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走过多少回,莲花还是害怕进入深山,这是刻在人类身体里的本能。人是群居动物,会使用工具,会挖掘陷阱,才能在猛兽丛林中生存繁衍,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可以落草为寇,只有团伙才配叫山贼。
莲花就遇到了一伙流窜的山贼,他们起先避开了独自穿山的莲花,一个短发的高个女人,还配着一把威风凛凛的剑,足以让7个男人忌惮。他们没有贸然出现,而是等莲花的身影消失在山影中才行动。
他们是顶好的猎手,猎物是山上的小动物,也是一个在山里挖野菜的小女孩。
也许这位女孩的妈妈没有告诉她女孩不应该独自留在山里,又也许她根本没有妈妈。
清幽的山峦回荡着小女孩的求救声,然而她越绝望,所遭受的伤害就越重,她几乎已无力还手。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一个挤不进去,低头对着旁边一棵树撒尿的男人,冰冷的剑刃划过,他的头再也无法抬起来了,只能眼睁睁跌落尿ye之中。
兵刃既出,再无犹疑,这是好友栖敏教会她的珍贵道理。现在的她极快地收割着同类的生命,这伙人的枪棍不堪一击,脖子比阳具还软。有两个还没死透,妄想爬离,她照着心窝补了两刀,也就不动了。
看着地上的几具男尸,莲花叹了口气,男人们正起火做饭,架起的烤rou熟了,脂肪的香味格外馋人,但现在食客变成了她。还是得自己动手,她从他们身上拿出了盐,洒了一层,果然更好入口。
莲花将切割成小块的烤rou拿给小女孩,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吃饱,才能想下一步。女孩一身狼狈,衣服被撕开了,身上发出血的腥味,她自己的和欺辱过她的男人的血。
女孩一声不吭地接过烤rou,吃得干干净净,她的腿好像骨折了,可是心灵没有。
吃完饭,一起赶路吧!你家在哪?莲花撕下一块衣服绑紧女孩骨折的右腿,一边语气轻松地问她。
女孩指了指了西北方。
莲花像背一只猫儿一样背起小女孩,她很轻,我也要往那边走,顺路啊真巧,走咧!
地上的男人们莲花没有管,他们死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女孩回头看了一眼,口气复杂地说:这样就可以离开了么,尸体她还来不及从遭难就马上得报大仇的起落中缓过来。
啊,对了,忘了这个。
莲花走了两步,先把小女孩放了下来,走到尸体身前扒衣服,这几人中有一人料子不错,轻便保暖,说不定这小女孩能穿。她搜集几人身上的铜板、银子、小刀,包在一起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脊背也是宽厚的,她放心地躲在莲花身后,越过一颗又一颗树。
大姐姐,钱?好多,都给我吗?小女孩很高兴,她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当然,他们应该赔偿你。
小女孩不说话了,头埋在了莲花背后。她听说过女人落入山贼的手中,死里逃生都是好的,逃不出去会变得生不如死,是大姐姐救了自己的命,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人。
你叫什么?
梨儿是祖母给她取的名字。
黎明破晓,旭日东升,黎儿,你的名字寓意很好!
莲花微微偏过头,梨儿看见她真心为自己有一个好名字开心,那句是满树梨花的梨就没说出来,她忽然害怕让恩人产生失望的情绪。
当然如果她说了,莲花肯定会说好美的意境,梨子鲜嫩多汁、酸甜可口,真是个饱含人民生活智慧的好名字!
梨儿就这样变成了黎儿。
黎儿是跟着姑姑一家生活的,她年纪小,但姑夫总嫌她吃得多,她干了一天的活连豆饭都吃不到几口,姑姑的儿子虎儿却可以每天吃一个鸡蛋。她昨天听到姑夫要把自己14了,邻村的老鳏夫愿意要她,又出得起彩礼。那个老男人她见过,老是色眯眯地盯着大姑娘小媳妇,浑身都发臭。嫁人就是要像姑姑一样,每天和姑夫睡一起吗,她不要和发臭的男人睡觉!
只能去找姐姐了,虽然姐姐也嫁了人,但姐夫看着人好,又还没生孩子,她可以给姐姐家干很多活!就带了一把镰刀,黎儿摸黑爬了两天的山,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莲花估摸着明天一早就能到黎儿姐姐的村子,干脆找了个避风的石壁,两个人煨着小火取暖。
莲花给黎儿裹了两三件衣服,她还是冻得发抖,她太瘦弱了,几乎没有什么rou。
这样下去她肯定睡不着的,说不定还会得风寒,她姐姐舍得花钱给她治么,莲花心底的那种悲观情绪又席卷了她。
她让黎儿靠着自己,火焰加上她内力微微催升的体温,黎儿终于汲取到了足够入睡的热量,还算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莲花采集了一种青皮黄瓤的野瓜,配上备好的rou干和馍馍,两人对付了一餐。受到师傅的熏陶,她在野外谋生是没什么问题,但她自己动手,也就只是能吃的水平,干脆每次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