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顾念,前来商议郊外上等土之事。”
“不见,滚!江儿,来~”屋内响起一声娇~喘,粘腻得要命。
顾念握紧了拳头:“……今日必见王爷,还请……”
“……进来吧,其他人退下。”
药姐姐与德发相视一眼,两人行礼离开。
房门“吱——”一声,从里打开一条缝,顾念凝神,推开门,踏进去。
一股异香扑面而来,顾念神情一恍,更肯定了屋内就是所寻之人,警惕之心更上一层。
果不其然,时间逝去两呼吸后,右侧劲风骤起,直击面门!顾念眼见一只手攻来,指尖刀刃有淬了毒的寒光闪烁,立马背过一只手去轻声关门,一只手抬起格挡,数十招过后不敌,即刻双手出击,以进为守,却被那人找到破绽,一只手从下怀刺入,将将卡在腹前一寸。
“是我!”
“管你是谁!”
匆匆说罢,那人又攻数十招,见力道逐渐不敌,毫不犹豫后退半步,双手后拔出刀,直逼顾念,被双双打掉,落在地上“当啷”两声。
顾念大力钳住他的双手,又见他舌尖又有寒光闪过,刹那间将其双手扣住压在门上,另一只手捏住其双颊,沉声道:“聊江!我是聊江!”
那人觑眼看他,吐掉舌尖寒刃,牙齿紧扣:“狗屁,大爷就在你面前!”
顾念将力道把握到只制而不伤的程度,轻声唤道,“撒已。”
手中挣扎的力度骤然一松,那人面露疑惑,顾念以为他终于想起来了,却被他猛地推开,胸膛被刺了一刀。
聊江站直了身子,抚顺凌乱的短发,不住喘气,声音带着剧烈动作后的沙哑:“算你有点本事,在我手下能活到现在。”
刀伤不深,但,“刀上有毒?”顾念拧起眉毛。
聊江挽了个刀花,横眉冷眼:“不然,靠武力杀你们野蛮的虔国人?”
顾念半跪在聊江身前,强撑着笑仰视他,冷硬的嘴角汪出一口鲜血,他突然道:“装什么女人?”
此时聊江妆容未洗,摘了发饰的齐肩短发扑棱棱地到处翘起,天生笑意的嘴唇紧紧抿着,灵动似猫儿一样的眼紧紧盯着战败人,带着强烈的敌意和警惕。
那一身红色短裙在打斗中变得乱七八糟,在小姑娘似的体态上依旧生了凌乱的美感。
聊江一脚踩上顾念的肩膀,用力一蹬,把他蹬得后仰,倾身:“真是火眼金睛,可惜马上就要被挖出来了。”
说着,一只手探下去,直取顾念右眼,那眼骤然一睁,长睫扫过聊江指尖的瞬间,顾念暴起,锁住聊江双手扣在地上,身贴身,把他压倒在地。
顾念轻咳一声,往下拉了拉他的裙摆,“里边幸好穿了短裤子,不然刚才全看见了。”
聊江气急,这人面若刀削,眉目俊朗,想不到也是流氓无耻之徒。
“你的药,最多也就把我弄个半死,”顾念垂头,声音嘶哑,凑到他的颈窝,深吸口气,阒然扩张的胸膛把聊江压得猛咳一声,“你弄不死我的。”
“放开!”
“不放,你花招多,不敢放。”
聊江气得眼角发红, “滚下去!”
顾念摸上他的脸,按过各处经过乔装的肌肤,道:“用原声说话,我就放了你。”
沉默片刻,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放开。”
“你换回原来的样子,我就放了你。别挣扎,你打不过我。”
“别得寸进尺。”聊江咬牙切齿。
顾念下颌还有血迹,本该因毒药而疼得狰狞那冷峻的面容,可那双深邃冷静的眼生了情似的,深沉又迫切地盯着聊江瞧。
不知为何,聊江横了他一眼,让顾念放开他一只手,在顾念的扫视下,一一将脸上的东西取了下来。
聊江手速很快,乔装之处一经手便恢复了原装,一张好似被溪涧溪水冲刷过的脸便脱落出来,眉眼皆是凉意,嘴唇更似岸边的浆果红而多汁。
顾念露出淌着血丝的大白牙,笑得眉飞色舞,“现在你给我下个毒,比如一月不吃解药就五脏六腑俱灭的那种,好让你安个心。”
待含住聊江拿出的一颗盈绿的药丸,顾念才彻底放开他,将他从地上捞起来。
聊江站起时身体悄然拉长,几乎与顾念齐平,他往下拽了拽缩大腿|根的裙摆,往后一站,问:“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顾念反问:“你又是来做什么的,装成这副模样,专门被虔世雷买……”顾念看他一眼,打住嘴,转口说:“你当真不认识我?”
两人对峙一呼吸时间,聊江撇开眼,撩开隔间的珠帘去到床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二王爷虔世雷被扒了衣服的身体。
顾念噔噔跟过去,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你你怎么!真的是来卖给他的?!”
聊江偏头看他,双眼全是鄙夷。
此刻虔世雷仿佛青楼女子,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而顾念则是匆匆来捉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