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吃了一半就饱了,拿纸巾擦擦嘴,看赵东笙:“睡一觉再去不行吗?”
赵东笙一口泡面汤差点喷出来:“……你要在这睡?”
“不可以吗?我反正都来了。”阮恬看看赵东笙,神情变得微妙起来,“我说的是午睡,你想到哪里去了?”
赵东笙擦完嘴,将纸巾揉成一团,丢垃圾桶里:“你才十五岁,你觉得我能想到哪里去?”
“谁知道。”阮恬低下头,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脸颊慢慢红起来,“流氓。”
这小东西真是欠收拾。
赵东笙猛地倾身过去,与阮恬脸对脸,两人贴得太近,赵东笙的眼神也有些危险,阮恬下意识往后躲。赵东笙扣住阮恬的腰阻止他后退,温热的鼻子喷洒在他脸侧:“你知道在这种时候,真正的流氓一般都会做些什么吗?”
阮恬屏住呼吸:“不知道。”
赵东笙眉头刚动一下,嘴唇就被堵住了。
赵东笙:“……”
阮恬浅尝辄止,从赵东笙唇上离开,红着脸笑笑:“骗你的,我知道。”
这下轮到赵东笙往后退,阮恬缠过去,见赵东笙抗拒得厉害,索性扑过去坐他腿上,双臂牢牢抱住他脖子:“你再动我就再亲了啊。”
赵东笙不动了,皱着眉,声音发沉:“下去!”
阮恬抱得更紧了:“不要!”
赵东笙那叫一个气,又不能真动手,打不得骂不得,半天憋出一句经典台词:“你这是在玩火。”
“我已经等不了了,我就问一句,当不当我男朋友?”
“我要是不当呢?”
阮恬:“那我就继续玩火。”
赵东笙:“……”
*
赵东笙能怎么办,只能当了人家男朋友。
被夺了初吻还被各种调戏威胁,他大概是世界上最窝囊的男朋友。
不窝囊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来真的,他还没禽兽到那种地步。
那小东西就是仗着年纪小,无法无天了都。
平时牵牵手也就算了,最近变本加厉,打着帮他补课的旗号天天往他家跑,一待大半天,然后装模作样打开窗户看天色,说:“哎呀都这么晚了,我一个人不敢回家,你收留我一晚吧。”
这种情况下,不管赵东笙收不收留,阮恬都会留下。
“别得寸进尺。”赵东笙坐沙发上,嘴里咬着烟,低头回郑荀微信,“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阮恬拿着烟灰缸坐赵东笙边上,看他打字:“反正早晚是我家。”
赵东笙扭头看他。
阮恬举高烟灰缸:“我说得不对吗?”
“对。”赵东笙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屈指弹他脑门,“你说什么都对。”
阮恬摸摸额头,放下烟灰缸,端正坐好,问赵东笙:“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再过几个月也可能再过几年。”赵东笙放下手机,问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问问。”阮恬朝赵东笙坐近些,小声说,“那这段时间我可不可以搬过来跟你住啊?”
赵东笙:“不可以。”
“为什么?”
“你先把作业做了。”
阮恬于是拿了作业出来,唰唰唰,半小时搞定,然后将笔一丢,又坐过去蹭赵东笙手臂:“为什么不让我住?”
“坐好,别乱蹭。”赵东笙抬了抬下巴,“把我那一份也做了。”
“总让我帮你做作业,课都白补了。”阮恬皱皱鼻子,捶了赵东笙一下,“你不让我住我就不做。”
“好。”赵东笙收起手机,站起来,“走吧。”
“去哪?”
“送你回家。”
阮恬眨眨眼:“你作业不做了吗?”
“不住,所以不做。”赵东笙笑着刮他鼻子,“走,吃烧烤去。”
街边闹哄哄的烧烤摊,两张小方桌拼一起,赵东笙勾过一张塑料矮凳,弯腰坐下,那叫一个不得劲,扭头看阮恬,见他晃着两条小细腿,扭头四处张望,看起来很高兴。赵东笙拍拍阮恬胳膊,让他坐过来一些,动手开了罐啤酒,问许成:“郑荀呢?”
凳子太矮,许成也坐得不自在,叹口气说:“还没来。”
“我刚才看到他们进了那家小卖部。”赵逢伸手指了指,“可能买水去了。”
赵东笙喝了口啤酒:“他们?”
“还有何胜学长。”赵逢等不及了,起身跑到烤架边盯着老板烤秋刀鱼,嘴里不住念叨,“啊啊啊,快点好快点好。”
老板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汗,乐呵呵说:“快了快了。”
阮恬也想过去,刚起身就被赵东笙抓住手:“上哪去?”阮恬指指赵逢,赵东笙皱眉将他按回凳子上,“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油烟。”
阮恬乖乖坐回去,抱着膝盖挨着赵东笙:“我也要喝酒。”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