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亲之前派给篆刻老师的房子,我偶尔才过去。”蔺昂静静说道。
“怪不得,我后来想着守株待兔,每天都去看看,却连着一个月都没人,还特地去户部查了户主,说早就过世了,是处空房,要不是还有这玉佩和衣裳,我真以为是我春梦一场。”
“你,去等了一个月?”
“嗯,后来实在找不到,也不能满京城扒人衣裳看腰吧,想着或许是周围哪个楼馆的公子,便一直让兰森带着我去。”
“可是,只凭着这胎记,你就认定是我?”在没拿出玉佩之前,周彦学的语气就很是笃定。
“是,之前我也只是猜测,可你知道我是怎么就确定是你的么?”周彦学跪在他双腿中间,膝盖顶着,“因为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除了那朵胎记,我还清晰记得那晚,只要我顶得深了他就忍不住用腿夹我的腰,然后里面流更多的水,你偷跑时肯定没注意到,床单被洇透了好大一滩,就跟今天一样。”周彦学说着动了动膝盖,虽然昨天够小心,但做时间有点长还是有些肿烫,“你倒是跟我说说鸣野,梅花胎记,男子斗篷,还有这个,怎么就那么凑巧,都在你身上呢?”
蔺昂闭了闭眼,颤声承认:“是我。”
周彦学卸下一口气,在他耳边呢喃:“你让我好找。”
“若找到他,定然有求必应,诚心诚意报答。”
“你是为了……”
“嗯?”
罢了。
“……我是说,我以为你后悔了才装作不认得我。”
周彦学深深看着他说道:“嗯,是后悔了。”
“你——”
“我后悔两年前没尽全力,竟给你留了力气让你跑了。”
蔺昂小声道:“没有,之前你弄得我都走不了路了……”
周彦学深吸一口气,柔声道:“都怪我不清醒,以后,我只给你舒服好不好?”
“你……不会觉得丑陋畸形吧?”
周彦学低下头堵他的嘴,心疼道:“你今后不必这样想,我疼你还来不及。”
蔺昂问:“那你喜欢我这样子么?”
“当然。”
“好,我也很喜欢。”
两具光洁的身子重新贴合到一起。床帐被抖下来,遮住了隐秘的春光,却挡不住情色的水声。蔺昂受不住他不断挑弄织就的情欲,自投罗网地紧紧抱住他。
有求必应的报答么?
那我也愿意。
又缠了一个时辰,天已大亮,外面走廊上隐约有下人走动。蔺昂腿膝酸软,下身难言地发麻。周彦学把昨天的手巾拾起来,简单给他擦了下,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内衫替他穿上。
“之前你穿了我的走,自己的倒落下了。”
床上是没法子待了,果真如周彦学所言shi了一滩。蔺昂被安置在外间的临窗小塌上,看着他将昨晚没来得及喝的醒酒汤全洒在床褥上面,卷了卷扔出去,叫来管事说道:“昨天喝多吐了,着人送浴桶进来。”
下人们进屋的时候,蔺昂挺直腰撇开脸,装作打量墙上的画,努力回想昨晚到底有没有弄出太大动静。周彦学等人都出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手伸到前面解开随便系上的衣带。
“你要是喜欢,改日我给你画几幅好的。”
“不用,”蔺昂由着他把自己剥光,往下一看,身上斑斑点点的印记,犹豫问,“昨晚,我……他们是不是都知道了?”
“谁们?哦,放心吧,这院子只有孙老在厢房,我不叫的话晚上没人过来。”周彦学扶着他浸到水里。
他想起昨晚看到他腰后胎记,激动之下入得深了,引得蔺昂哼了好大一声,孙管事以为怎么了来门外问话,被他拿将军醉话糊弄过去。也不知道管事信没信,反正后来声响更大也没过来。
当然这个也不能跟蔺昂说,只是一想到他忍不住哼出声的模样,下腹一热。
浴桶不大盛不下两个男人,周彦学在旁边轻轻拨着水,看他把胳膊腿都洗干净之后,不好意思看了自己一眼,把手伸下去清洗用了整夜的地方。
周彦学眼神一暗,说道:“要不要你把腿搭上来,我帮你弄出来?”
“不用。”蔺昂想着姜大夫的话,不太担心会受孕的事儿。
周彦学笑着悄声道:“我射得挺深的,你自己弄不出来的,还是说,你想含着?”
蔺昂看了看门口:“大白天的别胡说,”又小声道,“反正自己会出来的。”
周彦学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背过身去,也开始盯着墙上的画冷静。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还是一张不解风情的脸,眼神都没多给一个,怎么就这么勾人呢?
沐浴后周彦学非要帮他涂消肿的药膏,完了还靠近吹了吹。光天化日就张着腿把私密处给人看,被他吹气弄得小腹一缩,蔺昂慌忙把胯间的脑袋推开套上裤子。周彦学叫人进来把沐浴物什都收拾了,管事仿佛没看见蔺昂在床上,只笑眯眯地问周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