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吃红烧肉,当我老婆,你一定要学会做好红烧肉。”
红烧肉?简单。
郑心竹在心里与芋芳暗暗起了劲,自己做红烧肉,一定要比芋芳做的还好吃。
男人上班前回了一趟家,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刮了胡子,换上干净衣服再出门去上班。
坐在阳台的芋芳丝毫不关心男人这一夜去了哪儿,只专心喂着手边笼里的鸟儿。
10
男人和郑心竹的事,最先被徐姐知道。
徐姐察觉之后,拉着郑心竹的手,郑重说道:“我的乖乖,这银头湾长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已婚,和他残废老婆感情好,你接客赚他的钱就好了,千万别动心碰感情。”
郑心竹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是当过妓女的人,这样一个体贴会照顾人的男人承诺要她当老婆,叫她如何不动心?
当人家老婆,自然不能在按摩院上班了,郑心竹顺势向徐姐提了辞职。
“徐姐,晚了,我已经对他动了心,这个月做满后,我就不做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强求挽留不是个理。
徐姐见证了十几个小姐从这店里来了又走,郑心竹做了快三年,已经是很稳定的了。
知道这座小庙装不下郑心竹这尊大佛,有一天她会去更好的地方就业。
但徐姐没想到郑心竹有一天离开这家按摩院,是为了一个不太有钱的男人。
男人说,他已经和芋芳在协议离婚了,等到芋芳搬出那个房子,郑心竹就能住进来了。
郑心竹就安心等着。
“郑心竹,有你快递。”
在郑心竹离开按摩院的前一天,快递员拿着一封文件袋,在门口喊着。
文件寄出地就是银头湾,寄送人的名字随便写了一个王三。
郑心竹撕开文件袋,里面有一个牛皮信封,上面写了三个字。
「芋芳送」
她送东西给自己干嘛?莫非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破坏她家庭的人?
知道了又怎样?郑心竹天不怕地不怕,她一个残废女人,不信能翻出个什么花样来。
郑心竹撕开牛皮信封,抖落出了一枚小钥匙,通身呈银色,顶部有花纹。
这钥匙看上去不是开门的钥匙,像是开单独一把锁的钥匙。
芋芳为什么要寄单独的一把钥匙给自己?难道她在讽刺自己什么吗?
具体在讽刺自己什么,郑心竹没有揣摩出来。
留着一把没有锁的钥匙也没用,现在谁还单独拿把锁去锁东西,即使有贵重的东西,都是往密码箱里藏东西。
郑心竹随手就把钥匙丢进臭水沟里,任污泥掩埋冲走。
到了离开按摩院的那一天,男人当晚就把郑心竹带回了家。
那个幽暗的房子已经没有郑心竹初次来时的那股酸臭气味了,家里曾经的女主人芋芳也不在了。
这间出租屋里,只有男人和郑心竹。
相对而坐的餐桌上,男人提着醒酒器,往郑心竹的酒杯里倒去了大半杯红酒。
“庆祝你成为我老婆。”
男人举杯。
两个装着比血液颜色还红的红酒酒杯碰撞在一起。
叮——
一杯杯红酒喝下去,郑心竹头晕眼花,她听见窗外的风刮得似乎很大,还看见眼前有一片白光,耳边响着电流滋滋的声音,那声音像蛇在地上爬行蔓延。
有个黑色的漩涡在转动,一圈一圈的,当快要靠近那个漩涡时,郑心竹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醒来之后,郑心竹立马感觉到从下半身传来的巨大疼痛。
那种疼在阴道与脚尖来回传递。
郑心竹抬起头一看,发现自己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全身被脱得一丝不剩,双腿分开。
两只脚的后脚根与十个脚拇指全被刀削去了,被鲜血染透了的纱布包裹着。
比没了脚拇指和后脚根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郑心竹看见自己的阴道被一把锁给锁住了。
那把锁穿过她的大阴唇和小阴唇,形成一个闭环,被死死的锁住了。
11
郑心竹想要叫出声,但嘴被一块沙包堵得严严实实的。
只要张嘴,那漏着沙粒的沙包就会掉落出沙,堵在她喉咙里,近乎窒息。
唯有安静地躺着不动,沙包才不会掉沙。
“芋芳,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走到了郑心竹躺的床边,左手拿着一支注射器,右手去摸郑心竹的脸,去触碰她流不停的滚烫泪水。
“没关系,很快就会好了,我每天给你打两针,你就不会疼了。”
郑心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男人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当他老婆,现在却像个刽子手,削了她的脚拇指,在阴唇上打洞锁住她。
这样非人的折磨手段,是郑心竹做梦都不曾梦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