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你也吃。”少女眼里闪着光亮,明媚璀璨,夹了一块鲜嫩的水豆腐喂到心上人唇边,顾不得左右仍有侍婢,也忘记了害羞。
勾人的水眸殷切注视那人抿紧的唇,声音放软,带着点子乞求:“阿景?”
“……”昼景哪受得住这份娇?掩在广袖的手攥紧,张开口,由着她投喂。
怜舟眉间喜色更浓。
晚膳结束,侍候在旁的春花秋月也觉出不对劲了。夫人这是在哄家主?家主这是和夫人闹别扭了??白日不是还好好的,如胶似漆,恩恩爱爱。照这情景,晚上岂不是要分房睡?
分房睡是断断不可的。
天大的委屈,天大的火气,怎能要夫人独守空房?昼景在书房处理下面递上来的折子,一不留神熬得有些晚。
内室,怜舟盯着漏壶手里的帕子渐渐被揉皱,侍婢看不过去,心疼道:“夫人,天色已晚,家主可能在书房歇下了,您……”
“你下去罢。我再等等……”
婢子不敢再多嘴,轻手轻脚出了门。
一刻钟后……
怜舟裹紧身上的衣衫,等得心焦。
两刻钟后……
她叹息着垂眸,心里酸涩懊悔。
三刻钟后……
拿起了放在梳妆台上的Jing美铜镜,从里面看到一个眉眼间略染哀怨的少妇。
她很少时间会这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观其骨相气质,以及初被情?事留下的稚丽风情。想想昨夜,再思及当下,她想:没有阿景在的闺房很冷。
想被她暖着。
她上了榻,锦被存着那人身上的香。也有她身上的。许是内心偏爱极了,总觉得阿景身上的香味更好闻。尤其在动?情时。
她闭着眼,忍着害羞回想阿景那时的眉目神情。
内室留了一盏烛火。昏昏的,一如昨夜,昏暗而暧昧。
昼景打着哈欠迈进来时,躺在榻上的少女痴痴然朝她投来一瞥,愣把人心看得火热起来。按捺着被她挑动出的情思,昼景解了衣带,拐去浴室。
她回来了……
怜舟捏着被角欣喜地扬了扬唇,黯然一扫而空。
昼景穿着寝衣从浴室出来,一身的俊俏风流掩也掩不住,长发流泻瘦削的脊背,绣了花鸟青竹的里衣为她整个人增添活泼生机,唇红齿白,窈窕的身段几乎要刺破拢在身上的薄衫。
心惊rou跳的美。
怜舟难堪地并紧双腿,心道:她确实很过分啊,家有如此美艳娇妻,竟然不想着要她?
昼景淡淡地瞥她一眼,察觉她面色绯艳,眸子一转想明白其中因由,她笑着褪了鞋袜,岂不知怜舟又被她一笑惹得芳心悸动。
“阿景……”
嗓音柔媚,昼景忍着径直压上去的冲动,掀开锦被,不露声色地将人搂入怀,没忍住蹭了两下。
“阿、阿景。”到底
依偎在她软香的怀抱,想哄她,也想被她哄,红着脸抬起头,趴在她耳边颤声讨?欢:“我、我身子已大好了……”
昼景被她勾得气息一乱,没说话,只是抱她更紧。
等了又等不见她有任何动作,怜舟羞极火热的心渐渐冷下去。
阿景这是存心给她一个教训啊。
顾自煎熬了一夜,天明,昼景疲惫地睁开眼,枕侧的人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她歪头瞧那柔美纤背,难受地将脸埋在她睡过的被衾。一霎动摇:要不要就此原谅她?
电光火石间她抬起头:不行。不能这么容易。没个教训,若是再犯呢?
察觉到背后火热的视线,怜舟施好妆容莲步轻移到了榻前,弯下腰亲她会使坏的眸子,嗓音如水:“我晓得错了,阿景景,饶了我可好?”
昼景猝然抓紧身?下的被褥,别开脸不去看她。
美貌的少女有一晃的失落,很快振作起来:“阿景,我做了你最喜欢的饭食,我扶你起来,你吃两口,好不好?”
shi软的气息扑面而来,昼景回眸,唇瓣不经意擦过她尖尖的下颌,两人皆是一怔。
“扶我起来……”她哑声道。
“阿景,我服侍你穿衣。”
被哄得脑子发懵,恍恍惚惚看着她的舟舟姑娘为她整衣束带穿靴,昼景心情复杂。
指尖划过她细滑的颈侧肌肤,怜舟心绪也复杂。
很快,下颌被一根手指轻轻挑起,她无辜抬眸,等着这人吻上来。
昼景心跳如鼓,忍了忍,指腹偷偷摩挲一二,撤回手,假装无事发生。
没等来她的亲昵,怜舟倒被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气笑,服侍着这人穿衣、梳洗,为她整好衣冠。
用过早膳,坐上去书院的马车,免得她颠簸,昼景仍然像往常一样抱着她,两颗心紧贴着,悸?动连绵。
目送人抱着书袋迈进书院,回了府,赌气的家主入了内室,一头倒在床榻,深吸一口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要我,可恶!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