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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对着,几乎抱在了一起,不仅体温交融,合着苦涩药味气息也慢慢交缠在一块,好像再呼吸时,便觉得甜了一些。
如此,似乎比一个人睡冷榻好眠些。
屋内安静,只有床头一根昏暗的蜡烛燃烧,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正昏昏欲睡之时,周少朴忽然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耳语。
“怎么成这样了呢?”
哑巴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嗓子。”他补充道:“怎么说不出话的?”
哑巴想了想,伸出手比划:不知道,弟弟妹妹都可以,只有我不会说话。
“难过吗?”
哑巴点头,又摇头。
现在还好。他说,已经习惯了。
周少朴哑然。这世界上大抵是有许多人和许多不幸和苦难的,起码自己从小锦衣玉食,这样的破败身子也能养到如今,然而哑巴却是饥一顿饱一顿,辗转被卖到他这里的。
苦难总是常态。
他忽然将人搂进怀里,手贴着哑巴消瘦的脊背一下一下轻拍,喃喃道。
“不会说话也无事,那没什么奇怪的,有人不会走路,有人眼睛看不见,还有人痴痴傻傻,哭和笑都弄不明白……天下哪有什么正常人呢。”
哑巴忽然抬头望他,两只猫瞳湿漉漉的,脸颊上都是绯红。
——
起先是砰的一声巨响,听到男人的哀嚎,跟着便是抽打皮肉的声音,求饶和怒骂像是烧开的热水,沸腾地往脑子里钻。
“你这歹人,居然敢冒充佛家子弟,还妄想绑走我家夫人做人质!不识好歹!”
外头下雨了。
沉沉的乌云遮蔽了星月,只剩微弱的幽光从窗外透进来。破败的禅房在呼啸的狂风中被击打得噼啪作响,昏睡过去的人蹙紧了眉头,忽然像是忍耐不住似的张开了嘴呼呼喘气。
他正被穿着僧衣的人抱在怀里。
方才入秋,这样的雨夜禅房里应该是有些潮湿闷热,但哑巴感受到的是刺骨的阴冷潮湿。唯有那坏色袈裟有些粗糙的衣料在腰腹间摩擦,在身体内带起潮热的躁动。
那僧人微凉的指尖好像不经意地从腰窝边划过,羽毛挠过般的激起皮肤上的鸡皮疙瘩。
原本星星之火的热度,似乎被挑开,噌得一下燃遍了全身。
哑巴身体开始发烫,脸更是烧得厉害,不由贴上冰凉的墙面,发干的喉咙吐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他挣扎着想要看清僧人的面容,却好像被禅房外漫天的雨和哗啦声捂住眼睛和耳朵,无助地在身后人阴凉的怀抱里轻轻挣扎。
——他动弹不得,手上脚上都抽不出一丝力气了。
僧人从背后搂住他,双手从衬衣的下端摸索着探了进去,反复在腹间的软肉上抚摸轻柔,又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条斯理地舔吮起哑巴后颈的皮肤。
哑巴浑身滚烫,便越加依赖起身后算得上清凉的温度,浑然不觉地在紧密的怀抱里发出轻声喟叹。
他眉头开始舒展,在不安的紧张情绪中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在腰线间反复流连得手终于满足般向上探去,掐紧了乳尖,突然尖锐的痛楚,方才让沉溺在温水一样的情潮里的少年恢复一丝清明。
同一时刻,饱蘸墨色的层云被闪电劈开,将禅房绘以苍白。 供奉于前的金刚佛像怒目而视,竟显出几分惊悚来。
哑巴就是在这佛祖的怒视下,渐渐恢复意识的。他惊得往后瑟缩身子,撞入一人怀里,入目便是木兰的坏色袈裟。
脖颈刚好硌在那人肩膀上,剧痛提醒了还有些茫然的哑巴,他被那凶恶僧人拖到了此处,差点掐死,如今醒来,居然还在这恶僧怀中。
“还没死……”仍是那僧人的声音,低哑粗粝,似乎包含着不满和失望。
哑巴没分清这不满从何而来,他只觉得背后紧贴的身体冰冷坚硬,不似活物。惊恐让他无法去理解这里头不寻常的地方,瞪大了眼瞳。在他面前,就在他面前,在门口站着的车夫和周少华,都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冰冷的手指在微温汗湿的皮肤上摩挲,很快解开衣物,一手探向下,握住了哑巴半勃的性/器。
根根骨节分明地手指将滚烫得欲/望密切的贴合,随着手指缓慢有力的套弄,哑巴哆嗦着大口喘息,湿漉漉地鼻音渗出甜美的滋味。
“明天天一亮,警察局的来人,少爷可不能将他打死了,到时候又是麻烦。”
“知道了!”那人重重地锤了一下门板,像是恨极,“早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捆起来打断手脚。”
前端脆弱的小孔被冰凉的指尖扣弄,哑巴抖得厉害,头皮发麻。他能感觉到能听到车夫正与周少华窃窃私语,僧人还在跟耳边他搭话,身体却好像陷入一片冰凉的泥潭,被紧紧困在里面,压迫的快要无法呼吸。
处在自己被陌生僧人欺辱,却仍然被玩弄得颤抖不已的情况下,快感无法抑制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