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够之后将钱补回来,但是于开伟不仅没有把钱补上,还打算拿着我们公司的一些机密去跳槽,我这才开除的他。”严玉疏拿手指拨弄着茶杯的把手,眉眼间依稀有些落寞,但太过稍纵即逝,快得恍若幻觉,随即他就笑了,桃花眼弯成月牙,透露出鲜明的喜悦,这是林宓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外露的表情,不由有些意外,“至于诚意……林警官,你指望我回答你什么呢?我说过,我是合法商人,手里没有非法药物,贾一品只是是要找瑞雪合作正常的药物代理,不过这个人人品差到极点,几次三番来都被我拒绝了而已。”
完美。林宓不得不赞叹,面前这个人一个语言陷阱都没踩中,堪称教科书一样的回答,难怪这么多年什么把柄都没被抓到。
“技侦科搜查了你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你每次见贾一品的时候都会关掉监控,这是为什么?”就在林宓还在思索的时候,陆云羽冷不丁插了一句。
“这位……陆警官。”说到名字,严玉疏顿了下,显然差点忘记,让陆云羽脸色又臭了几分,“这是我的个人喜好,应该与凶杀案无关吧?”
再次吃了瘪,陆云羽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似的,偏偏他又挑不出什么错处,活像这么多年无往不利的心理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气得一抱胳膊往后一靠,意思是爷不伺候了。
林宓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给严玉疏点个赞,憋着笑把那张疑似伪造合约的复印件放到他面前,桌子下拍拍陆云羽让他别罢工。
可惜这一次依旧没有漏洞,严玉疏的表情管理的技能显然是点满了,他不想展露情绪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就像是尊漂亮的玉雕,嘴角的弧度跟刻在那里一样。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西装里取出一支漂亮的黑色钢笔,在纸上分别用左右手签了自己的名字,调转纸的方向推到林宓面前,“推荐你们做一下字迹鉴定。”
果然,如同之前陆云羽所言,严玉疏本人的签字透着股锋芒内敛的味道,而那个伪造的签名在对比之下相形见绌,一副畏缩迟疑之态。
林宓把纸收回去,“多谢严先生配合,虽然现在出现新的嫌疑人,但严先生的嫌疑并未完全洗脱,这段时间请不要离开本市。”
严玉疏站起身,扣上西装的扣子,握住林宓伸来的手,“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林宓刚把人送到警局门口,就发现拐角处一辆低调的豪车驶了进来,等严玉疏坐进去,他才悚然一惊,严玉疏到达警局后通讯设备暂时交由警方保管,而刚刚拿到手机后也只是放回口袋根本没看,他先前也没看到时不时有豪车开过来等人。也就是说,那辆车,是严玉疏在来警局前就预定好的,只可能是他在更衣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今天会被释放,连大致时间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林宓皱眉看着远去的汽车,心想这严玉疏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法律也好,办案流程也罢,如此熟悉,就像是曾经在心里排练过千百次那样。
☆、第 5 章
或许陆云羽是真的要成仙了,徐长鑫和郑明朗如他所言扑了个空,周围邻居也说一早他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好在指纹和纽扣比对结果出来后确凿无误,凶手就是于开伟,林宓也终于有理由找王局签发了通缉令。但好好一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刑警大队的人忙得团团转,却怎么也找不到踪迹。
直到两天后,邻市的警员通知他们找到了于开伟的尸体,他溺毙于一条河里,推算死亡时间正是凶案发生后,而顾乐天也终于在犄角旮旯的一个私人监控摄像头里发现了他被捂住口鼻拖入一辆面包车,可惜这辆面包车是被盗车辆,车座里的人也有意遮掩根本看不清,邻市刑警队找到那辆废弃的面包车,里面干净得令人发指,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搜查一周之后,只能以凶手已经死亡结案,而于开伟被害作为悬案被暂时封存。
虽说瑞雪药业的凶案被侦破了,但到底流传出一些消息,负责盯梢的林宓就看顶层大楼的办公室常常亮到半夜,不由为严玉疏感到些许心酸。
经侦和药监与他们联合侦查,总算是摸到一些蛛丝马迹,一般是病人以国内治疗手段无法治愈的情况下,医师会隐晦地提及这些药物,病人家属如果确定要使用该药物,会由医师进行联络,他们将消息发送给一个一次性号码之后,通过中介人把药物和新的联络号码送到医院。因为风险很大,药物实验室生产的非法药物只供给本市的大型医院,病患被治愈后自然不会声张,只以为是医师有门路,医师也以为自己联系的是倒卖药品的中介,为了能够治疗患者也不会去大肆宣扬,唯一知情的中介人是严玉疏多年的好友,曾经著名的外科医生萧至承,因为手部受伤黯然隐退,作为中介人的同时还负责管理那个药物实验室。
说实在的,林宓都不知道为什么严玉疏要做这种既违法又不讨好的事情,那些药物他是以平价甚至低价出售给患者,患者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受惠于他,那家药物实验室本来就是研制新型药物,想要脱胎于国外的药物,不受制于人,让有效药能够合法地在国内上市生产,有的甚至已经进入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