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没睡着呢!”
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人的眉眼官司了,谢宝瓒眯起眼睛看了二人两眼,“也不怕眼睛抽筋了。”
翠眉忙爬过去,帮谢宝瓒揉着腿,“锦屏姐姐是想问乡君,今日平一楼的饭菜好不好吃?”
谢宝瓒撩起眼皮子斜睨了她一眼,“我怎地没有听锦屏问过啊?你是想问,是饭菜好吃呢?还是人好吃?我都没吃上嘴呢,我哪里知道啊?”
“侯爷那般神仙人儿,乡君准备什么时候试一下?”
“自然是要试一下,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甘心啊。不过,这人和菜也一样,有些菜看着色香味俱全,可是有毒,人呢,不试一下,万一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把式呢?”
锦屏和翠眉都愣住了,乡君这是什么意思?
“乡君莫非是想把侯爷招为面首?”翠眉忍不住问出来,总觉得这有点难度,侯爷位高,将来肯定会权重,愿意给乡君当面首,做个以色侍君的角儿?
谢宝瓒只嘻嘻一笑,翠眉还要问,被锦屏掐了一把,“有什么不好的?原先奴婢见乡君和景王殿下走得近,也不好说,景王殿下的确不是良配。”
“这你也看出来了?”谢宝瓒被逗笑了,“那你说,谁才是良配?”
“谁是良配奴婢不好说,但景王殿下一面讨好乡君,一面又背着人说乡君的坏话,说乡君强势霸道,没有妇德,又说乡君生得妖魅,将来必定不安于室。”
“比起太子来,景王倒是个聪明人。不过,这点小聪明却成不了大事。”说起太子,谢宝瓒问道,“上次那个螭龙玉佩,你们卖了多少钱?”
“五百两银子。”是锦屏去卖的,“我们分了一百两,下剩的银子,倚琴姐姐收起来了,说是不能都分了,大头还是该归乡君。”
“说了给你们的,回头拿去分了,多攒点嫁妆,将来你们出阁的时候,我也可以少花销一点。”
都不理谢宝瓒了,翠眉和锦屏沉默,谢宝瓒咳咳两声,“别害臊啊!那谁,是谁用这么低的价格买了那玉佩?难道不知道是御赐的吗?买回去供奉祖宗多有面子!”
“是城里的富商曲家的少爷,昨天奴婢还看到他把玉佩戴在身上嘚瑟呢。”
“曲家和钱家不是亲家吗?我记得曲家的姑nainai嫁给钱家的大老爷,这敢情好,找个御史在朝中参一本,就说曲家仗着皇后娘家的势,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区区白衣居然敢佩戴龙形玉佩,简直是找死!”
锦屏看了自家乡君一眼,不知道乡君又在谋划什么,但心里默默为曲家的少爷点了一根蜡。说实话,若不是说那玉佩是什么螭龙玉佩,她真看不出蜷在一团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既然是从太子身上拽下来的,不是龙也是龙。
谢宝喜没有出门,钱家的姑娘钱妤好来看她。不管谢家是如何瞧不上钱家这种商贾之家,与谢家联姻,钱家是得了不少好处,不说别的,中堂上挂了一副出自谢家老爷的“福”字,但凡登钱家门的人,腰身都要弯一分。
钱妤好喜欢来谢家,谢家底蕴深厚,虽然身在闹市,但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宁远静谧之感,人在这里面待一段时间,灵魂都能被洗涤一番,举手投足似乎都自带了一股子世家的矜贵。
“你有什么好愁的?你大姐姐不议亲,也不代表你不能议亲,老太太不是已经说了让姑姑多带你出去转转,瞧瞧有没有什么出色的男子?”钱妤好一边啃着甜瓜,一边含糊不清,“甜瓜这么好吃,你居然都不吃,还有心思愁。”
“你知道什么?满京城里,能有几个好男儿?满打满算,也就太子,五皇子和安北侯了。”
说起安北侯,谢宝喜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是一黯,“哪一个不是围着我大姐姐转?”
钱妤好听出意思来了,兴趣也暴涨,“你大姐姐到底中意谁呢?”
“不知道,她最近特别喜欢吃长公主府的桃儿。”
“哪个长公主府?”
“安国长公主府。”
外头的婆子进来说,乡君回来了。老太太命谢宝喜和钱妤好过去陪大姑娘说说话,谢宝喜嘟着嘴起身,“我和表姐又不是说话本的,我们说的话,大姐姐喜欢听?”
“奴婢也不知道,老太太是这么吩咐的,说是乡君听说钱姑娘来了,命喊过去她瞧瞧。”
钱妤好与曲家的那买了螭龙玉佩的少爷正在议亲,钱妤好不肯低嫁到曲家去,论起钱财来,曲家这种依附钱家生存的富商,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呢?看过谢家的排场之后,钱妤好更想嫁到谢家这种人家来,不过,娘亲说了,谢家不可能再允许钱家的姑娘嫁进去了。
不管钱家有没有自知之明,都不得不承认,谢家因为与钱家联姻,已经废掉了一个谢二爷。老太太对谢二太太生的谢宝喜有多不喜,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也从未将钱家当做正经亲家来往。
没有谢家,还有其他的权贵,她一个伯府的姑娘,怎么可能还嫁给商家?都是她大伯娘在中间捣鬼,想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