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气的来来回回的转圈,猜想袁起大概会说,“昨晚有个浪荡无匹的小公子被肏到尿出来,偏要尿进花盆里,这不是不好意思了么,非要我买下来送到他家去,好留着珍藏,一看到就能回味起来。”
舒忧觉得,一觉起来,他那些朦朦胧胧的“喜欢”就被这两人亲手给扑杀了。
店小二抱着一包香椿鸡小跑回来时,就见他们家掌柜的呆愣愣的坐在柜台里,一副没了魂儿的模样,他赶忙把香喷喷的烤鸡递上去,没点儿眼力见的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啥,小盒你拆开了吗?里面是什么呀?”
舒忧在店里忙了四天,许多慕名而来尝酒的,点名要预定杨梅酒,舒忧看着账簿一页一页记满,心下舒爽不已,只是等到第五天,第六天,直到第七天,两个把他气了个好歹的王八蛋都还没有来一言半语。往日里就算人不出现,也会差侍卫送来一些吃的,玩的,用的,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有两个天朝第一或第二的混账一直在心心念念着他。
舒忧莫名的不太开心,就连店门口的摇钱树和卧房抽屉里的小方盒都不能激起他半点儿“想念”之外的念想,舒忧深感不太妙。
第八日早晨,舒忧起床后在“去找他们”和“出去散心”之间犹豫半晌,最终选择了后者,起身收拾出来一个小包袱背着下楼来,敲敲台子对一大早就打瞌睡的店小二道,“我出去游山玩水,大概需要...看盘缠够用到几时,没了我就回来,这段时间还是得麻烦你多加用心了。”
店小二本想打趣几句,听罢也正经起来,“那你带了多少盘缠?”
舒忧咂摸道,“不太多。”那就是不少,店小二心里有点数了,又问,“你着了什么魔?莫不是他们俩要娶亲?”
舒忧皱眉道,“娶亲?他们俩?那姑娘得是多倒霉。”
店小二瞧他家掌柜那眉心打结的样子,扁嘴道,“小的祝咱家掌柜一路顺风,挥洒豪情于山水之间,归来仍是甩手掌柜。”
舒忧捧起台子上的小盆花作势要砸去,被店小二给抢了一步夺走,“喂喂,那王爷和担当要是来了,我怎么说?”
舒忧哼到,“猴年马月才来呢。”
店小二摆正了花盆,当那开的正好的花团是张袁二人,开着感慨万千的腔调嚎道,“你们是不知道啊,掌柜的不知从哪儿听闻你们俩要娶亲,怀愤离去,不告而别,八成是再也不见了。”
舒忧一个字儿都不想再跟这个小王八蛋说,提了包袱就往驿站走去,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小酒壶没带,原地踌躇了片刻后决定,不带就不带吧,权当戒一戒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