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天君竟会犯这样的错..."
来者百花臣,司掌一切花草树木,虽说也见惯了生灵的繁衍生息,却是第一次这样亲眼见证一位神君孕育之中的模样。
更何况...
"天君过去眼里从来容不下我,我还以为,是天君一向如此,没想到,也会有甘于人下的一天。"
即使同列十二神君之位,因能力大小,资历深浅等原因,诸位神君的存在感也有许多差异。比起浩渺高远的天、辽阔无垠的地、乃至任何生灵都无法抗拒的时间和生死...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树木,都实在微不足道。
是他不够高大,不够深远,无法引人瞩目,更无法搅动风云。
"可惜...天君今日也只能看我了。"
女娲石上方突然细细密密凭空生出许多杂花野草,只是借着天君的体温氤氲起的shi气,就能顽强的维持存续。
那些小物取代了石壁的清凉,用叶尖和花瓣似有若无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在天君裸露的颈rou、肩背、长腿,甚至股缝、Yinjing处肆意亲吻舔舐,搔痒感将他半边身子包裹的密不透风。可
他残余的自傲却还不肯承认自己即将败于这样的细微之物。
"原来于神而言,生命是这样的。"
百花臣坐于石边,手底下正感受着微隆腹部中鼓动着的另一阵心跳。
仿佛觉得还不够,袖中突生藤蔓,慢慢缠裹上那处异样的隆起,更有甚者,已从天君微开的双腿之间,另寻新路,去往更深处。
这同样生机勃勃,蓄势待发的活物,正展现着自己无可比拟的生命力。
"呃——"
天君确实极少下界,更难以知道这些花草植物的触感。此时藤蔓叶刺于rou壁翻搅,腹内都生满了这野物的枝桠细叶,在宫腔之内与胎儿争夺空间。
太疼了,说不上来这混杂东西在腹里生长席卷的滋味和之前所体验过的胎儿降生哪个更疼,天君原先儒雅秀质的脸已皱成一团,尽失血色。
"啊、啊...."
眼看着肚皮再次被撑起,薄壁之上甚至隐约可见枝叶形状——那些细嫩枝叶可不像他们看起来般软弱,正张牙舞爪在他腹里大刀阔斧的伐挞。
百花臣似乎很满意自己手底下的得意爱将可以轻松使天君败下阵来,紧了紧围绕腹部的藤蔓,逼迫天君更加深刻去体验这万物之中的渺小存在,引得他痛呼更甚。
"天君,这是葡萄藤,成熟之时会缀满果实,甘甜清美,可惜过去天君没有机会品尝。"
似是受到感召,藤蔓终于不再扩张,而是开始结果。
本就膨隆胀大的肚皮里边似乎多了几串葡萄,微微动下就能感觉到里边多种事物晃荡碰撞,痛感似一张丝网,从里边将他密密裹住。
"呃...啊...孩子...孩子..."
小小胎儿本安安稳稳卧在他的肚皮,静静等待长大出生,而今被藤蔓打扰,扰了清梦,赖以生存的胎膜也行将被顶破,不由得躁动起来。
百花臣似不在意,仍旧在关心他的葡萄,见到天君胯间延伸出的一枝也结了果子,心下欢喜,便摘了一捧,只是这看似轻微的举动牵连整根藤蔓,连带着腹部那团也一阵乱动,又是一阵刮擦搅动,痛不欲生。
藤蔓其中那深入胯间的部分已长成拳头粗,无知无觉的破坏着那处原本柔嫩平静的环境,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独一无二的印痕。
摘了颗葡萄送至天君惨叫呻yin的口中,不需咀嚼,只一含已可品其味道,皮籽亦可直接吞咽。这些植物,为了得到喜爱,已百般用心,可惜世间还没有那样多同样有心品尝他们的生灵。
来去匆匆,下届生灵只胡嚼乱咽以饱口腹,上届神君以灵气延息,并不在意这类无言无声之物。
可惜、可惜。
"这是天君自己的味道。"
百种土壤,百种味道,百种样貌。
它们原是这样斑斓多彩,无限可能,却只能自顾自怜,无人知晓。
"天君的果,很甜。"
说罢又往其口中送了几个,直到口中都放不下,只是不由自主流出汁水和涎ye,亦混杂着冷汗与泪水。
不受得苦楚,也无法清楚收获的甜蜜。
百花臣捏住天君下颔,人为抬高,迫着人咽下那些果实,"天君,你可曾想过,你的这两个孩子无法继承你的神力,将来只能野兽般在下届游荡,他们,要如何活呢?"
似乎戳到痛处,天君流泪更甚,乌黑的眼眸都已失去光彩。
"呜..."
即使知道地君被罚去下届,未来数千数万年都将匍匐众生之下,自会想尽办法保护他们的子孙。可百花臣也说的不错,他们不能以Jing华灵气为生,无有神力,连每日吃穿住行,恐怕都是难事。
似乎终于有了大显神通的机会,百花臣冷冷一笑,一手搭在被藤蔓缠绕的腹部之上轻拍两下,"天君若是放心,大可教习子孙与我的朋友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