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快步走到雪隐室隔壁的偏室门口,偌大的房间此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个个匆忙进出的太监宫女,所有人都在往外或抬或搬着物什。等到屋子已经变得空旷,马福令人重新洒扫、在四周墙壁糊上雕花壁纸,便走到院中查看内务司送来的各色器具物什
一样样的看过去,连马福也不禁咋舌,内务司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
天色渐亮的时候,一切的忙碌落下帷幕,偏室挂上了一方牌匾——丝萝。
陆天衍再次睁开眼帘的时候,恍惚中觉得自己犹在梦中,就在这时,眼前蓦地出现了马福那张他至死都忘不掉的丑恶嘴脸,瞬间清醒——
“羽妃娘娘,您醒啦?已是卯时初凌晨五点了。”马福面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笑容提醒着陆天衍,看着眼神从迷离迷离到好像要射出冷光,他心头暗嘲,面上却仿若未觉。
天衍耳朵里传进话语之时,遍体酥麻的感觉正袭上心头!天衍短促的闷哼了一声,想要起身,四肢却传来束缚的感觉,他这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被锁在了那个极浅的汤池中。身体被小小的香皂珠子摩擦竟然都能产生难言的酥麻快感!天衍的心中一瞬间掠过了无数往昔情景,最后尽皆化作一片虚无
难言的折磨经历了许久时间,后来天衍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被移到了一架躺椅上,四肢百骸酥软着被缚了起来,迷离的双眼昏昏然,看不清楚眼前的情景。
马福一手握着陆天衍Jing神的玉jing轻轻掰动,使其对着一旁太监端着的玉盆,拨弄铃口缓缓抽出那根细长的银簪,便见一股细流从玉jing口汩汩流出,发出脆响浇砸在盆中,只在最后,饱满肥嫩的玉袋微微痉挛,淌出些许白灼。
意料之外,马福只是用一根牛筋束紧了青年的分身根部与囊袋,便着人松绑,轻轻拍醒陆天衍。
清醒的被扶着坐起来的时候,天衍才发现股下接触的是先前那架春椅——
“羽妃娘娘,从现在起,一直到午膳时分,您要认真研习为妃之道,奴才会从旁指教,未免有不敬之处”马福一边说着一边为陆天衍的双脚穿上一双高底木屐,陆天衍垂眼,痛苦的掠过软垂着根部缠了几圈牛筋的分身,却发现脚跟部位竟然垫高了四寸之多!
许是察觉到了陆天衍的眼中的不敢置信,马福让一旁的宫女继续,兀自起身,对着陆天衍的双目说着,“娘娘一直自诩为男子,自是不似寻常后宫女子那般走路娉婷袅袅;这双木屐跟高约十三公分,比之先前那双更高了些,不仅使得娘娘身形显得更为修长,想必走路更是会美上许多。”
天衍无视马福那带着一丝冷笑的眼神,动着双脚试图适应这双颇有分量的畸履,一个宫女突然出现跪在自己身前,一个玉盘高高举过头顶——知道这便是自己的早膳了,天衍葱白的手指端过那只玉碗,却觉得有些不似昨天的粥糊那般浓稠,迟疑着浅浅啜了一口,顿时扭过头一口喷出、呛咳着,马福吓得赶紧接过那只晃荡的汤碗。
等到陆天衍咳声渐止,马福这才冷冷言道:“娘娘,此碗玉汤以奇树之花、鹿茸等珍贵药材熬煮而成,对娘娘您的身子有益,娘娘这是要拒了陛下的恩典吗?”
早些时候,圣皇上朝之前曾召见马福,听闻忆君之方只在午膳时饮用,颇有不满——昨晚未去羽宫的圣皇心情不耐,遂开了金口:“仅作为午膳恐效果甚微,所需时日也长,改为一日三顿吧!”看着马福惊得抬起了头、又惶恐的垂下,圣皇冷哼一声:“马福,朕把人交给你,是因你专擅这些,虽说是以不伤及羽妃身体为前提,但朕也没有耐心等你这般徐徐调教,不然,待你调教完成,朕岂不是要几年之后才能见羽妃?!”“奴才不敢!”马福只知道眼前的陛下已经心生不满,不敢再多提那忆君方半句,只不断磕头恕罪,许久之后出了御书房已是浑身冷汗
回想起这些,马福顿时生恨,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落在了自己手中,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看着陆天衍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于是不留丝毫情面的张口:“娘娘,您要是一直这般不配合陛下的计划,故意懈怠,那您吃苦的日子想必还有的熬,到时候就休怪奴才不客气了!”
看着陆天衍死死攥紧的双拳,马福无声冷笑,将碗放回盘中,由宫女再次奉上——“想想您的现在处境娘娘,您想让事情变得更糟尽管违逆陛下!”话落,就见陆天衍手背青筋暴起又在眨眼间消失,昂首一口焖了稀汤,又将所谓调养身体的漆黑药汤一口气咽了下去,这才掀起眼帘:“这样,马公公满意了吗?”
马福笑笑不说话,让陆天衍穿了半透长衣之后,一行人慢腾腾的来到了暗室门口,天衍抬头一瞥,无力的哼笑了一声——
“这么间暗室取名丝萝,丝萝倚乔木呵!他想要什么,我的身体还不够,要我的心吗?”
天衍说完,猛然挣脱了两旁扶着他的宫女,歪斜的向前踏步,然而,却在跨过暗室的那一刻陡然重心不稳跪在了地上!
马福来到他的身前,半蹲而下,看着陆天衍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神淡漠,缓缓开口:“从今天开始,奴才会教您认清自己的身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