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晦回头,拖长了嗓子懒洋洋地回他:“有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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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上午,两人都饥肠辘辘。
回去城里,恰好在路边遇见一馄饨摊,摊子不大,一人一灶三张方桌而已,但摊子周围氤氲着的油香rou香葱花香却叫人忍不住流口水。
“这里吃?”元晦试探着问道,一般世家小姐是不在街头摊子上吃东西的,怕脏。
“好。”温挽半点没犹豫,两步并做三步走,挑了个避风的位子坐下,嘱咐老板说:“先来四碗馄饨,rou给足点。”
“四碗嘞,小姑娘吃不完,两碗足够了。”老板人很朴实,劝她说。
温挽摇头,“吃得完,”说完她指指元晦,“一起的。”
“欸,原来是跟夫君一起来的,”摊主笑呵呵地说。
温挽一脸笑意。
“还不是夫君,”元晦突然煞风景地说。
温挽仍是一脸笑意,老板偷偷看了她一眼,识趣的没接着追问,赶紧干活去了,心中却暗自嘀咕道:“又是一个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的故事哟。”
元晦挑了温挽对面的位子坐下,双手撑着膝盖,垂眼看桌面上的一条裂缝。裂缝中积着陈年油垢,黑黑的,看的他有些心塞,“你跟杨慎认识?”他突然问。
温挽拿筷子的手微顿,眼睛往他那瞟了一下说:“听说过,但对不上人。”
元晦也从竹筒里抽了双筷子,把筷头朝外,搭在桌边上,看似随意问道:“之前见过面?”
“那天闹市的惊马是他的,我搭了把手。”温挽说。
元晦不置可否地点头。
话到此处,气氛突然安静起来,好在老板及时端上了热腾腾的馄饨。白白胖胖的馄饨浸在骨汤里,上头撒了绿油油的葱花,一口下去rou香四溢。
“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元晦问,温挽的身法灵动飘逸,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老师的一个朋友。”温挽无意多说。
元晦也不深究,转了话头道:“今日落水,吓到了吧?”
温挽想起水下的元晦,眼神瞬间温柔了许多,“还未好好谢过王爷。”
“小事一桩。”元晦说。
“我在外边到处找你,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吃馄饨!”顾是非突然冒出来,一屁股坐在元晦身边,气急败坏地说,“好好的塞个烫手山芋给我,你有病啊!还有,外面都传你在春祭上闹事,差点让祭祀进行不下去,真的假的?”
顾是非没上揽苍山,他每年都陪妹妹顾央央在山下过节。
元晦斜瞟他一眼,说:“假的。”
“那为什么?”
“有黑衣人出现,意图行刺太子……”元晦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唔,看来是有人想挑拨你跟太子的关系,”顾是非说,黑衣人来的蹊跷退的轻松,有人大费周章里应外合,没道理只是当初的捣乱。“不过你俩关系还用得着挑拨?本来也没多好吧。”
“他们想要的大概是你死我活。”元晦懒洋洋地说。
“这倒是,”顾是非附和,“话说钱家那位大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元晦没说话,只抬眼示意顾是非别问他,问温小姐。
顾是非一脸他懂了的表情,“温小姐怎么说?”
“看钱家的表现啰。”温挽头也不抬地回他说。
“行吧,等你满意了钱家的表现,来大理寺告诉我一声就行。”顾是非说,“还有你,又欠我一顿饭,”他对元晦说。
元晦敷衍地点点头。
“对了,忘记问你,祭台倒塌是否如预……”
元晦突然狠狠瞪了他一眼,顾是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死在胸口,噎得他倒吸一口气。
“继续说呀,祭台怎么了?”温挽筷子一顿,抬头看他,那眼神略有深意。
“什么祭台?”顾是非装傻。
温挽把碗一推,站起来,定定看着元晦说:“吃饱了,王爷慢吃,我先回去了。”
元晦目光闪了一下,说:“好。”
顾是非目送温挽走远,压低声音问元晦:“你说她知道我们在祭台上做手脚吗?”
元晦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看看你找的工匠,祭台全塌了,差点压死老子。”
“啊?我……我哪知道啊。再说全塌了工部不就更不好交代了么,这样还愁翻不动盛泽水患的账?”正反话都被顾是非说了。
虽然当初容王嘱咐过,动祭台可以,但不能耽误祭祀,但这种事谁说得准。顾是非小声嘀咕,“反正祭祀完成了,也没耽误保佑大梁。”
元晦冷哼一声,“出了刺客这档事,你以为工部会老老实实背好祭台倒塌的锅?”肯定全部推到刺客身上,他们在这算计半天,全白费了。想到这里,他气到脸色发青,怒道:“究竟是谁派去的。”
“会不会是乌伽?”顾是非凑近他小声说,“一旦你跟太子斗个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