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游发觉,说话过难了,好像什么东西吐出口就成了漂浮尘埃,辞不达意,言不由衷。让他想要落荒而逃。
他听见自己冷着声说:“不必。”
他将月色与缱绻山川一股脑塞到窗外。
他应该转身回到他寄居的赋月宫,明日上一道折子请居宫外。
可舒游却无法转身,定定站在秦远生面前。
“嗯。”秦远生垂着眼将他拉入怀中,而后凑近他。
那些亲密的举动,好似四处游的惊风,将他吹进春江中,浸了个满身馨香。
舒游颤抖着挣扎。他低下了头,至少,再与秦远生错开一些。
而后他感知到那人抚开他额角的发丝,轻吻在他眼角。
他年少自认眉峰如长剑,锋稍内敛,出刃暗藏,能得不少姑娘倾心。只是眉稍下压了枚红痣,略败了凌厉之气。
记得某次云雨,他眼角生了泪意,红到了那枚朱砂痣,秦远生忽然用拇指擦去残泪,然后在他耳边道:“钝剑乱红梅,霜落染锋刃。”
如今他吻在那处,像要含住覆霜的梅。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亲吻。
舒游盛不下秦远生的爱意,那里掺地太多了。就像盛开过季的花朵,他却被馨香惹地意乱情迷,但也始终惧怕此后是零落成泥的凋谢。
他们一个皇帝,一个棋子,止步在情欲前就足够了。
过了勇悍的时候,并非碰上了知心与炽热情意就能去疯。
他今年而立,秦远生二十有四。
他可以一生沉浮无妻无子,秦远生需纳妃娶后。
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你,你不能爱我
我爱狗血!
第3章 恰如春草
第二日是休沐的日子,清早幔帐里便春声四起。他们隐秘交缠着,舒游身上落了点点殷红,称地他玉白的肤色愈发诱人。
秦远生按下他的腰段,舒游的后庭便抬起,肩头耸地更高,可称得上是春山作骨。
他反手按住舒游的肩,卖力又挺进去。舒游上身彻底塌了,腰止不住地颤抖,ru尖磨着被褥,被刺激地挺站起来。
秦远生的手掌又移到他的ru尖,护在手里又细密按压,靠在他耳边粗喘片刻后低声道:“床褥太粗糙了,是不是?”然后含住了舒游红透的耳尖,含混继续道:“改日换个新的,不至于磨着你。”
他如此说着,仿佛温柔至极,身下却凶狠一撞,恰巧抵着舒游的要害。舒游口中溢出了浪荡的呻yin,浑身战栗着。
秦远生忽觉他后xue深处涌出了一股股水ye,浇洒在他的头部上,内里chaoshi一片。
秦远生愣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身下人是怎么了。
“闻川出水了。”他喋喋不休道,舒游羞怯万分,忽然侧身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虚瞪了秦远生一眼。
哪知这一眼要他身下胀地更大。他忽然退出,后xue的yInye便涌出来,顺着舒游的腿根滴落在床上,有些更是直接喷到床褥上。
秦远生怀抱着舒游,将他翻过身来坐在自己腰腹上。舒游万分不喜这个姿势,如此他的每个沉溺面容都会暴露在他眼下,无处遁逃。况且这样进的深,那人的性器本就超乎常人,这个姿势更是要将他尽数吞下。
秦远生双手握住舒游的腰,拇指抵在他紧实的腹部上,他托着舒游起伏了一下。哪知舒游地腰忽然就软了下来,上身前倾附趴在他身上,于是他的从鼻腔泄出地闷哼声就靠在秦远生的耳边。
秦远生腾出一只手抚摸他松软滑顺的发丝,又替他擦了擦鬓角的汗ye,含着笑意问道:“怎么了?”然后侧头看他。
舒游细长睫毛沾了泪水显得根根分明,此刻在如蝶翼般轻颤。舒游受不了这样灼烈目光,只得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他哑声说:“不成了…”
秦远生便将他抱在怀里,耳语道:“那歇一会儿吧,闻川体力渐弱,可是昨日累着了?”
舒游恶狠狠地想,可不是,他快马加鞭七八日才到京城,昨日方休息了两个时辰。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人。
他如此想着,兴许是那人语气过于shi腻,又兴许是此番光景实在有甜蜜,也可能是昨日秦远生的话让他动摇了一瞬。
他偏头,一口咬在秦远生的侧颈。
说是咬,他又狠不下嘴,倒像是在调情,连牙印都是浅浅。
秦远生轻笑出声,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他将这亲密的咬噬视作玩闹。他低声道:“闻川莫要闹,若留了印子我如何见人?旁人还道陛下何时养了只猫奴。”
舒游听这话便红了耳尖。他五个月未尝过滋味儿了,险些忘记了这人是何等风流。
前一年他到不在塌上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只闷头弄他。后来舒游身子越发敏感,自然憋不住声响,他便来了嘲弄人的机会。
秦远生见他埋在自己肩上动也不动,呼吸拉的绵长,软软瘫着,以为他实在累着了。
“睡着了?闻…”他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