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虽然杨雄与石秀吻得难解难分,但一听到有其他人在附近,两人还是火速分开。他们震惊地对视,看着对方凌乱的脸庞,回想着刚刚意乱情迷时做出来的事,顿感内心复杂。尤其是杨雄,更觉得惭愧,只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自责不已,一时情动,竟然忍不住要跟当成兄弟的石秀当真跨过那一步?要是真的做了,他以后还有脸再做石秀的大哥吗?
杨雄扭头要走,但石秀不让,拉住了他。
倒不是石秀也跟其他觊觎过杨雄的男人一样想要强迫于他,而是两人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在这里做了什么。石秀自己倒不在乎,他怕的是杨雄接受不了,做出一些失去控制的事。所以石秀拽着杨雄往旁边跑,拉拉扯扯地带着他冲进了悬崖旁的草垛中。
二人伏身钻进草垛,石秀压住杨雄,一边道歉一边告诉他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哥,我们先在此处躲藏片刻,等来人走了,我们再离开这里。”
“……嗯。”其实杨雄只愣了片刻就想明白了,因此并未挣扎,十分乖顺地随他钻进草垛。
草垛里有很大的缝隙,不仅能让他们躲藏,还可以拨开草垛,偷看外界的情况,免得他们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只是路过他们还不知道,傻乎乎在这里等一夜。可惜,两人期待的路过并未发生,对话的陌生人由远及近,渐渐朝着悬崖这边走来。
“那处僻静,林教头,我们去那说话。”
这声音传来,杨雄迷惑,他知道林教头指的是曾做过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但说话这人的声音他却并不熟悉。好在有个耳听八方的石秀,他当即附耳对杨雄解释道,“大哥,此人正是二龙山的头领鲁达,这位鲁大师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做和尚打扮的人,他是林教头的旧友,想必是有兄弟私话不好让旁人听,就躲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里,杨雄抬头与石秀对视一眼。
既然鲁达与林冲要来悬崖说私话,那他们就更要躲好,不可以现身,否则一旦被发现,指不定又是一桩祸事。尤其是二龙山头领又不是梁山兄弟,终究隔着一层,石秀杨雄上山时便给梁山惹了祝家庄的大麻烦,如今实在是不想再掀起风波了。
于是两人安静地伏在草垛里,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鲁达与林冲来到悬崖边。
“这里不受打扰,林教头,来,先喝一口!”鲁达左右手各自抱着一个酒坛,将其中一个递给林冲。林冲虽外面文静,却也是一个豪爽人物,慨然一笑,接过酒坛便仰头先喝了一大口。鲁达虽是和尚打扮,但他当初之所以出家,其实是因为杀人避祸,后来因在寺中大闹一场,被主持请出来,四方游历无人管辖,更是不守什么清规戒律了。
他大口喝酒,好不痛快,令杨雄也想起刚刚与石秀畅饮那酒的味道。
“方才在聚义厅里,有话我不好说。”鲁达抱着酒坛道,“其实我有意带着二龙山的兄弟并入你们梁山,又怕你们梁山没有我们的位置。若在聚义厅里对你们那二位头领讲,像是逼人答应,我向来是不愿意做这种事的,所以便特意叫你过来,先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你们梁山肯不肯要我们这么多人?”
他知道林冲在梁山其实地位特殊,当初梁山头领并不是晁盖,而是另一人,但那人被林冲宰了。晁盖等人原本想要奉林冲为头领,但林冲不愿意做头把交椅,便主动让贤给晁盖,虽然等宋江上山后,林冲退居在晁盖、宋江、吴用三人之下,但在梁山也是地位很高的人。因这等原因,加之武艺高超,性情平和,林冲在梁山很有声望。
若林冲愿意接纳,那晁盖也必定不会反对。鲁达与林冲在上山前就有交情,曾救过林冲,二人相交甚密,他绝不将林冲视为外人,故而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意见,在这偏僻无人处寻求林冲的帮助。
“其实我们方才连战祝家庄和高唐州后,元气大伤,若是二龙山的兄弟们能够并入到我们梁山来,绝对是一大助力。晁天王又不是王lun那等吝啬小人,不会容不下你们。放心,我可以替晁天王担保,若你去找他,提出这并入梁山的好事,他一定会立刻答应!”林冲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如今便都是梁山兄弟了。”鲁达连喝了好几口酒,哈哈大笑,“其实,想要加入梁山,也是因为我想同林教头你并肩作战。你们梁山可是打了好几场大战,我在二龙山听得心痒,早就想要加入了。”
林冲也哈哈大笑:“从此都是梁山兄弟,以后还会有更多场大战,你可不要缺席。”
“一定一定!”鲁达拍了拍林冲的肩膀,十分高兴,“唉,早知道我多带几坛子酒来!”
鲁达突然发出失望的声音,原来是他喝的一坛子酒已经见底。
林冲见状,当即将自己的酒坛推给他,“来,一起喝,等下我们一起回聚义厅,同晁天王说这个好消息!”
“好好好!”鲁达大喜,也不跟他客气,捧起酒坛便咕咚咕咚痛饮起来。
鲁达和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