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谭上下左右地乱瞟,正犹豫该不该见好就收,突然一只手伸来掰过他的脸,他一声叫被堵进嘴里,眼睛从段争的鼻尖挪到他的眉尾,然后跳去窗外轰响的闪雷。雨从外头涌进来,越汇越多,浪头也打高了,罩得铺天盖地,也把陆谭冲得魂飞魄散。
这个吻好凶。陆谭情不自禁地战栗,一边搂紧段争,任他在自己嘴里横冲直撞。舌头吮得发麻,嘴唇好像被吃掉了,他躲不开,因此只能把嘴和腿都大张着,如同一尾被放上砧板的鲜鱼,半是被迫半是主动地和段争下腹那根膨大的Yinjing打了个照面。
陆谭确实是个傻子,但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傻子。他如愿以偿被扒了上衣,急迫地抓住那根Yinjing撸动,握根部,揉gui头,假如不是嘴还贪着吻,他恐怕会积极地塌下腰来给段争口交。
事实上他好多次都想把舌头从段争那里抢回来,等不及想含住那块正往外渗着前列腺ye的圆润的gui头。喉头在吞咽,他握着段争的Yinjing快速上下,看到段争在瞬间拧紧了眉头,放在他颈间的手也逐渐收紧,这是他即将射Jing的征兆。
于是陆谭用力将他推开,立刻弯腰去接那股Jingye。悬在嘴角的唾ye跟着坠落,恰巧掉在筋脉狰狞的jing身上。陆谭望着Yinjing勃跳而目露喜色,他吞咽一记,伸出舌头要舔,但在一阵突然的天旋地转后,他由跪倒膜拜的姿势转为仰躺。
不用他挣扎,段争双腿分开跪在他身侧,往上膝行两步,高度到他胸口,又当着他渴求的眼神,再次覆着他的手将Yinjing最后撸动几下。
陆谭只看到他大腿的肌rou在抽搐,然后一大股浓Jing射来,他愣一愣神急忙张嘴,但Jingye最终射在他平坦的胸口。
不知有意无意,段争从他身上下去之前,gui头戳中他挺得硬邦邦的ru头,连着那滩Jingye也被带得缀在了ru尖。
陆谭盯着ru头那点shi迹,伸手摸了摸,接着他背着段争把手指放进嘴里舔弄。指头绕着上颚和牙齿打转,喉头蓦地一个收缩,他浑身一震,本就勃起了在流水的Yinjing仿佛又胀大一圈。
“吃掉了,吃进去了……”陆谭喃喃的,摸一摸喉咙,赶紧翻身而起往段争身上爬。他两条腿还光溜,一边奋力地往前挤,一边又撅着嘴往段争脸上亲得响亮。亲完脸不够,他沿着段争的颈部肩部一路向下,最后几乎四肢贴床,用嘴唇印上段争的手指。
抓着段争的手,陆谭眼睛亮闪闪地趴回他胸口,喜滋滋地酝酿好一会儿,他掀高衣摆用下巴夹住,然后领着段争的手轻轻放去腹部。他表情神秘地说:“在这里了。”
段争听不明白。
“东西吃掉了,从这里,”陆谭高仰下巴,给他看自己的喉咙,接着是胸部,最后是小腹,“滑到这里——我们会有小孩吗?”
段争难得愣神,良久才说:“你哪儿学来的?”
“会有小孩吗?”
“……”
“会有吗?”陆谭期待地看着他,“就像,就像你一样。”
“为什麽像我?”
“啊?”
“你生的小孩为什麽要像我?”段争是故意的。
“因为,因为,”陆谭支吾,刹那间又豁然开朗,“因为你就是小孩啊。”
说完他抱住段争的肩膀,要他把脑袋靠在自己胸口,像昨晚那样的姿势,也是他小时候头一回从杨蕴秀手里接过那点软绵绵的襁褓时学会的方法。
那时陆谭一点都不笨,他快有三岁,很聪明了,会口齿清晰地说“这是弟弟”,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后,他第二个学会的就是“陆远岱”。可惜没过多久他就变笨了,后脑那块淤血一度让他失明失聪,就算后来淤血消退,身上没了可怖的伤疤,他却连“陆远岱”三个字都写不全。
不过好在他有一个比他以前更加懂事聪明的弟弟,他做哥哥不会的,陆远岱都会。
每天夜里,他们也是面对面地睡在同一张床上,手牵着手,膝盖抵着膝盖。有时候陆远岱做了梦,陆谭就把他抱着,拍拍他的后背,亲亲他的脸蛋。他们哥哥成了弟弟,弟弟成了哥哥,陆谭想他永远都不会失去陆远岱。
“所以你跟我,是想满足你当妈的心理?”段争哼出一声笑。
陆谭茫然地眨眨眼,直觉他疑问的语调不对,凭着本能摇头,想一想,又点头,再摇头。总归只要能和段争在一起,要他做什麽都是好的。
“你想要小孩,就该和女的一起,让她像我这样——”段争原本背靠着墙,乍然往前逼近,陆谭叫他吓得一屁股后坐,随即是步步后挪。
就在陆谭后脑勺即将撞墙的瞬间,段争抓住他的小腿往下一扯。陆谭短促地尖叫,感受着一只滚烫的手掌从膝窝滑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段争单手罩住他shi透的裤裆,粗鲁地按揉两下,眼见那根Yinjing将裤子顶出一个高高的弧度。陆谭浑身打起哆嗦,口水沿着嘴角一路下滑。他神情痛中带爽,听到段争在说:“Cao你。”
他们第二次做爱,还是上一回的姿势。段争把控主动权,陆谭唯一被允许的权利只有张开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