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你说什么都好。
恍惚着走了一段，突然想起十五岁，赵东笙猛地闭了下眼。
走得好好的，突然听赵东笙咬牙切齿骂了声操，阮恬吓一跳：“怎么了？”
赵东笙面无表情：“没什么。”
＊
两人一起跑步、遛狗、吃早餐，还看电影——虽然看电影时是六个人，但也算一起看了啊，而且那天晚上赵东笙还送他回家。阮恬以为赵东笙就算不喜欢他，至少也是不讨厌了，哪里知道礼拜一到小区门口等他，赵东笙见了他却没好脸色。
“你又来干什么？”
阮恬小心翼翼看了赵东笙一眼，递个煎饼给他：“和你一起上学。”
赵东笙一大早起来又洗内裤又洗床单，烦躁得不行，一把扫开他的手：“不吃！”往前走几步，又回头瞪阮恬一眼，“以后不许再来！”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阮恬已经大概摸清赵东笙的脾性了，他一点也不怕，见赵东笙大跨步往前走，阮恬小跑着跟上，手里还举着煎饼：“这个很好吃，我特地给你买的，你尝尝。”
赵东笙停下，接过煎饼：“你总黏着我干什么？”
阮恬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我说了，我想跟你做朋友。”
赵东笙没说什么，接着往前走。
阮恬跟着走了一段，突然冒出一句：“郑荀和那个高三学长，他俩是在谈恋爱吗？”见赵东笙侧头看过来，阮恬小声接下去，“那天在电影院，我看见他亲郑荀了……”
“是不是谈恋爱，跟你有关系？”
阮恬低下头：“我就问问。”
“那你去问他，我不知道。”赵东笙几口吞掉煎饼，将袋子丢路边垃圾桶里，快步朝前走。
阮恬忙又追上去，从书包里拿了瓶酸奶给他，赵东笙拿手挡开，一脸嫌弃：“不喝这个。”阮恬换了瓶矿泉水递过去，赵东笙这才伸手接了。
“赵东笙，你有男朋友吗？”
赵东笙一口水直接喷出来。
阮恬忙给他递纸巾。
赵东笙没接，拿手背抹抹嘴，皱眉：“你刚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那你想找一个吗？”
“不想。”
阮恬失望地垂下脑袋：“哦。”
赵东笙戳他脑门：“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你啊。”阮恬抬头看他，“你感觉不到吗？我给你写信陪你跑步，每天都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啊。”
“果然女孩子的话不能信，做什么朋友啊，我才不想跟你做朋友呢，我想当你男朋友。”阮恬不给赵东笙拒绝的机会，跺跺脚又迅速接了一句，“我不管，反正你摸过我脸了，你要负责！”
说完撒丫子跑了。
留赵东笙一人站马路边上，一脸懵逼。
大课间阮恬又去送饮料，本想像上次那样悄悄放下就走，不料被刚从外面进来的赵东笙逮了个正着。
赵东笙看看周围，压低声音：“你又来干什么？”
阮恬拿起桌上的红牛，塞他手里：“给你这个。”
赵东笙还给他：“我自己会买。”
“我买都买了，你就收下吧。”阮恬又塞给他，见前面几个女生边说话边朝这边张望，阮恬低下头，小声说，“等把每种饮料都买过一遍，你若还不喜欢我，我就不再来烦你，好吗？”
“不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回教室啦。”
又跑了。
赵东笙给气笑了，打开易拉罐，喝了口饮料，心想这小不点有点嚣张过头了。
赵东笙决定给他一点教训。
这天晚上，赵东笙洗完澡出来，坐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听到门铃响。他笑着拨了拨湿漉漉的短发，起身去开门。
“晚上好！我带……”看见半裸出镜的赵东笙，阮恬卡了一下才接下去，“……带了宵夜，你，你干嘛不穿衣服？”
“这种天气你洗完澡还穿衣服？”
“当然穿啊，我一直都穿。”阮恬眼睛瞟来瞟去，不知该看哪里，索性低下头，“穿睡衣。”
“进来吧。”赵东笙往边上站，等阮恬进去，他关上门，往沙发那边走，问，“买什么了？”
“猪脚面线。”阮恬放下书包，掰开一次性筷子，满眼兴奋，“这个超好吃！”
赵东笙坐对面沙发上，拿出烟来：“吃吧。”
“你不吃吗？我买了两份。”
赵东笙是真不爱吃那玩意儿，吃腻了都，他摇摇头，伸手去拿打火机，却被阮恬抢先一步拿在手里：“老师说了不能抽烟。”
赵东笙咬着烟，眯眼看他：“老师也说过不能早恋。”
阮恬起身越过茶几，拿着打火机帮他点烟：“没事的，只要不被老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