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面露淡笑,目光Yin森,步步逼近,赵璨受不住她威逼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就在这个时候,沈南执刀靠近皇帝。
腰间的刀鞘猛地一震,刀就搁置在皇帝的颈间。
皇帝吓得顿时发抖,“沈南、你、你做什么?”
“以其人之道相换罢了,你为一己之私屠杀赴宴的大臣,如今我这么做也是被你逼迫的。”沈南俊秀的眉眼中带着久经战场的杀意,手中的刀稍微一动,就会割破颈子。
“沈南,你敢弑君。”赵璨尖锐的叫声响在了庄严冰冷的宫殿里,谢玙站在对面,动了动虚浮的脚步,“赵璨,我能捧你你父亲坐上那个位置,也能拉他下来,不需一兵一卒。沈家能捧他,是因为我,沈家能杀他,是因为他逼的。未坐稳皇位就开始打压猜忌功臣。”
皇帝未曾料到这个时候会被反杀,锋利的到口置于自己的颈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憋着气说话:“朕逼迫?沈家若是清白的,怎么会有现在的这幕,沈家与你暗地里勾结,这是事实。”
“十多年前,我就一人前往边境去找镇南王,说是勾结,不如说镇南王认可我母亲乐阳公主。当年若非是你的告密,我母亲在皇陵中为何会失踪。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她是怎么疯的,你也明白。太后凶手,你难不成就不是了?”
谢玙平静的神色中露出Yin鸷,黑暗中蛰伏许久的狼就要冲破陷阱冲出来。
“不是的……”皇帝激动得浑身发颤,颈子肌肤被化出红痕又猛地一缩,“谢玙,我没有害过她。”
“是吗?你没有,高阳说当年随着高中棺柩去陵寝的还有你,还有先帝乃至景阳,为何她出事了,而你没有呢?为何先帝留你不死。先帝临终前告诉我,他留你是因为乐阳。”谢玙徐徐走到殿门处,用尽力气将殿门合上,纤细的双臂微微颤抖。
殿内仅留下四人,殿外的内侍与侍卫都被阻拦在外间,纷纷担忧下来,没过多久,巡防营的将士就领着旨意入宫交换禁军。
赵璨伺机而动,而沈南压根不给她机会,手中的刀柄紧紧握着,挡住她的视线。
谢玙的脚步声在殿内轻轻回荡着,脑海里回想着当年先帝的话:“赵初霖一直暗中支持乐阳,最后是他交出乐阳的底,朕总觉得亏欠他良多。赵冕自私,他若为帝,赵暨难免会委屈,兄弟相残。朕这个弟弟善良又谦厚,至少会善待侄子。”
回想先帝临终前的话,不知怎地就笑出了声,她凝望着‘善良又谦厚’的舅父,“你拿着我母亲东西向他投诚,他认为你谦厚,想来真是可笑。他蠢,我也是痴傻,险些信了你的话。你为保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前世里她杀尽赵家的人,念着他是母亲一手栽培出来的弟弟,准他出家。
这就是愚蠢。
皇帝还想辩驳,两颊肌rou颤动,沈南将刀逼近,他低眸觑着冰冷的刀刃咽下一口唾沫,“谢玙,你母亲是女子,本就不该去争夺那些不该争夺的东西,就算她得了皇位又这么样,女子为帝多般艰难。败局已定,她同颜怀桢在一起怀孕,颜家人都不支持她。我是在帮她……”
“帮她?”谢玙冷笑,回眸冷视他:“骗她是帮她?在她食物中下药是帮她?冷眼旁观她在冷宫里多年是帮她,赵初霖,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在帮她?不如今日我也在帮你,怎么样?”
“谢玙……”皇帝浑身发颤,想起谢玙的狠毒来忍不住就往后跑去,沈南不敢当真杀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跑离自己的范围内。
未免他逃脱,沈南快走两步,一刀砍向他的脚腕。
皇帝一声尖叫后,谢玙接过他手中的刀,目露冷芒,赵璨意识到哪里不对的地方,扑过去就要阻拦,沈南挡住她的身影。
谢玙将刀刺进赵初霖的胸口,眼睁睁地看着他挣扎几下,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谢玙……”赵璨痛呼,跪倒在沈南的脚下。
外间的内侍宫人闻声都各自发颤,意识到什么事情后转头就向外面跑去,不出百步就被巡防营的将士砍下脑袋,头颅就像西瓜滚落在台阶上。
文府也是一片杀戮的景象,沈思远站在厅里活动着筋骨,活着的刺客被拿下,捆在院子里,其他的大臣坐在角落里喘着粗气。
门外忽而听到一阵马鸣,须臾后就见到迅疾的身影冲了进来,“宫里进了刺客,陛下被刺伤,驾崩了……”
“什么……”
“驾崩了……”
“什么刺客,竟然这么猖狂,歹毒至此。”
沈思远拨开众人,冲出了文府,夺过缰绳就翻身上马,往宫里的方向赶去。
其他的人也整理好衣襟往宫里赶去,文与可回新房要换衣裳,萧闻雪安静地坐在榻上,雪肤柔腻,她顿了顿脚步,“你先休息,我先去宫里,府里就托你照顾了。”
萧闻雪略有几分紧张,忙点头答应下来:“好,我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一句话说到文与可的心口上,取衣裳的双手顿住,心口涌上一顿暖意,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