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晚看着更真切,更好看一些。
鹿倾此时太庆幸原身5.0的眼睛,将小暴君的俊美模样看了个透彻,尽管还没长开,已经有内味了。真不愧是男主角,果然拥有傲人的身姿。
“川儿,怎来的如此之早?天气越来越凉,可莫冻坏了身子。”温柔如水的声音从鹿倾身后传来。
愉妃身穿一袭白裙,未施粉黛,即便发髻上只着一只简单的凤钗,依旧能感受到女人雍容华贵的气质。
“母妃安康。幸川起得早便来了。”谢望舒从书案上站起身,嘴边扬起笑意,行了行礼,眉目难挡稚嫩,气质温和。
愉妃摆了摆手,笑着坐在美人榻上,“冷宫的环境一切从简,苦了川儿还得在本宫的寝殿温习功课。”
鹿倾顺从原身的本能,轻轻柔柔地揉着愉妃的肩,我去,这娘娘身上咋这么香,太可了吧。
谢望舒看着鹿倾偷摸嗅着自己母妃的滑稽模样,微微皱眉,“母妃言重,除了天下苍生,幸川其他的并不在意。”
鹿倾从香味中抽离出来,看向挺拔之姿的少年,呸,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是个白切黑?!!
妈的,细思急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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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片寂静,愉妃站在小望舒的床边,小小少年在被褥缩成一个小团,可怜巴巴的模样跟白天在窗边刻苦读书的温和模样截然不同。
愉妃不敢伸手,自己的手心太凉,怕川儿着凉,但脸颊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一切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这般懦弱,我的川儿也不必这般凄苦。
愉妃替儿子掖好被角,视线扫向自己衣摆下的月白玉佩,眸光泛起坚定,朝着夜色深处走去-------------------------------------
太阳懒洋洋地躺在天空,国子学殿外孩子们的声音熙熙攘攘。
“小橘子,你这般磨蹭,怕是出不了宫门了。”小女孩身穿浅蓝色的翠烟衫,绣着白色的朵朵梅花,公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清丽又脱俗。
“糖糖,再等些。大不了在你的长乐殿歇息一晚。”回答的女孩俏皮地抓住手里的篮子,鹅黄的罗衣裳,裙裾上绣着淡色牡丹,长发垂肩,流苏簪子在阳光下泛着光彩。
夫子暗暗摇头,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幸川这孩子真是可惜了。殿下,过几日探望愉妃娘娘,请将这几本书籍交给幸川,切莫耽误了学课。”
谢熙棠朝夫子回了礼,神色认真,“夫子的话,学生记得。”
“这九域啊,怕是要变天了,天佑我九域啊,天佑九域!”
夫子拿着书卷将手背在身后,嘴里悄悄说着,一脸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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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倾几日劳作下来腰酸背痛,挑水挑的腰都直不起来,颤颤巍巍地拎着食盒慢悠悠往寝殿走去。
谢望舒瞧着前面的小姑娘踉踉跄跄,心里有些不忍,这个鹿倾最近不似以前那般逞口舌之快,看着还算顺眼。
况且前段时间还哄自己睡觉,还给自己讲故事……
“元宵,你去帮她拎。”谢望舒停住脚步,朝跟在自己身后走着的小侍从说道。
元宵愣愣应答,便跑着追上前面的鹿倾。
“鹿姐姐,给元宵拎吧。”元宵抢过鹿倾手里的食盒,哼哧哼哧地往前走。
鹿倾好笑地看着小孩别扭的走步,他细白的脸颊染上点点汗珠,就跟一颗软软糯糯的汤圆一般Q弹。
鹿倾有些于心不忍,又抢过元宵手里的食盒,“屁大点手,就别揽活了,好好把你家殿下伺候好得了。”说罢,踱步快速往前走去。
谢望舒跟上在原地羞红了脸挠头的男孩,清清了嗓子,“她说了什么?”
元宵挠挠头,将鹿倾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给他。
谢望舒顿时涨红了脸,温吞地吐出,“她说话怎如此粗鄙,孤真是未曾见过这样的姑娘。”
元宵有点晃过神来,“殿下乃是光风霁月的读书人,以后奴才会避开鹿姐姐的,免得在殿下面前说出这般粗俗的话。”
谢望舒怔了片刻,缓缓道,“也不必,父皇与太傅教导过吾,不可瞧不上别人,君子不必在意这些。”
“诺。”元宵缓缓行礼,心里对才大自己几岁的殿下更加佩服了。
午膳用的有些迟,愉妃貌似心里有事,菜也没吃上几口,就叫鹿倾撤了下去。
鹿倾把午膳收拾到食盒里,低头离开寝殿,不料撞上了人。
“糖糖,快看看我的发髻有没有乱?”鹿倾稳住身形,听到面前俏丽的声音。
“还好,没乱,小橘子你能不能看着点路,这位姑娘,你没事吧?”鹿倾急忙抬头,面前的姑娘神色冷淡,一股清淡的花香朝自己袭来,两位姑娘穿着华丽的衣裳,袖口镶着的金线昭示她们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