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其他几个女同学轮番攻击,让她受不了就滚出她们的寝室。
完不成胡文明交代的任务,同学们又不肯配合,还要在宿舍里被女生们集体欺负,章予倩委屈到无人诉苦,很多时候都藏起来偷偷哭泣。
屡次收不齐交上来的语文作业,胡文明就把章予倩叫去办公室,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当这个语文课代表的。
这一问,把章予倩问得眼泪鼻涕一把流。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师看见章予倩哭了,只觉好笑,调侃起胡文明:“胡老师,你温柔一些,现在的小姑娘娇气的很,说不到两句就狂掉眼泪,比女朋友还难哄。”
“是的嘛,动不动就哭,搞什么嘛,弄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胡文明打开抽屉,抓了几颗大白兔奶糖,要递给章予倩。
章予倩后退着说不要,胡文明站起来非要塞给她,力气之大,大到抱过她腰,把糖果硬塞进她校服的口袋里。
“拿着,你当我课代表,受委屈了,这些都是给你的奖励,我一会儿就在班会课上说,谁再不按时完成作业,不交作业,我就让她们抄写作业五十遍,这群兔崽子要翻天了!”
抱住章予倩腰的手收紧。
章予倩心惊肉跳,又觉得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在,胡文明不可能,也不敢做什么越举的行为。
见章予倩没有挣扎,胡文明在她耳边悄悄说道:“这周五放学回家前,你来我宿舍,教职楼307,我宿舍里有一皮箱的大白兔奶糖,你过来拿回家慢慢吃。”
章予倩:“谢谢胡老师,不用了,你每次给我的糖,我都剩了很多,没有吃完。”
“我放在宿舍也是放着,没人吃,你这种小姑娘爱吃糖,就一起拿了去,听见没有,来拿喔,不然我就拿到教室给你,让那些兔崽子看见了,肯定又要说我偏心我的语文代表了,所以你最好还是自己来拿。”
胡文明在章予倩的腰上摸了摸,嗅着她头发残留的洗发水香味,舍不得松手,但也还是松开了,以免被同事们瞧出他与这女学生的猫腻。
走在路上看见十元,捡不捡?大多数人都是会捡的,但走在路上看见五毛钱,捡不捡?可能大多数人就略过去了。
胡文明称在宿舍里有一皮箱的大白兔奶糖就是地上的五毛钱,可捡,可不捡,如果事态升级成胡文明亲自把宿舍里的那一皮箱大白兔奶糖拿到教室送给章予倩,这对夹在同学和胡文明之间两头受气的章予倩来说,这‘掉在地上的五毛钱’,她就必须要捡起来了。
即便胡文明买的大白兔奶糖是伪劣盗版产品,遭班上同学们的嫌弃与鄙视,但章予倩不嫌弃,糖是甜的、无毒的就好,她以前没机会吃糖,现在天天有糖吃,她都不嫌腻。
周五最后一节课永远都是自习课,胡文明作为班主任守着课堂,监督大家自习写作业。
章予倩这一整节课都心神不宁,不敢抬头去看坐在讲台上的胡文明。
她不抬头,胡文明就走下讲台,特地绕到她身边去看她写作业,瞬间就给了章予倩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下课铃一响,笼罩在身上的黑影移开,章予倩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三分钟内,教室里的学生们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胡文明也走出了教室,他站在向校外涌去的拥挤人流里,回看坐在教室里慢吞吞收拾着书包的章予倩,眼底是无尽的欲望贪婪。
放学后的十五分钟,章予倩磨蹭着,来到了教职楼。
即将迎来周末,平时看守教职楼大门的大爷都没人影了,章予倩向三楼走去,每间教师宿舍都关着门,没有声音,只有307 的门是开着的,知道有人要来。
周五不仅学生们放假回家,老师们也要放假回家。
章予倩背着初中上学时就在背的陈旧书包,站在307宿舍门外,看见胡文明蹲在床边,正收拾着回家的行李箱。
余光察觉门外多了一道人影,胡文明转过头,镜片折射出一片亮光:“来了啊。”
“嗯。”章予倩礼貌地问好,“胡老师好。”
胡文明拍了拍沾有灰尘的手,从行李箱旁站起来:“进来吧。”
章予倩没有任何戒备心就走了进去。
教职楼是六层楼的楼房,比学生们住的活动板房宿舍好多了。
教师公寓四人一间,两张上下铺,包含独立的厕所洗浴间,不像学生们的宿舍,只有一个公共厕所,上厕所都要排队,与用一个帘子遮起来的公共洗浴室,需拿水桶接水去洗澡。
胡文明指了一处地方叫章予倩坐,章予倩就坐在了胡文明床对面的下铺,屁股就挨了一角,没有全部坐上去。
“那个……你等等,上次刘老师清理东西,不知道把我放有糖的皮箱放在哪儿了,你等我找一找。”胡文明用手指戳了戳鼻梁,眼神东瞅西看的,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一样。
直到找到了随手放在上铺的手机。
他打开手机,找出一段下载在手机里的影片,点了播放就递给了章予倩:“你等着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