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埃德加·索列尔看到昏暗的台下纷纷举起林一般的牌子时,他才彻底理解了议会给他的“惩罚”究竟是什么。
“谢谢,谢谢各位支持。"德罗谢确认到无一人退出,鞠了一躬,“各位捐出的钱都会被用于让我们的国家变得更好。你们是真正的爱国者。”说到这里,他突然转头看向总统,面带微笑,举起拳头高声说道:“炽日将永远照耀我们的国家!”
“赞美永恒的威格利亚*!”底下的爱国者们齐齐接道,愉快的笑声与碰杯声爆发出来。
总统先生战栗着,他的牙齿都因愤怒而磕碰,他此时应该夺门而出,应该把他们全部关进监狱,应该拍下那枚按钮,让导弹摧毁这个邪恶而虚荣的璀璨地狱。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但又可以再忍受,再忍受,为了继续这场滑稽而可笑的,上演在国家最顶点的舞台上的yIn秽剧幕。
“噢,总统先生。”德罗谢满面笑容地说,“您不应心情这样糟糕!有这样爱国的一群Jing英,我们的国家是非常幸运的。来,请人带索列尔总统下去准备吧。”
一名在边上等待的保镖走上来,高大的Yin影完全盖过了埃德加·索列尔的身躯,他礼貌地做出手势,请总统先生先走。
见总统坐在座位上不动,保镖便强行拉起他,粗暴地勾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后台扯去。总统踉跄了几下,挣开了自己的胳膊,恶狠狠地说:“我可以自己走。”他喘了一口气,平复下怒气,转身大步走入了后台。
此时,财阀们看向总统先生因愤怒而发颤却仍然挺拔的背影,眼中已经掩饰不住贪婪与欲望。
在公众与媒体面前,索列尔总统的形象永远是稳重的,总是严肃,偶尔忧郁地蹙起眉头,深邃美丽的眼睛低垂着,但抬眸直视人们时又可以流露出那样炽烈的激情,让人无法不去相信他的可靠与认真。即使是那些对埃德加·索列尔过于年轻的脸与稀少的政治经验有所怀疑的选众,也要被索列尔总统引人信服的魅力所折服。“人们从未对一名政治家如此痴迷。”连《国际形势报》都如此点评。
至于那些不喜欢埃德加·索列尔的人,则说他虚伪、装模作样,只是个好看的花瓶——不过国议会的高层明白,这话并非完全错误。
不过,正因为目击到了那位总是表现得极有修养的总统的失态模样,财阀们才感到格外兴奋。
“总统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吧?”贵客们在宴桌间低声交流。“这是他私底下真正的模样吗?”
“哦,不,我想任何人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生气的。我很期待他之后还会有什么表情。”
“原来总统的地位在政府里这么低吗?国议会就这样卖他?”
“谁知道…德罗谢是不是说了还会给总统灌药?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那会是什么样子了……能合法强jian一国总统,哈哈,我从未如此自豪自己是一位威格利人。”
耐心等到客人们兴奋的低语淡去,主持人恰到好处地插话道:“谢谢各位尊贵的先生们,谢谢!哦,不用拿出支票夹了,我相信先生们的信誉,门票价格不值一提,之后补上就好。真正的拍卖会在活动结束后开始。现在,请享受美食与美酒吧,注意不要吃得太多,我就不待在这里烦各位了,呵呵,让宴会开始吧!”
宴会厅内掌声雷动,几位财阀甚至向德罗谢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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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马诺里那老头本来为他准备了什么吗?他倒也很聪明,要求穿着衣服……不过,就是穿着衣服才更让那群人有兽欲。
会需要肌rou松弛剂吗?一般来说是不用的,你不知道他有多会吸。另一人回答道。不过谁知道那群一身铜臭的猪头要对他做什么。我可不觉得他们会顾着索列尔的承受能力,他们在自己的派对上玩得比这嗨多了。也打一剂吧。
埃德加·索列尔一进后台就被两名保镖按住,在手臂上打了一针不知道什么东西,紧接着是又一针。他开始变得昏昏沉沉,镇定剂的效用。那些人不顾他的挣扎与诅咒,强行将他按在沙发上。身旁的声音如同漩涡之中的回音般遥远,他脑袋嗡响,无法分辨出是谁在说话,也看不清眼前影影绰绰的人影。
松弛剂呢?在这里。又一支针管靠近他,索列尔挣扎起来,蜷缩在沙发上,将手臂紧紧收在怀里。不同的化学品开始在血管内交融,互相反应,麻痹,恶心,大脑刺痛——他渐渐失去了力气,一个人提起他的手臂,注射进了最后一管。
看上去不太对,没问题吧?没问题,问过医生了。加了一点大麻。大麻?……国外…?我本来想…洛因,但医生说太……
沙发上的总统先生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呜咽,一下子吸引了房间里的人的视线。总统先生蜷成了一团,浑身打战,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里,不住地颤抖,像被猎人枪击了肚腹的鹿一般,呼吸间有断断续续的痛苦喘息。他一时似乎被药物压垮了Jing神,半点说不出话来,但形状漂亮的嘴唇不断嚅动着,双目睁得大大的,好像迫切地要通过流动的暖蜜色光彩诉说什么。
“……埃德加·索列尔确实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