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他自己都保不住,”晏知山说,“何况是你。”
手镯。手镯,对了,他的手镯不见了,陆谭想着,那是段争送他的东西,他笨成这样,什麽都保护不了,就连一串小手镯都要弄丢了。
“你那麽相信他,前段时间你们一定相处得很好了。他有没有碰过你,这里,这里,这里,”晏知山的手重重抚过陆谭的身体,最后将手塞进衣摆,Jing准地捏住那颗发硬的ru头,指甲嵌进去,尖锐的疼痛总算让陆谭回过些神志,“他碰过你了,是吧——那怎麽办啊,我应该怎麽处理你?”
晏知山掐弄他ru尖的手再向上,穿过圆领,爬上陆谭的脸颊,最后攀去他的头顶。衣摆因此紧勒在陆谭后腰,晏知山只用单手就把他贯得死死的,他成了一条被竹签扎穿的蚂蚱,结果那根竹签头又粗暴地塞进他的嘴里。
晏知山搅弄他的唾ye,手指几乎把他的嘴都撑满了。陆谭拼命摇头想拒绝,他呜呜地抗议,嘴角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有开裂的趋势。
赶在最后一刻,晏知山猛然松手,将沾满唾ye的手指揩在衬衣下摆。不顾陆谭张着嘴喘气,他示意自始至终不敢出声的特护将人带回隔间。
手指揩得半干,最后一点shi迹,他凝神定了片刻,小心地含进嘴里。
在段争上顶层之前,小古想过他这趟兴许会不大顺利。但他怎麽也没料到,段争明明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他要辞职。
“为什麽辞职,为什麽,为什麽啊?”小古紧跟在后,焦急问道。
段争虽然决定仓促,但去意坚决。女经理再三挽留没法,蓦地问及他在楼上的遭遇,以为他是难以忍受晏知山的刁钻古怪,被迫辞职。
可段争什麽都没说,转道上了人事部办手续。女经理全程陪同,试图从他嘴里撬出些有关晏知山的消息——传闻晏知山有意收购华来,假如真的,也许不过两天,晏知山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既然这样,现在自然是怎麽伺候都不够的。
而等“段争主动辞职”这消息传到晏知山耳朵里,他没有任何异样表情,反而“助人为乐”,免去员工辞职应走的繁复手续,还白送了他两个月的保底工资。
“他既然要走,就让他走得体面一点,别让人家看了,还说华来欺负小员工,吝啬得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给。”晏知山道。
这是女经理头一回和他单独见面议公事,即使确定面前这人就是过两天华来的新任老总,她面对新上司总要心里犯怵:“好的,我明白了。”
“还有事吗?”
“没有了,”女经理犹豫,“段争辞职,您这儿相应的侍应生也会更换,您想要固定人员,还是流动的好?”
“既然他都辞职了,换谁都无所谓,”晏知山冲她笑了笑,“你说对吧?”
这话说得太暧昧,如非早有耳闻他的脾性,女经理还得当他钟爱段争,非他不可。其实呢,换张靶子罢了。
女经理走后,赵特助上前,听晏知山道:“去查。”
“查?”
“查段争,”晏知山合上企划书,“他不是也被拐卖麽,我帮他一把,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打哪儿来。”
“是。”
唐小杰第一时间发现段争改变了作息。按照以往的习惯,他后一天夜班,这天就会适当地提前休息,加上华来每周的排班表大多固定,时间久了,唐小杰自然而然也摸清了顺序,但段争已经连着两天没有上班。
入夜,唐小杰刚从批发市场回来。他用毛巾擦胳膊,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工作没事吧,看你这几天都没上班,有人去你老板那儿打小报告了?”
他疑心是孙光柏的事闹大了,三人成虎,段争徒惹一身腥。
段争听闻转过身。唐小杰这才发现,他靠在窗边吹风,一边还在和人通电话。他举手道歉:“你忙你的。”
段争又转回身,隐隐约约的,唐小杰听他沉声警告对方,喊的是“黄铭鸿”。
最近入秋了,夏季的汗衫短裤也该整理整理收进衣柜。一排干衣挂在木架子上迎风飘,唐小杰闷头收拾,收到一件垂感舒适的白色吊带裙又停住,轻轻一拉,裙子掉进他怀里。
“怪可惜的,就穿过一次。”他自言自语,接着继续收拾衣物。
回到屋里,段争正坐在沙发上掰扯那把折叠椅。前两天中间那颗螺丝松了,阮红玲恰巧借去和姐妹纳凉,都摔得身上破了皮。
唐小杰收拾完衣服,坐到边上:“你是不是被酒店辞退了?”
段争忙着拆椅子:“不做了。”
“是因为孙光柏?”
“谁,”段争抬头,“孙光柏?”
“……我和你承认了吧,那天晚上,他的皮绳是我解开的,”唐小杰说,“你中间睡了一会儿,他说想和我聊会儿天,我见他看起来很正常,就没多想。他说他不会连累你,所以他后来跳楼,我也没有很惊讶。”
段争取出那颗生锈的螺丝,拧上新的一颗。
“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