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春情经久不歇,在迟来的春风绕梁三尺,好不恣意。
秦远生奋力去滋润他的闻川,要将四月光景绕在他的耳畔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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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朝来寒雨
“舒闻川。”
舒游瞬间低下头,张了张口,最终又将话咽了下去。
秦远生忽然上前一步,仿佛没有看到江蔚兮睁大的眼睛,他又叫了一声:“舒闻川。”
舒游抬头看着他,眼里流动着惊愕。
“你随我回去。”
惊风乍起。
舒游手腕蓦地一痛。
秦远生一手拽着舒游的手腕,青筋凸起,指尖按进他的手腕的rou中,骨尖几乎发白。
他放下大袖中攥紧了拳头,眼中仿佛烈焰灼烧。
舒游被他拽得生疼,目光却无意识地飘向江蔚兮,却见对方也一脸惊愕的盯着秦远生,显然也是被吓住了。秦远生却拽着他走的极快,大步疾行,让他险些摔倒。
?
京郊猎场,帝王帐。
秦远生未说一句话,帐内寂静一片。
至远闻守卫悄声交谈,林中百灵高鸣。舒游将头从兵书中拔出来,看了一眼对面案上附身批阅奏章的秦远生。
他捏了捏眉心,道:“陛下,边疆副将来信,北漠粮食告罄,敌寇恐怕下月便要动身了。”
秦远生抬了眼看他,半晌却道:“你和她,聊什么?”
舒游料想他不会就此揭过。
“江姑娘与季尚书年幼相识,尚书恰也是臣的知己。臣与她胡侃些年少琐事。”
秦远生上前一步:“季从流?今日他不在。你前几日常与他去茶楼。见过江蔚兮?”
确实,他第一日去茶馆便碰见了江蔚兮。舒游答不上话,秦远生便懂了。
“寒食之宴那日,你也在。恐怕还记得陈英秋上赶着为你和江小姐作媒吧。”
舒游垂了垂眼,秦远生目光里露出的凌厉的冷意,他一把上前来按住舒游的后脑,逼他与自己鼻尖相抵:“舒闻川,你不要想着娶她。她知不知道你与我在床上翻云覆雨?她知不知道你在我身下…”
他像是气急了,那些难听的话几乎要脱出口。
他想问舒游,她知不知道你在我身下眼角通红时有多动人?知不知道你晚上睡觉是也要往人怀里钻?知不知道你后面碰一下就流水?
他想质问。但一对上那双瞪大的眼睛,他却说不出口。最终他咀嚼出口的,却是一句干裂的:“舒游,朕是不是留不住你?”
舒游也许明白,这段永远踏在钢丝上的情意是该藏箱了。
秦远生伸手想碰一下他的头发,却举在半空中顿住了。
“三年前,那几天你睡是总爱偏头,我以为是枕头太高,我想换时发现那枕下藏了一把刀,往后每日它都在。那年中秋,那枕头下却空荡荡的。我以为你是不那么恨我了,那晚我去亲你,却还是被你躲开了。我想总有一日,你会愿意。可是闻川,我是不是留不住你了?”
舒游没有抬头看他,他想用那把刀取得忠义,却最终抛却了刀,原来在他将刀放弃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此生沦丧。
这一夜,梅雨季第一声雷鸣轰然落下。此后一日复一日,雨势滔天。
夜晚结束于沉默萤光,帐中暖意融融,舒游垂下的目光再未抬起,只要他永远不提,秦远生也永远不会懂。
沉默在于,他再无法欺骗自己。这种苟且偷生的事,他再也无法做的出。
?
秦远生一步一步踏出御帐,那守在帐外的侍卫想要跟着他,却被他一抬手制止了。秦远生只丢下一句:“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去。”说罢便扬长去了。
猎场的女眷规制在一处,平日里只有几个护卫在四处守着。此时见到一人来了,护卫还想上前去拦住,但一瞧那镶了宝石的军靴,暗绣龙纹的箭袖斜襟袍,愣是吓地低了头要拜。秦远生一个眼刀撇下,周围护卫立马噤了声,低着头互相看看,心里便猜是皇上私下里来瞧瞧京城的姑娘。
那小侍女慌慌忙忙进来叫江蔚兮时,江蔚兮便知事情不大妙。但见了秦远生只身一人,她又不免疑惑。
“陛下,臣女今日…”
秦远生后退一步,打断了她:“那一日寒食宴上陈英秋同朕说,你心许了宣武侯?”
江蔚兮被这话问的猝不及防,抬头却望见了她白天谈论那人目光似野狼,盯着她不肯放。这目光可半分没有善意,像是江蔚兮侵犯了狼王的领地,吓得她早春出了一身的冷汗。
“臣女对侯爷并无他意。”
秦远生心里不痛快,这俩被他撞见时躲躲闪闪的样子,闻川讳莫如深的态度,尤其是这江蔚兮一口否了,倒令他心里更气。他冷淡道:“朕今日瞧见的你们。”
江蔚兮摸不清他的意思,心想这可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