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如逃出牢笼的小鸟一般,拉着王应桀的手拼命地走,原本酒劲尚存,余毒未清,王应桀脚步不稳,长廊两旁花香浓郁,眼前入坠妖Jing秘境。
“如雨。”王应桀唤他的名字,前头的人却不搭理也不回头,自顾自地拉着他一直走,王应桀不愿动了,使出些力气,“如雨,等等。”
谁知如雨猛地回过头来,抱住王应桀的脸便亲。美人投怀送抱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小王爷的手顺势搭在劲瘦纤腰之上,回闻怀中软玉温香。原本你侬我侬的月下情事,却因如雨的野蛮不得其法而变成了猛兽般互相撕咬,不过几下,二人的嘴唇皆有鲜红。见美人情欲难耐是一回事,毫无快感的发泄是另一回事,王应桀可没有自虐的癖好,在又一次被如雨咬痛之后,王应桀不悦地一把推开了他。料想中的气急败坏并未出现,如雨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不等王应桀开口,他便迅速地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再抬头时,眼眸含水,双颊绯红,满脸的小心翼翼:“你……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你管这叫亲?”月光温柔,王应桀轻笑时的面容英俊得令人难移双目,嘴里的话却又开始讨人嫌,“以人rou为食的野蛮部族,怕也比如雨王子文明几分。”
如雨被逗笑出声,他抿了抿双唇,带着几分哭过后的鼻音:“方才与哥哥亲得火热,怎么到了我这里,便像个木头一样?”
“小王正经皇城子弟,哪懂得那许多。”
“乱讲……”如雨正要反驳,被人轻轻勾住下巴吻住,淡薄的酒香令酒量傲人的如雨莫名身子发烫,他却怕再叫人嫌弃,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脖颈上被小王爷笑出的热气灼红:“你我之间,到底谁更像一根木头?”
如雨年少晚熟,性格恣意洒脱,虽然生得貌美,却在哥哥胜言的光芒之下黯然,在遇到王应桀之前,更是连欢爱的心窍都未动过一下,或者说,在遇到王应桀之前,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喜欢他。哥哥美若天仙,又聪慧过人,怎么会有人甘愿放弃美玉而选择他这块顽石呢?
可那乖张随性的王爷偏偏这样做了,他说,那日如雨对我手下留情,我应他必对他好。
如何能不心动。
如雨睁开眼睛,珍珠似的泪珠滚落,少年喃喃,“我只觉得自己忍不住喜欢你,遇到你之前,我早已打算替哥哥出嫁,反正我从未喜欢过什么人,也未被什么人喜欢,就连父王,也偏爱哥哥胜过于我……我从未在乎过……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的心里好不甘心……”
如雨抽噎着,却努力想把自己心里的话告诉眼前人:“哥哥说,让你自己选,我从未想过……不,我是不敢想……”
看着怀中人哭得一塌糊涂,王应桀只觉得喉咙被一团滚烫的东西堵住,叫他难以张口,也难以像从前一般作出许多事不关己的腔调。仿佛一切防备、伪装、计谋,但在单纯的爱恋面前不堪一击。
王应桀叹了口气,夜夜噩梦涌入脑海,胜言的批命回荡在耳畔,胸口萦绕绞痛,他再次冷着脸推开如雨,声音中不再有戏谑和装模作样的温柔,而是陌生的冰冷:“我非良善,王子莫要真心错付。”
如雨呆愣地望着他片刻,却十分坚定地开口,带着诺桑人血ye中的潇洒坚毅:“你们中原人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喜欢你,便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便打定主意跟你一起。”
月下的花儿都是冷的,王应桀看着如雨柔和生动的脸,渐渐觉得喉咙的那团东西不再滚烫,而是化作涓涓细流,流进了他早已毫无知觉的心里。小王爷嗤嗤笑着,像是对如雨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如雨,不要成为我的噩梦。”
二人与月下亲吻,王应桀牢牢地握住如雨的双臂,带着令人疼痛的力道。
风毛菊的紫得蛊惑人心,王应桀躺在自己暗黑绣金的长袍上,对如雨招了招手:“小王酒意未过,劳烦王子受累。”
如雨不知他耍赖,只觉得眼前男子如风毛菊幻化之妖兽,只待自己走入他的陷阱之中。可如雨当真被迷惑了心智,怔怔地褪去衣衫,露出白嫩圆润的肩头和小巧玲珑的ru房。
王应桀枕着右臂,欣赏着月下情欲起舞。
如雨脸上发烫,却依旧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下脱下了最后的遮蔽,露出年轻人纤长而有力的身体,紧闭的双腿中毫无毛发,花苞吐蕊,露出尖尖一角。
诺桑善战男子皆有不留毛发的习惯,为的是受伤之后敷药包扎的便利,原本正当的行为,却在此刻使人失去了最后的防御,赤裸裸的脆弱。
王应桀目光落在双腿中的蕊尖,呼吸渐重,胯下巨物已有抬头之势。
如雨走上前来,却羞于张开双腿,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做。王应桀伸手拉他一个踉跄,直接跪坐在巨物之上,只觉得花蕊撞上了烈日暴晒后的石柱子,烫得如雨惊呼一声,闭紧sao泬涌出一股热流。
双儿初夜身子本就敏感,更何况是如雨这种从未尝过房事爽利之人,光是性器的贴合,便已叫他身子打颤,几乎跪立不住。王应桀安抚似地抚摸着美人的后背,不安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