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是谢家的姑娘,谢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还需要我说吗?难道我还会自取其辱不成?”
童嬷嬷站在萧凌辰的身边,默着脸,这话叫她怎么回?这世上自取其辱的人,谁会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呢?
“红蔷,我记得你是叫红蔷吧?”
谢宝瓒扫过一眼众人,便猜中了事情真相,“还不快扶你家姑娘回去,是身体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大姐姐,连你也不帮我吗?你知不知道,侯爷他居然把我摔了出去,我都差点破相了。”谢宝喜说完,哭了起来。
萧凌辰极为紧张,他担心谢宝瓒相信她堂妹的鬼话,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说什么,似乎都不妥,无论是维护他自己的名誉脸面,还是实话实说,让谢家的姑娘没脸。
谢宝瓒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这一眼有魔力,萧凌辰的心也随之跟着平静下来,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信任他,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长公主府这么大,你怎么会和侯爷遇上了呢?看来,你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做事太不上心了,竟然让你在外面私自见到了外男,幸好是侯爷把你摔在了地上,若是遇到别的人,做了什么别的事,如何是好?”
谢宝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就是这个意思,还愣着做什么?把姑娘带回去,跟二太太说,好生看着,把伤养好了再出来。”
这是要软禁她的节奏?谢宝喜听闻,也没有再分辨,任由人将她带走了。
“还是明宪县主好气魄,小小年纪,当机立断的本事也是了得!”荣安长公主笑着说道,她的目光追随着谢宝喜,看到对方的后背僵硬了一瞬,越发笑得意味深长。
“多谢长公主,只是,这份本事,也不是三两日能够养成的,若长公主舍得,可把月颜姐姐交给我,假以时日,月颜姐姐或许也能得我三分真传。”
荣安长公主这就笑不出来了,幸好有别的命妇在旁边插科打诨,这才把二人的这番唇枪舌剑给打断。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五皇子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头戴玉冠,收拾得规整利落,带了两名太监,穿花拂柳而来。他不知道在那摘了两个桃儿,看到谢宝瓒,朝她递出一个。
谢宝瓒只瞅了一眼,楼珠上前来接了,顺道给他行了个礼。
五皇子见没人答他的话,便又问了谢宝瓒一遍。
“殿下这就问得稀奇了,今日又不是我请客,你也不是我的客人,可着我问又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平日里多话吗?还是觉着我活该帮长公主招待客人?”
谢宝瓒说完,便转身朝桃园走去。
荣安长公主顿时有些没脸,知道谢宝瓒一向都是有仇当场就报,她这是在生气方才自己在她姐妹中间挑拨离间呢,只好赔笑道,“才我可是真心夸你呢,怎么还生上气了?”
谢宝瓒的手段在京城里,人尽皆知。荣安长公主偷鸡不着蚀把米,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她若是此时不赔个小意,谁知道后边,谢宝瓒会使什么手段,那时候,倒霉的或许就是崔月颜了。
荣安长公主是不敢拿女儿冒险的,谢宝瓒点了崔月颜的名字,荣安长公主便不敢明面上得罪谢宝瓒了。
横竖,很快,谢宝瓒也会笑不出来。
坐席的时候,服侍的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谢宝瓒的裙子上,这在女眷中是用烂了的套路,谢宝瓒也就从善如流地跟了这丫鬟去附近的山房换衣裙。
“县主,奴婢已经通知楼珠姐姐去拿县主的衣裙去了,请县主稍候。”
带谢宝瓒过来的是荣安长公主府的侍女,以前跟崔月颜出过门,谢宝瓒有印象,她点了点头,“劳烦了,我在这里等会儿,你若有事,就先离开吧!”
这丫鬟求之不得,离开的时候,就跟身后有恶犬追来一般。
谢宝瓒的眸色深了一点。
谢宝喜的马车驶出了巷子,在街头转了一个圈,又回来了,她换了一身衣服,从后院门进来的时候,荣安长公主府的守门人,就跟眼瞎了,没看到她一样。
红蔷不解,她想再拦姑娘一把,毕竟方才,安北侯被冒犯后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有种刀架在了脖子上的死亡威胁。
“你知道什么?那不过是我试探一下而已,若他接住了我,这事也就成了,若不成,我现在已经离开了侯府,后边侯府出什么事,也与我不相干,这原本是之前就商量好了的。”
萧凌辰的冷酷也是那么迷人,谢宝喜若说之前只是迷他的皮相与权势地位,如今,谢宝喜的心里已经装下了这个男子。
五皇子来,萧凌辰原应当陪着,但他方才被谢宝喜败了兴,托称身体不适,回了书房,陪五皇子的是贺云。
“这些年,贺公子想必走了不少地方吧?听父皇说,你医术Jing湛不少。”
“不敢当,不过游山玩水而已,若殿下不弃,可否由在下为殿下请回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