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错了怎么办?走错一步,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才不管呢。当初让他发那样的誓言,他就是不发,以至于对我三心二意,他也无愧于心,可见,他早就对我不专心。”她又提及旧事。
“什么样的誓言?说来听听?”
“还是不要提了。”她不想继续勾起不悦的往事。
“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再合计合计,考察他一次,看能不能及格?”
齐雯雯勉强答应了。这个不太懂爱情的刘葱,却和深陷爱河的齐雯雯共同上了一堂“爱情之课”。
第二天,贾剑平爬起来,就奔向了女生院门口。门口站着一个少女,剑平以为是雯雯,快步地迎了上去,走到跟前,大失所望。
“齐雯雯已走了,这是她留给你的纸条。”刘葱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走了?我专门来送她去车站的,怎么会不告而别呢?难道她不原谅我了?”剑平满脸惊惧之色。
“看过纸条你就明白了。”她把纸条交给了剑平,就转身走了。
贾剑平握着纸条,小小的纸条却犹如一块巨石,沉沉地吊着他的心。他迫不及待地打开:
剑平:
你可知我多么爱你。但你却背着我做那样的事。我不想提了,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既然不爱我,我们就此拜拜吧,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让!
雯雯
5月31号深夜
他读完,握纸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老天怎么会这么戏弄我。明明一场误会,却偏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关机,再拨一次,关机,他发疯地连拨了几十次,义无返顾地关机。他的脑子爆炸一样要四分五裂了。“不行,不行。我要向她解释清楚,要不然,怎么能安下心来迎接高考?”
他回到宿舍,整理了一下,准备好必须品,便奔向了汽车站。
“先生,到哪里的车?”售票小姐有礼貌地问到。
“到……到菏泽的。”
他拿到票,就立即进了汽车院。车上的座位都是空的,他闷着头就钻了进去,找了个空位置便心神无绪地坐了下来。他无聊地东张西望,看到一个卖报纸的人正缓缓向车窗走来,他招呼了一下,买了份齐鲁晚报来打发时间。
这时的齐雯雯还没有走,她虽来的早,但是车却发的晚。现正在车站转悠呢。刚才,她已看到了满脸沮丧的他买了车票,一刻也没停,就急匆匆进了车站内院。她没有及时出现,以免打草惊蛇,坏了Jing心准备的好事。继续漫步转悠时,她特意看了一下金灿灿的手表,花容失色地大叫了起来:“哇,还有三分钟,车就要出发了。”事不宜迟,她拖着皮箱十万火急地向汽车赶去。
贾剑平刚翻到关于高考的那一版,正准备津津有味地去看。箱子的哗啦声纷扰了他的注意力,他抬起头,向外看去:“一个穿圆领衬衫,白色套衣裙的女孩狂跑奔来,手还拉着个箱子,特别熟悉的箱子……雯雯?不可能,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果然是她,她怎么没走呢?”他不加多想,跳起来,飞奔似的窜出了车门,大叫着:“雯雯,雯雯。”
齐雯雯不惊不呀,也没抬头看他一眼,只顾自个儿拖拉箱子,走到车门口,正准备用力把箱子举上去,一双猛烈、有力、粗酣的手压在了她那娇柔、纤小、无力的小手上:“我把它提上去。”
齐雯雯赶忙抽出手,她要尽量克制自己,对他显出冷漠、拘束、无温情感,以便冷却他的赤心,打击他的热情。
两人刚坐下,汽车鸣啼了几下,便开动了。
过了良久。
齐雯雯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格格地笑了起来,贾剑平被突如其来的笑声迷惑了,震颤住了,他打量着她,很久才开了口:“怎么?发神经啊!”
“你才发神经呢。”她掩不住嘴,又格格地大笑起来。
“还生气吗?看你的顽皮样,跟个三岁小孩似的,喜怒无常,早把昨天的事忘个一干二净了。”
“生气,生着很大的气,恐怕地球都将会容不下。昨天的事,也记忆犹新,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很明显,是一个天大的误会,你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垂下头,用左手托着下巴,无奈地吁了几口气。
“你别生气吗?都是我不好,小心眼,小性子……我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恐怕你本末颠倒了,该道歉的是我。”他惭愧地看着她。
她不语,拼命地又大笑起来。
“以前,我总认为美女没脑子,今天,倒使我改观了以前的偏激看法。”
“别胡说了。”她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给他了一个强烈的吻。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想了。
这突如其来的吻又使贾剑平心神模糊了,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如此高兴,就是什么事也没了?雨过天晴。”他试探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