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每一个曾遭遇苦难的人都和她一样,拥有的太少了,每一样都会拼命珍惜。
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几乎想让她把生命都献出来。
她笑地多了,从一开始的不理会到后来几乎是一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就跑下楼扑过去:“哥哥!”
易枝有疼爱她的人啦,他说可以叫他哥哥。
她更努力地啃书,仅有的一点休息时间也会偷偷拿手电藏在被窝里学习,努力喝牛nai吃东西,只求努力快点长大,快点变得强大,哥哥对她好,她也要对哥哥好。至少要对他有用才行。
易忱离开的时候,她常常藏在后面偷偷看他的背影,心里暗自下定决心,终有一天,她会站在他身边,以同样强大的身份,帮助他,对他好,让他因她感到荣耀。
不管怎样,她在如期的长大,皮肤更加白皙,鹅蛋形的小脸已经轮廓渐明,瞳孔微棕炯炯有神,盯着东西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志在必得的感觉,微卷的乌发泛着光泽,明艳却又可爱。
时间又过了一年。
易忱的生日当天,她从网络视频上学习做了一个又丑又土的生日蛋糕,易忱坐在露台的老藤椅上吃下了一大口,笑容满面地夸她做的好吃。
她心满意足笑嘻嘻地和他一起吃完晚餐后,偷偷尝了一口才发现咸的,还带着难以描述的酸,一口咸nai油下去让她这个曾和狗抢东西吃的人差点吐出来。
搞砸了,她难过地垂下头想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谈什么以后,谈什么强大。
“哈哈!”易忱畅快地笑,拿shi巾把她戳nai油的手捧过来仔细边擦边说:“小栀,很好吃,我挺喜欢的。”
她嘟囔:“骗人。”
是的,她现在已经会撒娇了,易忱是可以让她放下所有防备,袒露自己柔软面,难堪面的人。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你可以做和所有同龄小女生一样的事,比如撒娇。
“你能等等我吗?”她突然抬头说。
易忱笑着点点头,“嗯。”
他不管怎样都是笑着,只要看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神必定是柔和的。她根本没说等什么,他就点了头说“嗯。”等什么都可以吗?那万一是等她长大,也可以等吗?
她心里砰砰直跳,为自己所想而羞愧,可一想到不是没有可能就兴奋,心中虽思绪万千,可现实时间只在眨眼之间,她转过身很快从房间里拿出一只盒子过来,哑光棕色礼盒被用粉色丝带绑成了蝴蝶结。
“哥哥,给你!”她双手递上手中的宝贝。
易忱绅士地接过来,“谢谢我们小栀。”
“你拆开看看嘛!”她期待地看着他,“哥哥。”
“好。”他单手拉开丝带,敲开一个小小的缝,惊讶地说:“小栀,你做的?”
里面躺着一件黑色风衣,和他常穿的有点像,细看却又有诸多不同,领口处的翻口被绣上“忱”字,旁边紧挨着一支栀子花,袖口倒扣的金属用黑色丝缎裹缠。
“这是我自己做的,哥哥,你试试看?”她亲手做的,独家限定,举世无双。她高兴得脸都红了,像个高兴献宝的小孩子。
正是秋季,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松地穿在身上,露台外面的灯本就弱,灰蒙蒙的一片,他喜欢得爱不释手,“小栀好厉害,连衣服都会做。”
“嘿嘿,哥哥喜欢就好呀。”她不好意思地笑,心里开出了一朵小花。
“小栀。”
“忱哥哥!”
突然楼下一道陌生的女声传来,易枝疑惑地跑到阳台边往下看。
除了老师和哥哥,这里没有来过其他人。
阳台下的女人双手提着Jing致的双层蛋糕,蛋糕罩外面缠绕着一圈小灯,她慢慢穿过草坪走近,灯光如轻纱蒙在她的脸庞,她仰着头看阳台上的易枝。
“你好,易栀是吗?”
“是……请问你是?”
陈芷没有说话,微笑一下后旁若无人地往楼上走。
而且易忱则是坐在藤椅上看书,听到声音连起身看的动作都没有。
易枝有点摸不着头脑,提醒他,“哥哥,来人了。”
陈芷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上到二楼的露台时仍笑的温婉,靠近他把蛋糕放在桌上,“忱哥哥,我找到你了,生日快乐。”
她又说:“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不在家里和我一起呢?但没关系,我过来找你就好了。都过了很久了,别生我的气了,我已经和那个人分手了,再也不联系……”
陈芷一个人讨好地笑着,拉着易忱的衣角说好话。
“小栀,”易忱看着陈芷吩咐易枝:“你去教室里把我今天讲的全部背下来,一字都不能差。”
“嗯。”纵使心中再不情愿,易枝也只能点点头就走。
“小栀?”陈芷拿着一副银色手镯追上她笑容满面的说“小栀,我听忱哥哥提过你。”
陈芷亲手把手环给她戴上,“送给你,谢谢你帮我给忱哥哥过生日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