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还在正堂。”怜舟道她果然开了荤无所顾忌,阿景不顾忌可以,但她不行。她退开半步,手却恋恋不舍地摸索某人瘦腰:“陪我去书房温习功课可好?”
书上说得好,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不能退,只能进。
拗不过她,昼景笑着应好。左右在哪都好,即便什么都不做,看着她也好。她忽然懂了水玉和长烨一人坐在树上,一人站在树下的心情,眼目观我所爱,每一眼都是新鲜欢喜趣味无穷。
她表现的好,乖巧听话,怜舟瞧着四下无人,偷偷香了她一口,软声道:“奖励你的……”
昼景眉开眼笑,入了书房越发卖力地指点她圣贤文章。
气氛温馨,看起来丝毫没受风倾那番话的影响。
不过半个时辰,管家脑门顶汗垂手而来,站在书房门口小心翼翼道:“家主,玄天观观主至。”
繁星?
他来做什么?
同样的念头在两人心头浮起,昼景不耐道:“他来见谁?”
“观主求见家主。”
找她的?昼景放下手里的书卷,刚要起身,怜舟下意识攥了她衣角。察觉到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她松了手,省得被阿景窥出端倪。
“我去去就来,舟舟。”昼景不露痕迹地看她一眼,转身出门,暗自思忖:繁星那老道背着本家主到底和舟舟说了什么?她眸子映着星火,很快跨门而入。
黄昏时分,繁星登门。眼下坐在正堂,殊不知那风一般的女子才走了没多久。
两人一前一后,俱是为昨夜之事而来,要说风倾来是为了确认水玉星主在人间的身份,那么繁星来,为的便是昼景最不耐烦的劝阻。
耐着性子听他念叨了好一通“星河无主,圣君身份贵重,责任在身怎可推诿”。
他赶在风倾之前来,昼景心情好说不准不会有此刻的厌恶烦躁。
从风倾口中得知长烨为何离开星河,她忍无可忍,不客气冷哼:“星河无主,关本家主何事?没了我,星河便不是星河么?”
她弄不死道姮就够膈应的了,再要她重返星河,怕是苍生都要有祸。
她心里埋着火,尤其想到水玉陨落在上界,哪怕忘却了那些记忆,还是止不住心火翻腾。她心想:繁星这是执意在她底线上踩了?
察觉她动了怒,繁星心下大惊,念及昨夜掐诀窥探不该探之事惹来长烨星怒焰攻心,伤势未好便匆忙赶来,为的正是圣君归位。
玄天观闭关日久聚集观内繁字辈所有人的力量才窥破天机,为了道观千年兴衰,他不得不迎难而上。
扬手撒下屏障,绝了消息泄露的风险,沉声道:“天有启示,星主若要归位,元Yin不可失,圣君切不能贪图一时之欢,挡了回星河的路。”
恍若雷霆在耳畔炸响,昼景愣在那,最先想到的竟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人一事。
她向来聪明,说是满身心眼也不足为过,几息时间眸子陡然Yin沉,怒火昭昭:“这话,你事先和舟舟说过了。”
不是疑问,而是最直白的陈述。
见他并不否认,昼景拂袖而去:“玄天观中人,百年之内,若胆敢出现在本家主面前,我见一个,杀一个!”
她喜欢谁,要不要与之欢?好,也轮得到外人干涉?
她一路走一路想,她要了舟舟身子,而舟舟是水玉星主,她忘了诸多,那劳什子的「天有启示」若是真的,那么舟舟这一世势必无法归位,舟舟不归位,她当然要陪着她。
可恶!她咬了牙……
书房的门被推开,怜舟犹未反应过来就被她压在长桌。
昼景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是不是,是不是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是不是你早就做好了我会离开你的准备?宁怜舟,你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昼景:我不配舒服吗??过分!
第93章 哄她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
她知道我在这事上瞒了她——阿景生气了!
强烈的念头在脑海肆意翻腾,少女俏红的脸渐渐被苍白覆盖,后腰被抵在长桌,大半个腰身柳条似地叠在桌上新铺的宣纸,柔软纤弱。
她喜欢这人,自然晓得如何最快泄了她的火,眸子慢腾腾晕了委屈,唇瓣微张:“阿景,你弄疼我了。”
她身子还未完全爽利,昼景心里的恼怒一滞,涌出大片心疼,可心疼归心疼,总得改了她这一身「舍己为人」的臭毛病。
她轻哼,身子压得更低,与她鼻尖快要相对:“舟舟,你太小看我了,你当我与你定情是儿戏?你若当是儿戏,就把信物还我罢。”伸手去捞少女悬在腰间惜之重之每日都要把赏无数次的玉佩穗子。
怜舟被她举止吓了一跳,面白如纸,急得眼眶滚出泪来,死死捂着腰间不要她得逞,声音哽咽,又急又慌:“不要阿景!你、你不能把它收回,你已经送我了,怎能再夺回去?”
大滴大滴的泪水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