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动两下就气喘吁吁的小样,心疼他今晚确实太累,“宝贝儿晚上就吃了盘八仙蒸,还要不要再吃点儿?”
舒忧闻言半支起身子扒在张晋远腿上,往桌上瞄了瞄,都是些冷盘糕点,没他想要的大猪蹄子脆皮鸭,索性又舒舒服服的瘫回被窝里,“要睡觉。”
他不饿,一晚上出了不少力伺候他的两个人还是挺饿的,张晋远把他还未干透的头发都撩起来铺在枕头上方后才披上外衫,和袁起一道坐在桌边随意吃些小食,“那天让侍卫护送他回去,就为了看着他不让他给你送酒去,死心眼儿。”
“听他说了,从后门溜出来的。晚上让他留下来他死活不愿意,说是店小二还在燃着烛灯等他回去,最后还是让几个侍卫送回去的。”袁起咧嘴,“现在一想起来还是好头疼。”
“我们隔得很远吗?”舒忧在床上滚了一圈,露了大半截胳膊从床头垂到垫脚凳上,“以为我听不见你们说我坏话吗?”
张晋远对袁起调侃了一句“还是挺精神的”便起身去把人连毛毯一并打横抱进怀里,又坐回桌前,“芝麻糊,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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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袁起直接用小勺舀了一块杏仁豆腐喂过去,“张嘴,吃饱了好漱口睡觉。”
又被伺候着吃了一顿夜宵,舒忧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没一处不懒出倦意,重新被放进被窝里后,一左一右贴上温暖的身体,耳边的两人还在小声的说笑着什么,舒忧却迷迷糊糊的听不进了,不多时便睡的天昏地暗。
第二日,一睁眼,身边儿两个大忙人果然不见了身影,舒忧伸了个浑身酸痛的懒腰撑着起床回铺子,这回门口留的是袁起的侍卫,当他听见屋里终于有动静时几乎要感天谢地,不为别的,就为屋里这位舒公子终于终于终于睡醒了,他也不用再杵在这里受来来回回衣衫轻薄的青楼美女的调戏。
应是昨夜纵欲太过,回到铺子时舒忧的屁股被颠的难受的要命,他龇牙咧嘴的掏出一枚金锭赏给袁起的侍卫,“辛苦了。还有,你的腰封后面插了一朵小花。”
侍卫尴尬的摸了摸,果真在后腰处摸出来一朵白色的不知名小花,花瓣掉的只剩下一瓣,他看看花又看看舒忧,两人一花皆无语,最后还是舒忧叹到,“说不定是段情缘呢。”
酒铺里人多,店小二忙着招呼没瞅见自家掌柜的,舒忧在门口瞧了一眼就从决定还是从后门走的好,悄摸儿的摸到了楼上,一楼是门面,二楼被收拾成杂物库,三楼是舒忧精心布置的卧房,他面朝下扑在床上,抱着枕头神游天外,想起上一回自己也是想要睡回笼,结果把自己给闷出来满脑袋的不对劲儿。
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儿,舒忧在朦朦胧胧之间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就在昨夜的亲热中找到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和他们亲吻,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吧?
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等舒忧从不知不觉就沉入的睡梦中醒来时,已经下午未时,他在肚子的抗议声里晃悠到楼下,直奔柜台而去,把店小二吓了一跳,“我的撒手掌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你啥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舒忧不答,眯着眼瞧店小二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那是一个精致的小方盒,盒子上贴了封条,上书“亲启”,那字迹怎么看怎么眼熟。
店小二赶忙把小盒子双手献上,又站起身指指店门口,“中午时,先是你家袁担当的侍卫来了,送了一株摇钱树来,栽在好大一个花盆里,我寻思放屋里碍事儿,就让他们给放到店门口了,养的还挺好的我看,叶子油光水滑嫩绿嫩绿的。”
舒忧的脸也绿了。
店小二浑然不知,又坐下身,眼睛黏在小方盒上,恨不得用眼神光烧穿它一般,“不多时你家张小王爷的侍卫也过来了一趟,喏,送的就是这个玩意。快拆开看看!”
“店小二,”舒忧把盒子往桌面上一拍,转手去拉开抽屉随意拿出几个铜板,“去给爷买点儿吃的来,就香椿鸡好了,快去!”
店小二瑟瑟发抖,“我,我吃过了,就买一只你自个儿吃吧?我可不吃啊!”
“就一只,你快去你的吧!”舒忧努力不动气,用死亡眼神瞪走了店小二后,这才重新拿起小方盒,一把撕了封条打开盒盖,“就知道!”舒忧气的把盒子扔出去,动作间掉出了一个昨晚折磨的他求饶不能的东西---羊眼圈,还有一份折了几折的纸张。
舒忧咬牙切齿,捏起那绝对写了不是好东西的纸铺开,草草扫了一通,全是些什么淫乱至极的肉偿条款,最惹眼的就是下方盖章处,淡淡的黄色指印,明晃晃的帮他还原了昨晚他失禁晕过去后的画押场面。
一想到这个印,是自己被捏着手指摸到滴着尿液的小口上,沾了满手指的黄色液渍后按下去的,舒忧气愤又羞耻至极,当下就将这张文书撕成了碎渣,恨不得跑去张晋远面前扬他一头一脸,再把那个要命的圈绳给塞到他嘴巴里。
还有那个摇钱树!舒忧大步来到店门口,真不知道袁起那个混账是怎么从青楼里把它给弄出来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