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起长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刚走陶维显就问:“你俩怎么回事?”实在不是他有意窥私,短短十来分钟梁沅与那人相处的状态太颠覆他以往的认知,让陶维显不得不打破自己的做事准则。
“怎么看出来的?”在信任的朋友面前梁沅没遮没掩,也是象征性一问,大概有眼睛就能琢磨出来。
陶维显亮出胳膊,给他看静脉上的针眼,梁沅乍一看还以为他吸毒。说到这个陶维显明显兴奋起来,“我闻出来的。我们实验室的新项目,帮助Beta感知信息素,芯片,亲身实验。”
“就这样呗,反正没标记。”梁沅一脸无所谓,“21世纪还不允许Omega有炮友?有什么稀奇的,讲讲你的芯片。”
“不能说,保密阶段。”他很为难,但准科研人员的操守占了上风。
梁沅的商人本性也显露出来,干脆地道:“那行,等结项你导师想要科研成果转化帮我牵个线。”
以Beta的数量市场不会小,即使只是被用作床上的情趣,这东西一定很受欢迎。
话题就此打岔,陶维显是醉心学术的,聊起项目便忘了最开始自己是想提醒几个月不见突然变成Omega的好友。他比梁沅大几岁,从小把这个惹人怜爱的小男孩当弟弟,此时也不例外,何况跟在他身边那名Alpha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听到梁沅谈自己的医药企业,情绪高涨的青年忽然难为情起来,踌躇不定。在梁沅皱眉看他之前才开口,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要不,要不我去帮你。”说完又觉得像别有居心,慌忙补充,“我没有要利用我们的友情谋前程的意思!你处境艰难,我都知道,没有光叫你个小屁孩帮我的道理。幸好当年没考好,不然想帮还没办法。”
“书不读啦?”梁沅算是一路看着他考试升学越来越优秀,以前每次找他自己都被家里请的老师练出一身伤,陶维显便对他说想学医。高考完他信心满满结果被调剂到药学还消沉好一段时间,后来又讲挺喜欢现在的专业想要继续深造,梁沅能看出他对学术的兴趣,“你从前说要学医就已经帮上我了。”
有人因为他早已习惯的伤想学医,是梁沅在最难熬的日子里接受过的最大善意。
这时孟炀刚好端着两杯可乐走回来,梁沅拉住他的衣摆对陶维显道:“想砍死我俩的人加起来比你们一个年级的人还多,和我们同桌吃饭可能已经给你找麻烦了,不怕?”
“你看,你比我想的还难,我畏畏缩缩岂不是很不仗义。”陶维显从自称是他司机的Alpha手上拿过一杯可乐,举起将吸管塞进梁沅嘴里堵住还未出口的劝阻,他坚定地看着梁沅,“怕什么,等会儿我还要坐你们的车回去。我只怕你会觉得我所图,不过你得看着办哈,好不容易考上的。”
说到最后两个人都笑起来,梁沅觉得他有时候运气还是很好,至少遇到的人都不错。他凭记忆拨出一个号码,陶维显兜里的手机立时响起来,他一直用G省电话卡以免梁沅联系不上他。
“我的私人号码,回去再考虑一下,想好了给我电话。”
快到三点他们才把陶维显送到酒店,梁沅还以为能去他学校看看,结果宿舍有门禁他们今晚在外面住。他下车之后梁沅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才存上他私人号码的青年发来的。
自从知道梁沅晕车后孟炀开车总是会多留意他的状态,此时也不例外。后视镜里手机屏幕炽目的白光照在一张小脸上,梁沅很快看完锁屏。
“他说什么?”
孟炀分明目不斜视,深夜路上基本没车,他的目光几乎只需要盯挡风玻璃前小小一块地方,可他却立马猜到是谁发来的短信。他们总是能互相看穿,除过往没有秘密。
“他说,他随时可以一针药推死你。”
他说,梁沅你别吃亏。
不知道是被自己的胡诌还是被陶维显仍把自己当小孩子的叮嘱逗笑,梁沅突然笑出声,咧开嘴露出几颗虎牙。孟炀不用听他笑便知道这又是张口就来的胡话,但他认真思索几秒觉得今天那人好像真做得出来这种事,跟着乱说:“下次见他我得带枪,不喝他递的饮料。”
“说正事,明天去买台车吧。这辆车太招摇,之后不方便。”今天要不是遇到陶维显,还不好解释他们为什么跑一趟机场。说着他又摇摇头,提车要等太久,便问驾驶室的男人,“你以前有车吗?借我开开。”
“我没钱买车。”
梁沅被他坦荡的话弄得一愣,沉默半晌才斟酌着开口,“我一直不明白,你也没什么花销,现在更是吃我的用我的,以你的身价怎么总是很…拮据。”
拮据还是梁沅思来想去选出的比较温和的词,其实他想说穷。即使他有收藏癖,那一房子的枪也没到烧钱的程度。
孟炀在后视镜里冲他痞里痞气的笑,与他接下来的话相得益彰,“你就当我包养了二十个美人,批发金卡给他们刷。”
“论包养也是我包养你吧。”梁沅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要是你真那么脏,我会把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