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消了,陆谭隐隐在笑,受用段争对自己的亲密。一会儿伸手抱了腰,他像总黏不够,又焦急地屈起膝盖抵进段争腿间,被段争顺势一折膝弯,他踉跄一脚往前扑,撞得段争后背猛砸向门板。
下意识跟着尖叫一声,陆谭仓皇拥住他,胳膊从他腋下穿过紧紧扣着,双手护在他肩背,还把脸靠上去,说哭就哭了。
后背撞门的声响听着吓人,其实雷声大雨点小,这点痛觉甚至还不敌后腰那点就快愈合的刀伤。但段争没有拒绝陆谭的安抚,而任凭他的手探进衣摆,抚摸自己那片伤痕累累的后背。
陆谭摸到腰间那块粗糙的纱布,他慢慢地试探,从左摸到右,摸了几个来回,总算确定那是一个被遮盖的伤口。
直到他跪下来,撩开衣服钻进去,嘴唇呵出的热气润shi了纱布,段争也始终是一副听之任之的神情。然后陆谭的嘴唇亲上来,血好像渗透纱布,轻微的痛意逼得段争微微闭眼,喉结上下动一动,他又低了头看陆谭,突然伸手抓了一把他的发顶,五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
没有明亮的光,但陆谭能闻到那股血腥气。就好像被一根粗硬的铁棍打中心口,他感同身受地缩了缩脖子,痛得整张脸皱成一团,不再用嘴唇轻轻地贴,他伸出舌头,绕着那块纱布急切地舔。
“好疼,好疼,不要出来了,出来会死的,会死的!”陆谭含糊不清地自语,双手抱着段争的腰,脑袋都埋在他的衣摆里,努力得整个人要绕到背后去。
忽然一口没了轻重,段争被他舔得眉心一蹙,插在发间的五指也下意识收拢。
陆谭的头发被抓乱,他跪坐在段争腹前,就这麽仰起头,圆眼睛里涌动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嘴唇也往下撇,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到他满脸爱怜地伏去段争下腹,尽管不是有意的,但他呼气的嘴就靠在段争抬了头的性器前。
陆谭可怜地抽噎,眼睛被窗外一闪而过的亮光刺得生疼。他转头埋了脸,来不及分辨抵住鼻尖的东西是什麽,蓦地头皮一疼,他被段争略显粗暴地拽起身。不等站稳,他几乎是软着腿栽进段争怀里,耳边是怦怦作响的心跳声,接着两边脸颊被狠狠捏住,他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嘴。
段争的舌头钻进来的时候,陆谭有将近十秒钟的时间没法自主呼吸。可当他意识到段争的反常,试图以同样的方式去安抚他,段争又很快收敛了怒气,横冲直撞的吻变成似有若无的勾缠,倒显得陆谭自己更加迫切。他双手抓着段争衣领,上半身被压得倒弯成弓形,随段争的步步紧逼而急急后退,一路踉踉跄跄,然后噗通一下掉进床中心。
这张床不是出租屋的行军床,它大而柔软,段争跟着陆谭栽进去,好像被一团绵软的云缠住了脚。但他很快发现,缠住他的不是云,而是陆谭习惯性勾在他腰侧的腿。
段争罕见地主动,陆谭晕头转向。他天生对人有着异常敏锐的直觉,这时在段争身上嗅到“允许前进”的信号,于是一边用脚跟撩起他的后衣摆,前面又大胆地,更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段争的手放到下腹,那块鼓囊囊等着抚慰的地盘,碰到异物会敏感地一跳,周围内裤更是shi得能拧出一大滩水。
陆谭用两条胳膊把段争的头往下压,嘴唇在他脸上连亲带舔,从耳朵到下巴,都有他莹莹亮亮的口水印。
如同一只努力讨好主人的流浪小狗,陆谭把段争迎进自己身体里来,他喜欢全身光溜溜地让他打量,也渴求段争的抚摸和亲吻,就好像他在他眼前从来都是赤裸裸的。他期待段争会从自己的嘴唇、胸口和下体找到任何一点熟悉,因此他把段争的手夹进腿间,将他另一只手的四指,连带着自己的两根食指都含进嘴里。口交似的奋力吞吐一阵,他吐出shi漉漉的手指,偏过头,双手攥紧床单。
胸前ru头立得挺挺,他含羞带怯的,向段争张开了双腿。
陆谭没有想过性爱的前戏可以那麽痛苦。他被段争单手制服在床尾,塌着腰,屁股撅得很高。内裤拽在膝弯,腿缝那根Yinjing猛力抽插的时候,陆谭的脸埋进白棉被里,身体跟着一耸一耸,各处都在疼,比如腿根,比如肩胛和蝴蝶骨。
段争没有脱衣服,他只解开了裤头,露出筋脉狰狞的Yinjing,塞在陆谭腿间一进一出。同时他弯下腰,像野兽撕咬猎物那样,在陆谭后背留下一个又一个发白的咬痕。他一只手把着陆谭的肩膀,另一只手抚在他的后tun,这样的姿势方便发力,还可以看到抽送Yinjing时,陆谭那点晃荡的tun波。
段争偶尔会想,陆谭或许是个长倒了个儿的女人,他肥腻的ru房是往下长的,因为突出了不好看,所以长在了tun部里。女人的ru房该有多沉重,他的tun部就有多沉重。
临近射Jing的前一刻,段争喘息着中断节奏。他跪在那儿,收到陆谭转来的眼神,那麽动情又依赖,所以他俯下去,用力掰住陆谭的脸,吸住他那根被热气蒸得滚沸的舌头。最后一下摆动,他射了Jing。等松开手,陆谭喘得像哭,仿佛一张轻飘飘的纸那样地跌回床里,余下一个tun部还高高抬着。
段争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亲吻陆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