的名字,条件反射,立马直起身子,质问道,“我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