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笑茫然地听着他往下说,“这种花只开在骆龙雨林的深处,他们管这种花叫瓯姬。”
“知道用瓯姬制作出来的货能卖多少吗?”赛lun的面容因为兴奋而产生扭曲,“比海洛因高百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我的财富足够主宰整个东南亚,我才是上天选定的这个世界的王!”
人心不足蛇吞象,虞竹笑嘴角扬起弧度,应着赛lun一同笑了,看着就好像俩人狼狈为jian似的,赛lun见他笑了,笑声越发地猖狂。
“走吧,带你去看看最近等着出口的那批货。”赛lun笑着说,心情很不错。
虞竹笑顺着他的方向转身,一道阳光透过树冠落了下来,眼前一阵刺目的白光那一瞬间,脚下踩着的地面好像瞬间变成了泥潭,拖着把他往下拽,失去意识前,他看见的最后的画面是被郁郁葱葱的枝叶割裂的正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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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变成了一弯银钩,钩在了树林间,空气唰然一凝,四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偶有鸟雀咕咕的叫声。荷枪实弹的佣兵们将眼神同一时间聚焦在邵逸风的身上。
邵逸风的手背在身后,他捏着定位器的手冒了汗。
“藏了什么,拿出来!”佣兵头子高声朝他喊。
查理已经被绑了起来,他被一个佣兵拽着,不然随时有可能摔在地上,他瞧见邵逸风慢慢将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
“这是什么?”佣兵问他。
“手机。”邵逸风回答。
佣兵头子派手下走到邵逸风身边搜身,确实只发现了一只手机,手下将手机递到他面前。他狐疑地将手机拿在手上摆弄了一番,眉头紧皱,他看不出来这个手机有什么问题,但瞧这个男人刚才藏它小心谨慎的样子,说不定一会儿偷偷藏着报警。
佣兵看了一眼邵逸风,当着他的面将手机扔到地上,随后子弹上膛,“砰砰——”两声枪响,手机立刻四分五裂。
“全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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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推搡着两人来到一处密林,邵逸风和查理都被绳索绑着,看见了密林前有一处还算空旷的野地,这里的热带植被茂密,生长得都有半人高。
两个人在不远处就看见这片杂草地上站着不少人,有人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
那几个人越跑越近,查理认出了其中一人是一起来医疗援助的同事。
“砰——”一声枪响在静谧的夜中炸开!
“砰——砰——砰”紧密的枪响声回荡在耳畔,悠悠扬扬挥散不去。
查理的面部表情出现了呆滞,枪声透过了静谧的空气穿透了他的灵魂,他眼睁睁看着几个人相继倒下,被半人多高的草丛掩埋。
“啊啊啊——”查理吓得尖叫出来,看守着他的佣兵被他的哭声吵得心烦,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威胁他住口,查理的尖叫声转成了压抑的呜咽,在一个医生的眼里生命是极其昂贵且有价值的,救死扶伤是拿手术刀刻在血rou里的,而刚才的那两秒钟里,四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死去,人命不再具有价值,像污渍一样被随意抹去。
佣兵们带着被捆绑着的两人与大部队会和,邵逸风看了眼四周,发现整个医疗援助队都被绑来了,除了因为逃跑被击毙的那四个人,其他所有医疗队的人似乎都只是束缚着失去行动了,那些佣兵们没有要屠杀的意思。那么绑架整支医疗队是为什么?
邵逸风此时突然眼前一黑,佣兵们给每个人的脑袋都套上了黑麻袋,然后将整个医疗队推搡着前行。
邵逸风在黑暗中茫然地踏过了一片草地,接着被押上了一艘船。由于整支医疗队人数很多,所有人都被迫蹲在船舱里。
船只晃悠,紧张的情绪再加上手脚被束缚,让人只觉得胃里翻涌,几欲作呕,偏偏这时候还有人在耳边哽咽,扰得邵逸风脑袋疼。
“别哭了。”邵逸风头疼得厉害。
“呜呜……你说……我们我们会不会……”查理哭哭啼啼话都说不全。
“不会。”
“为……为……”
“他们绑架了整支医疗援助队,如果说这是一场对于医疗队的屠杀那么只杀逃跑的那四个人说不过去,他们杀了那四个人来杀鸡儆猴,让我们乖乖跟着走。很可能是什么人需要这支医疗队。”
“……什么人?”查理带着鼻音,呆呆地问。
“赛lun。”
“什么?”
邵逸风没有再继续回答他,转而稍微安慰了他一下:“我们暂时死不了,有人需要我们。”
医疗队都借住在当地居民的家里,这么大规模的绑架居然没有一个居民的呼喊声,只有一种可能,这支军队控制着整个村庄,村民根本无法反抗甚至于是听命于这支军队,他们敢明目张胆地绑走医疗队很明显这支军队的能力足够与政府抗衡,甚至连政府都要忌惮他们,那就只剩下那位雨林将军赛lun一人。
刚才踏过一处泥沼,脚下泥泞一瞬间就让他想到了那个疯癫的年轻人,邵逸风在心里算了一下一路走过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