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你!”看着她流露出的委屈模样,冯素贞心蓦地软下来,她拿过一旁的鞋袜仔细给天香穿上,叹道,“你现在身子骨不比以前,万一......”
“那我要你陪我!”听着冯素贞语气软下来,天香知道自己的计谋奏效,这些年来,对天香来说撒娇,耍赖可谓是炉火纯青,在冯素贞面前屡试不爽,屡屡奏效。
她反手勾着冯素贞,勾了勾唇角,“我要你继续教我弹琴。”
冯素贞浅浅一笑,拉起天香的手走回琴边,在琴前席地而坐,并将天香揽入怀中,拉着她的手附在琴弦上,执着天香的手边拨弄琴弦边悠悠在她耳边吐息,“琴者心也,心正则琴声正,弹琴最忌心浮气躁!”
天香靠在冯素贞怀里,温热的吐息在她的脖颈悠悠打着转儿,加之那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艾草清香,暗香浮动,悠悠淡淡的气息让天香如坠缭绕云端,而那罪魁祸首却完全不知情,仍然一板一正道,“你刚才心浮气躁,自然弹不好。”
一道弦音止如水,拨弄琴弦的指尖滑落水珠,漾起层层涟漪,天香心猿意马,起初的潺潺琴音再次乱了节奏。
“你这个猪脑子,又错了。”冯素贞抬手在天香的额头弹了一下,而后十指搭在她手背上,“弹琴手腕要放平,手背和手臂持平,拇指扶在食指末节靠上部的边侧,指尖不可超出食指背,你看看你的指法,简直就是乱弹琴......”
乱弹琴你妹!
天香愤然起身,仰头倾身向前,猛地噙住冯素贞的唇瓣,将她后面的话语尽数吞没。
啃咬吮吸着她如花瓣的唇,甚至诱启关口放肆深入胡搅蛮缠一番,直至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天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顺势在她耳边微微吐息,“我就是喜欢乱弹琴,尤其是和你。”
天香的温热吐息在颈间流连,刻意低柔的语调染上了几分暧昧之意,致使尚处于心神迷离状态的冯素贞思绪变得更加混乱。
弦音止如水,究竟是谁乱了谁的心?
冯素贞微露贝齿,欲倾唇相覆,但是很快又被天香毫不留情地将她拉回现实。
天香一指点在她唇边,眼中似笑非笑,“冯丞相,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又在什么地方,你莫不是想要白日宣yIn?”
面对天香的戏虐,终于激起冯素贞的不平之心,她挑挑眉,暗哑着声音在天香耳边予以回敬,“公主该不会忘了当年玉门关外,燕山脚下,芦苇荡中……”
“姓冯的,不准再说!”
后面几字,冯素贞故意拖长音调,果然,天香白皙的面庞瞬间从脸颊红到耳根,最后干脆把整个脑袋埋进她怀中。
冯素贞顺势揽着她,眉眼带笑,在她耳边继续悠悠说道,“公主,我们接着继续,可好?”
“继续什么?”天香从她怀里探出头来,一脸懵的问道。
冯素贞扶着她坐好,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继续教公主弹琴,公主想到哪儿去了?”
天香头皮发麻,恨的牙痒痒,不住磨着后槽牙,多年来,在口舌上屡屡面对冯素贞,她竟讨不得半点便宜。
她恨恨地盯着冯素贞,朝着她便是一个饿虎扑食。
“冯素贞……”
“公主,担心别闪了腰......”
闲时光Yin容易过,直至月上西头,两人才收拾离开,天香心情大好,就连冗长的下山之路,她也觉得比以往轻松了许多。
刚到村口,就见到村里人头攒动,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四处奔走,有眼尖的村民看到她俩,呼啦一下子围上前来,“冯先生,冯夫人,你们俩可算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咱们这小渔村只怕就要被掀翻顶了。”
冯素贞和天香心生疑惑,互相对视一眼。
两人正待要问明情况,却听闻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来人跑的气喘吁吁,在她俩面前杵着腿曲着腰停下来,喘息了好一阵那人才抬起头,火光映衬下显出桃儿通红的脸,“公主,驸马你们俩可算回来了!”
室内烛火昏黄,案头的香炉熏烟袅袅,散发出淡淡的艾草清香。
冯素贞将琴挂回墙壁上,随后走到盆架前净过手,这才走到落衣旁边坐下,“我和你娘亲今夜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把整个村子掀翻了才肯罢休?”
面对冯素贞的质问,落衣一时语塞,期期艾艾道,“都这么晚了,您和娘亲还不回来,女儿这不是心里着急嘛!”
原来,白日里落衣在小院等冯素贞和天香,可一直等到傍晚仍不见她俩人影,落衣心里着急,便差人四下寻找她俩的下落,才有了冯素贞和天香刚进村时碰到的情景。
这时,桃儿端着个茶盘从外面进来,上面托着三杯茶水,她把茶放在桌上,边在一旁替落衣打圆场,“驸马,您就别责怪娘娘了,她也是担心您和公主。”
在一旁陪着幼童玩耍的天香听到桃儿这话,将孩子交给桃儿,随后在冯素贞旁边坐下来,并毫不留情的在落衣脑门敲了一个爆栗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是担心我们被人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