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争另一边没有弯折的膝头。
这下,他成了双膝跪地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随着喘息而起伏的视野里有滴落的雨。那几行雨珠沿着他的眉尾滑下,有的坠地,有的淌去下巴,雨里夹着汗,都被段争喘息呼出的热气蒸成了雾。
“你不回答,看来对陆孟没有看法。那陆谭呢,你们背地里相处那麽些时间,你对他总不会无话可说吧,”晏知山拖着伞,伞尖陷在泥泞地里拖出一条深深的痕迹,“我早知道他神志不清,好像对谁都多情。茉莉你总认识了,我前些天带她给陆谭看,你猜他说什麽——他就是不懂,怎麽教都教不会,求人的时候倒是很乖了,什麽都答应。”
段争缓过最初那股痛劲,视线逐渐清明。他余光瞥过左侧打手的下半身,忽地后脑一凉,熟悉的触感让他掌心发麻,刻意放慢的呼吸索性彻底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