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兮若是知道他们这关系匪浅是怎个匪浅法儿,恐怕便不会这么“冒昧”了。
舒游放下弓箭,却未将视线投至江蔚兮:“我不过与陛下算个同窗,江姑娘过誉了。”
聊至此处,季江便自觉避让了。此等女儿家事,还是打听当今陛下的隐秘事,实际上堂上臣子无人敢与一个官家女子论这些事儿,但舒游不同。
青青草野泛着春露的莹润,舒游与江蔚兮错开一步,一前一后走在竹林中。
“我倒是不知他年少事,只知陛下自在学堂中便鹤立鸡群,一笔策论写得夫子啧啧赞叹。这些我也是听从流说的,我比陛下年长七岁,说是同窗,虚有其名罢了,倒是不如从流来得货真价实。”
江蔚兮轻轻笑了一下,道:“我知他,从他那儿听的坊间都传遍了,没意思。我道是陛下与你熟稔些,日日召你下棋论事。”
舒游心道,他召我都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江蔚兮却忽然正色:“蔚兮自陛下还未登基时就已心生倾慕,奈何陛下三年不选妃,半月前还在朝堂说说那一番话,让蔚兮着实…侯爷可知道陛下欣赏哪种女子?”
舒游思考片刻,他实在不知秦远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料想…应是如姑娘这般温恭惠娴,柳絮才高的。陛下通读古今,若多了江姑娘如此贤内助,必然圆满。”
秦远生虽偏执,待人却温柔贴心,若是江蔚兮,那必是一双璧人,人人艳羡。
舒游垂望了一眼江蔚兮,望着她眸子里闪耀着的毫不收敛的光亮,一时移不开眼。
竹林微风动人,四处是春波游荡,他眼前这个面若桃花的女子,一双杏目,朱唇皓齿,无不让人心生倾慕。
而他,却在这样的一个暖融春日,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子面前,尝到了滋生蔓延的嫉妒,丑陋而不堪。
“他待人很好,虽在万人之上的尊位,却从未重罚斥责过仆从。虽说君子远庖厨,他却有一手好厨艺。他每日处理政务到午夜,早朝确实比朝臣去的都早。他是个好帝王,也会是个…好夫君。”
江蔚兮有着愣怔,舒游知道言多,他不想再说什么了。
有些话,他说不了。
他其实还想说,秦远生待他很好,冬日太冷,秦远生知他旧伤复发,会在他被褥里塞一个汤婆子。秦远生虽厨艺绝佳,但只会给他做饭。秦远生勤于政务,每日弄到很晚,还要到他的殿里去抱着他睡,有时并不做些什么,半夜也不坐辇,步行小半个时辰,只为了与他相拥而眠。有一夜他感了风寒,只是咳几声,秦远生硬如铁杵也没碰他。
那些温暖,那些体贴,是他的。
他冲江蔚兮笑了笑,转身要走出竹林。江蔚兮向他道谢,他却权当未听见似的,失了礼貌——因他此刻心乱如麻,满腔酸意。
竹林路不长,将落未落的斜阳平白拉长了舒游单薄的影子。
舒游低头盯着路,一步更重一步。
他忽然望到,竹林尽头有一人的影子,长长拖到了他的脚边。他猛然抬头——
那是秦远生。他静静地,一言不发得看着他,与他身后的江蔚兮。
两个受气包
小秦真的很会调情就是说
第10章 番外?草野
野战/道具/不太dirty的dirty talk
舒游侧身,被野地里的草莽扎了一下。
按理说他平日常在草堆里滚来滚去,是很适应着的。然而今日他被草尖戳得一激灵。
他咬了一口秦远生横在他面前的手臂,没控制力道,在白皙的小臂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齿痕。
“呼…呼…秦远生,你疯了?”
下裙遮得还算严实。此刻乌云遮盖了漫天星光,为草地中缠绵的两人打了一层掩护。
近望也只能看见叠在一起的一双人。
秦远生挺了挺腰,将他双腿抱起来,全数放在自己身上。悄声到:“我是疯了。可是闻川,你后面shi了一片呢。”
他说这,用力顶了一下,满意的听到了舒游冲出口的呻yin,笑了一声:“身子也比往常更加敏感些。”
这幕天席地的交缠,远方还有巡逻的禁军,似乎听到那声呻yin往这边看了一眼。
舒游立马噤声,咬紧了牙关怕被发现了。
他耻于承认,这样的情事确实让他敏感万分。几年夜战的经历让他有着较好的夜视能力。
能看清不远处禁军几何,他们正以何种姿势相交,甚至是挥洒的汗水与体ye。
秦远生超出常人的尺寸能照顾好他xue里的每一处兴奋。
舒游控制着音量喘息,汗shi的发绕在秦远生的脖颈间。“你别弄的那么重啊,我控制不住…”
秦远生将他凌乱的头发规整好,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闻川别怕,他们看不见的。有衣服挡着呢。”
舒游却不准他猛顶,攥着他的衣袖要掐他。秦远生知道他害羞,便只能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