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拾夕你他妈疯啦!”
“咔嚓。”
宁英卓的怒喝声中,门开启的声音更加引人注目。
宁英卓没想到她真能猜对,木木地问:“你输了什么?真是我舅的生日啊。”
童拾夕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朵,握着门把手,“随便试了个祭日。”
宁英卓无话可说,“真他妈有你的。”
等门开了,他比童拾夕还要好奇,别人金屋藏娇,他舅舅这么多年藏金屋,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一栋房子。
他的脑门才凑近一点,童拾夕把开了一条缝的门,关上了。
“你没病吧?!”他摸着并没有被夹到的头发,现在看她真是个神经病了,“你这人怎么比我舅还奇怪!关门干嘛?!”
“你想非法入侵吗?”她用刚刚被他劝说的话来搪塞他。
为什么不进去呢?
因为这座房子的密码,是董曦的祭日。
缪相安回国后,在创立彼光的同时,是用怎样的心修建起这样的一栋房子的?这里是他心中的乐土,是他爱她的证明,但同样的,这也是他对爱情的祭奠,是他力所能及建造的一座漂亮的坟墓。
董曦在这座坟墓中,在他的心中,都是死去多时的人。
她不知道缪相安如今,到底是怎样看待她的。
她不是没有想清楚,当初那个“相逸”有多渴望得到她,现在的缪相安就有多想要将她往别人身边推。
他明明早就知道,她就是董曦啊,却告诉她,他爱她,却不是非要和她在一起了。
宁英卓:“你来就为了套个密码?你有毒吧!”
童拾夕转身离去,摆了摆手,神神秘秘地说着宁英卓完全听不懂的话:“我只是来确认一件事情。现在我要走了,我要去拥抱你舅要让我拥抱的未来啦。”
☆、跻身入人间
看了天气预报,童拾夕选了个气温不冷不热的薄阳天,原计划是上完课就出门散心,看点养眼的美景美男美女什么的。
曲率来学校找她,还给她带了一束红玫瑰。
童拾夕看到他的脸还好,瞧到这束花时,表情那叫一个冷。曲率立马丢下花束,哀声道:“花不是我要给的,这是华绍那sao包硬让我捎来的。我也很尴尬啊。”
童拾夕捡起那束花,放到教室的窗户上,等待随便哪个有缘人捡走不要浪费,她问:“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呢?”
曲率捂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赔礼道歉。”
童拾夕:“就你一个人吧?”
曲率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一张俊脸涨红后,像个可口的西红柿,“这次真的就我一个,我赌上了我和华绍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说了让他不要干涉我们。”
童拾夕很不解,“为什么你会和华绍这种人建立了那么长——的友情呢?你们俩看起来完全不是一路人。”
曲率叹了口气,带着她出了教学楼,往人少的广场走,等确定周边没有人听得到墙角的时候,他才缓缓说:“你觉得华绍这人太花心,爱玩女人,很不是个东西是吧?”
童拾夕:“你也这么想啊。我记得你一家都是搞艺术的音乐家,没有必要硬和他牵扯上的。”
曲率再次叹息,迎着她澄澈的目光,最后还是把自己的那点难言之隐说了出口:“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华绍玩女人,我不玩,不代表我私生活就很干净。”
乍听之下,童拾夕只觉得奇怪,她反应不算慢,下一刻就听懂了他的真实含义,瞳孔微微扩散。
他不玩女人,那玩的是什么?
童拾夕初始有些震惊,立马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男人?”
想想曲率这个人,也不是完全不像。甚至华绍最初要坑她成为曲率官宣的女友的原因,她也有了头绪。
两人坐在四周无人的长凳上,曲率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会和三观不算契合的华绍成为多年好友。
两人家中只有浅薄交情,导致他俩关系密切的原因,是他们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高中复读,两人一直是同班同学。
一开始各有各的圈子,算的是没有深交的朋友。直到七八岁,进入到贵族小学就读的曲率,什么都很讲究,有些同学认为他娘里娘气,总爱说些闲话。
曲率自己都没觉得什么,对谁都笑得出来,只有华绍不允许自己的朋友遭到这种侮辱,护他护得很。
曲率发现自己不喜欢女孩子,对男孩子总有些莫名的情愫,华绍也没有嫌过他,还说这样的朋友不会和自己抢女人。
等到两人大了,华绍有曲率这样根正苗红的朋友替自己打掩护,曲率也能靠华绍这个生活中少不了女人的花花公子打掩护,竟然没有人猜到他的性向,只说他在华绍身边看破了红尘,眼光极高。
曲率有些心酸,说出自己的烦恼:“我觉得和这个人处兄弟后给我带来的唯一的负面影响,就是连带搞臭了我的名声,同类看不到我,我喜欢的正人君子还不用说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