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兴高采烈地拿上红服,往张府赶去。他想得清清楚楚——先安抚好正妻胧月,趁着李秋景不在、带他回去见族长契约神婚。
至于李秋景,就等他回来再说……
“胧月!你在哪?”凉亭里没有人。也是,夜色将近,已经这么晚了,胧月身子骨又不康健,想必回房歇息去了。
白赤曦又往庭院深处走去。真奇怪,明明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张家为何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得贴满喜字?还有乱糟糟、臭烘烘的人群,以及令他十分不喜的雄黄酒味,好像都昭示着什么——怕是谁人在娶亲。
内心的不安如石子入水激起一圈圈荡开的涟漪,白赤曦加快脚步往张旻的房间走去。
“啊、啊…哈啊!呃……”
“sao货,你要把夫君夹死吗?”
红纱帷幔内、柔光喜烛照亮了的床榻上,冷白瓷肌肤的娇美男子大咧咧地平躺着,大红喜床里还有另一个男人,长着一身威武结实的腱子rou,蜜糖色的轮廓被烛光打照得影影绰绰,依稀可见为一个高大巍峨的rou躯,却用极其下流放荡的姿势“服侍”身下比他瘦弱很多的惫懒青年。
手中的红服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那纱衣明明轻如鸿毛,但砸落于张府地面上铿锵有力、仿佛有千斤重。
白赤曦血红着双眼,两根秀美的眉毛紧紧扭皱在一起,瞠目结舌地望着张旻的内屋——
“哈啊、夫君,慢一点啊…慢,唔噫!”
“嗯,嗯,啊啊啊……啊那里,那里不行……”背对着白赤曦的男人胡乱喘息着。
chao红的汗shi脸颊,翻白着眼睛喘息呻yin,被男性cao得花枝乱颤、爽的不行的男人,不就是那个坚贞诚实、温柔善良、让他色授魂与的憨傻汉子么?如果真的是李秋景,他怎么会在别人的屋子……
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结实的蜜色胸肌灵动非常地弹跳着画圆,娇弹可破的黝黑rurou压在一个白皙瘦弱的胸膛上,两相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粗野壮汉用那比那花窑里的男ji子还开放的蹲坐骑乘式,不停在张旻身上耸动着肥屁股。以白赤曦对李秋景的了解、老实巴交不懂变通的汉子必定被张旻教授了这奇巧yIn技。
张旻饱含情欲的双眼在李秋景脸上撕下来,不咸不淡地瞥见站在门外的白赤曦,那蠢蛇目瞪口呆的模样又狼狈、又可怜,令他心里一阵好笑。
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扯过旁边的被子,不动声色地挡捂住李秋景裸漏在外的油光肌肤,不让这傻汉子平白无故被别的男人瞧了身子去——此时张旻就像过往的白赤曦一般,已经对这具身体食髓知味,就算是他亲爹张员外过来,也不能看见自个娘子的健美裸体。
“夫君?我好热呀。”
“怎么这么多事,不许把被子拿下来。”
李秋景嘟囔了一句,张旻身下动作不停,李秋景便再次呻yin起来,被rou棒欺负狠了也会轻轻求饶几句。
张旻邪魅双眼挑衅地望着白赤曦,秀美的杏核眼布满了Yin霾与戒备、与邀请。
他腾出手指冲着白赤曦勾了勾——这个疯子少爷想让蠢蛇过来,似乎是打算与他一起jianyIn李秋景!
但,白赤曦被钉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
他就这样目眦尽裂地看着,就这样看着屋内两人的缠绵悱恻。
他只是一条蛇。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李秋景和张旻会交缠在一起?白赤曦本洋洋得意地以为,自己和张旻的恋情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带美人回蛇族仙廊里一定倍有面子。
白赤曦也信心满满的觉得,既然李秋景对他忠心不二,如果抛下他不管,他必定会哭哭啼啼,悲痛欲绝;那、就“勉为其难”的奍养住这头对他死心塌地的笨熊吧……把李秋景藏起来,藏到仙廊外的仙山里某些绝迹之地,在那里给李秋景搭间小屋,一定要比他现在住的那间更好的小屋。
他甚至急吼吼地织好了大红喜服,等李秋景回来,就在私下里为他们办一场没人参加的喜宴——只有他们二人。如此这般,李秋景那憨羞的模样就只有他可以看到了……
白赤曦都被自己感动到了,再设想李秋景喜极而泣,抱着他哭唧唧的、用沙哑蜜糖色声音撒娇:‘赤曦,我心悦你……’
可晚了。白蛇这才焕然大悟起来。两个占据他大部分感情世界的人类,他明显更在乎的不是婀娜清丽的完美少爷张旻,而是那雪地渡它、善良可掬、痴傻憨厚的李秋景。
再也抑制不住胸口那汹涌澎湃的热辣激动的思chao,白赤曦颤抖着唇舌、幽幽地带着颤音喊道:
“阿秋!”
是白赤曦的声音!李秋景猛地恍惚了一下,因为过于惊讶连吞吐张旻男根的动作都忘记了,惹来张旻一个不爽的顶动。见李秋景呆愣不动、他变自给自足一下下顶弄的更加卖力,一边咬着李秋景的耳朵,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白赤曦。
“他在叫你呢,不回答吗?”张旻优雅唇形下映射着的是美杜莎嘶嘶吐蛇信,明明是人、却比白赤曦更像一条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