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学?彦学!”
“啊!”周彦学惊醒,胸口起伏大口喘着气,手胡乱捉紧。
“可是被魇住了?”
周彦学看清是蔺昂,渐渐缓下来松了劲儿,撑坐起来道:“无事。”
府里早就换上了秋冬用的不透风的厚实帐幔,蔺昂把垂下来的半片帐子挂起来,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小口抿着,说道:“刚一进来就见你被帐幔缠着脖子,脸都红了,想是睡昏了,以为摸过来的是被子。”
“嗯。”周彦学将杯子放在床头小柜上,问道:“什么时辰了?”
“亥正,你明晨还有朝会,睡两个时辰就要起,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周彦学摇头,摸着蔺昂手腕上刚被自己掐出来的指甲印,“正是要朝会我才要来找你问问,小石榴去义塾的事儿,鸣野还做不做了?”
蔺昂直了直身子端正说道:“是很难办么?只是我在京中相熟的吏官不多。”
周彦学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笑了:“最有用的吏官就在你眼前了,你还想找谁啊?难办不难办还得看你想不想出力贿赂。”
蔺昂面上依旧正色:“自然是想的,如果需要些银钱我倒还能帮上。”
“不过我可不收银钱,”周彦学幽幽叹道,“将军平日里多有照顾,古人道:饮水思源,我思来想去,这水源就在将军身上。”
他站起身面对着蔺昂一件件脱了衣裳,口中亦有所指:“只是不知道将军这水还给不给我喝。”
即使屋内只点了两盏灯,也能看见蔺昂脸刷地红了。
他低声道:“你别说了。”
周彦学扒光了自己,又跨上来坐他腿上解他的衣裳:“将军还没回我呢,我可干渴得紧,这水给不给喝?”
随着衣物离身,被冷气一激汗毛都站起来了。蔺昂摸着他后背都有些冰,没管他怎么撕自己里衣,扯过一床薄锦被给他披在身上。
“夜里这么凉,快躺下吧。”
周彦学从善如流把他推倒,大腿岔进他两腿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停了手不说话。
蔺昂知道他在等什么,虽然白日里在行营说了些有的没的,可是这种下流话却没说过。
周彦学盯着他脸,虽没再继续脱他衣裳,手上却伸到他松了腰带的裤子里,找到柔软的入口轻轻分开。蔺昂呼吸一滞,按住了他手腕试图阻止:“你明日还得早起。”
周彦学腰动了动,硬邦邦地戳着他的肚子催促道:“我可以不睡。”
“你……”
周彦学手下不停,不一会儿腔道便渗出粘滑的汁,蔺昂已经闭上眼,面上也有些沉迷之色。白天虽然被强着用手弄了一回,总有些食髓知味。眼下深夜,只有裸裎相对的枕边人,心一松,身体欲望来得热切。
蔺昂放开他的手任由他施为,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微微挺动。弓在弦上之时,周彦学突然抽出手。
“嗯?”蔺昂迷茫睁眼。
周彦学将手伸到眼前,两个指尖还腻着水光。他捻着指尖曼声道:“将军也没应我,看来是不想做,这张娘子也是托错了人,义塾之事着实难办呐。”他说完将披的被子抖擞两下,直接躺在蔺昂身边,盖上被子闭上眼,竟做出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如果不是下面鼓撑起来的话。
不多时,周彦学只听身边窸窸窣窣几声,睁开只见眼前一片昏黑,原是蔺昂下床把帐子放了下来。但帐外烛灯还亮着,周彦学支起身刚要叫他,透过幔帐隐约看见他将衣裤鞋袜褪干净之后将灯灭了。周彦学重新躺回去,一片黑暗间,温热的躯体钻进他的被子,在他脸上摸索了一下,轻轻地吻落下来。
“我给。”
“什么?”
“给你……喝水……”
气息一滞,周彦学直接掀开被子调换位置,熟门熟路地咬在他唇上,尽情掠夺口中津ye。细密chaoshi的吻往下落到脖颈肩膀,又落到胸膛小腹,身下硬挺的jing头也被他轻轻啄了一口。
“如此盛情不能却,不过将军可不要说出去,免得下官被谏议院弹劾。”
“这样义塾之事应该算不得以权谋私了吧?”
“不是指这个,将军以美色诱我,我怕被参一本收受贿赂,你想啊,若到时吏部问我收了什么,我总不能说我收了一杯玉露琼浆吧?”
“莫要再说了……唔!”
黑暗中周彦学两手把住他大腿分开压住,循着shi气张口含住柔润的外部,引得蔺昂并了并腿想退开,被周彦学紧紧箍住大腿。情急之下想抓着他的发髻又怕扯坏头发,抓他肩膀又怕控制不住力量弄伤他,双手无措地转而去扯身下的被褥。
“放开,彦学你放开!”
周彦学没空回他,对着shi润的入口又吮又吸,舌面刷过外面地那一点敏感,接着用舌尖不住挑弄,弄得蔺昂忍不住颤,努力压住喉间要溢出的呻yin。忽然,柔韧的舌尖往下滑,一下子顶进xue口。
“嗯!”蔺昂终于憋不住了,攥紧床单喊出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