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提到的《诺桑法王》原为藏族故事,因架空设定所以写做蛮夷国,勿怪勿考究。
初秋时也时常会有如此炎热的时候,雨水不足,往往比夏日时分更烤的人口干舌燥,一路上植被稀疏,北风卷起黄沙使得原本骑着马的一干人此刻灰头土脸。
“停一停。”队伍中央的马车上传来不耐烦的男声,为首的侍卫无奈吩咐队伍停下,便瞧见马车上钻出来一位黑袍男子,高瘦身型,眉目锋利,正是逍遥王爷王应桀。
“王爷,有何要事?”领头侍卫强压着怒火,客客气气地询问。这一路上,王应桀走走停停,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撒尿,一会儿又要吃东西,没完没了,眼看就要到诺桑城,不知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我要休息。”王应桀坐在马车的边缘,双腿悬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更令疲惫不堪的随行侍卫们愈发恼火,领头侍卫还未发作,又听得马车里头脆生生地喊:“不休息,我们继续走,王爷要休息便留一小队侍卫护其安全,其余的人继续前进。”
王应桀听见了,笑着扭头瞧说话那人,穿着官服的夏醇此刻面色苍白,正生气地瞪着他,不过因为体虚声弱,瞪人也有些绵软无力了。
此次夏醇奉圣上的命令出使蛮夷,随行重礼求娶蛮夷王之子,向来不爱麻烦的王应桀居然死缠烂打非要同行,谁不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为了夏醇,但他说得振振有词,什么身为王爷也当为圣上尽忠云云。皇上恩准,夏醇虽不愿意也拿他没办法。
马车原本是王应桀一人坐的,他身娇rou贵受不得劳累,成日躲在马车里还总要找事儿,夏醇起初还与他吵几句嘴,几日劳累之后人瘦了一圈,Jing神头也差了,哪里还有力气搭理王应桀,小王爷不由分说把人拉进马车里同坐,虽然蛮不讲理,但夏醇的脸色确实比骑马奔波的那几日好了一些。
此刻听王应桀又要休息,夏醇气得头痛不已,下令众侍卫不用管他,继续前行。
“夏侍郎好生无情,我也是为了保护侍郎安全才与队伍同行,你怎么不顾我的死活?”
“王爷自己说要为圣上尽忠,夏醇岂敢阻拦。”夏醇没好气地呛了王应桀一句,放下马车上的帘子眼不见为净。他虽敢惹王应桀,侍卫们却忌惮逍遥王的身份不敢前行,队伍一时间陷入沉默。
王应桀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这贱骨头任由侍郎差遣吧。”
说罢,也钻入马车之内,侍卫们如释重负继续驱马上路。
“还有半日余便到诺桑城了。”王应桀说话时身子靠着夏醇,双儿颈间幽香使得浪子心猿意马,这也是他打发无聊漫漫长路的方法。夏醇嫌他,身子贴向马车的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团。
昏昏欲睡时,只觉得面上覆上清凉,力道温柔,令夏醇Jing神好上许多,睁开眼睛时,王应桀正拿着一块手帕替他擦脸。夏醇羞赧不已,一把推开王应桀,好在他力气不大,王应桀只身形一晃,还坐在原地。
“王爷……您自重……”
“哎,好人没好报,还要我自重。”王应桀酸溜溜地斜眼瞟着夏醇,使得夏侍郎愈发窘迫:“多谢你,我自己来吧。”
王应桀将手帕放到夏醇手里,自己却不松开,二人一人扯着一角,虽明是争抢手帕,叫外人瞧着却好像情意绵绵。
“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夏醇一动气又要头痛,恨得牙根痒痒,一拳打在王应桀的肩膀上,半点不痛,袖口盈香,王应桀不怒反笑,松开了揪住手帕的力道:“好,我不扰你,你好好休息。”
王应桀就是喜欢看他一颦一笑,或怒或喜,出行前,二人闲暇时便到护城河畔钓鱼,虽然时时争吵,但感情好上不少,夏醇也不似先前般冰冷疏离,小性子尽显,讨得王应桀欢喜不断。
待夏醇再睡去,王应桀将人扶着靠近自己怀中,鼻腔细嗅青丝体香,小王爷笑意盈盈,心情大好,半日的路也不觉得远了。
傍晚至诺桑城,马车外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怀中的夏醇与梦中低喃一句,并未转醒。侍卫来报已至下榻之处,乃蛮夷王府邸旁院,一行人在此小住梳洗。
王应桀也不叫醒夏醇,抱着他下了马车,侍卫们瞧见了均死死低着头不敢再看。虽然夏侍郎与王爷的婚约皇城内早有耳闻,但未有媒妁婚娶便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低着头做什么?”王应桀明知故问,他嚣张惯了,喜欢的便要自处张扬生怕人不知道,却也不顾他人心意随性妄为。侍卫们不敢回答,他便愈发得意,幸好夏醇未醒,不然二人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安顿好了夏醇又梳洗一番,王应桀不着急休息,这些时日他们于路上跋涉,他禁欲多时,此刻定要出去寻些乐子才能入睡。叫了两个机灵侍卫跟着,大摇大摆往诺桑城大街去了。
今日是城里做法事的大日子,老百姓聚在八廓街街头跪拜祭祀,之后便是演出。王应桀好热闹,仗着侍卫保护没几下就挤到了前排。
台上不知道在演什么,一位男子坐在地上,一位女子背对着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