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对自己兄弟的本事很有信心,完全没想到石秀竟然也会陷落在此。见着自家真兄弟,杨雄顿时急了,也不顾自己底下还在使劲合拢,猛然从囚车里站起来,抓着囚牢的木栏杆追问道:“怎么,兄弟,你也被捉了?”
那推着石秀往前走的人很不客气,石秀踉跄几步才得抬头。
他不甘心地被人推着往前走,边走又边骂:“都怪那该死的鸟头提辖!”
远处,祝晟与祝源站在长廊正看到这一幕,也听到了石秀不服气的声音。于是祝晟扭头对祝源说:“哈哈,那贼寇说的定然是孙立孙提辖吧!哥哥,看来,那个相助我等的高手,果然厉害!”祝源亦是连连点头,笑道:“走,立此大功,少庄主必定要宴请众人,我们也快去祝贺一番。”
“啊?”祝晟听了这话,不由得往杨雄那边瞟了一眼,有些不舍。他可知道自家人的脾气,若是请客吃饭,必定要喝酒,若要喝酒,那必定要不醉不归,一人能喝得一坛子酒还不止。若是喝了酒,晚上还能不能来玩那梁山的贼寇,还是未知数。他曾听兄长说过,过几天,他们就会押送这批梁山贼寇离开,若今夜放过杨雄,以后说不准就没机会了。
可祝源说完,拔腿就走,祝晟想劝也无从下口,唯有暗叹一声,气自己多嘴提醒那句话,便摇摇头也随祝源而去。
院子里的囚车则增为五辆,五个梁山贼寇,一人一辆囚车,谁也别想关在一起。
果然,就在祝源祝晟离开后不久,祝家庄里响起了喜庆的唢呐声,吹得又高又尖,传到了停放囚车的院落中。留在这里负责看守梁山贼寇的十几人,也都是年轻汉子,喜欢热闹,可偏偏他们有职务在身,凑不得热闹,便不由得愤愤看着五辆囚车,满眼怒火。
时迁还不懂看人眼色,笑道:“几位若是想瞧热闹,当下去便是了,我们兄弟都是有义气的人,绝不逃走。”
“我呸!你们这些梁山贼人,都是狡猾得很,一句话也信不得!”一年轻汉子骂道。
时迁嘀嘀咕咕缩回囚车里:“呿,不敢去便罢了,还拿我来撒气。”
“你!”挨了时迁这句嘲讽的那人当即便要上前打他。
其余人忙纷涌而来,纷纷将此人劝住。抓了五个梁山贼,运到大城去,是极大的功劳,若是被这人鲁莽地打死一个,他们这些人全都要挨少庄主的教训。挨时迁嘲讽的那人是从扈家庄来的外援,又年纪最小,论辈分,在场所有人里他是弟弟,是小侄子,被一群兄长和小叔叔劝住,他自然也只能听从,不打人了。
可他满肚子火气总得要宣泄才是,于是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囚车里的杨雄。当日,他跟随祝源祝晟将杨雄带走,扒了他的衣服见到杨雄身上那些情欲的痕迹,早知道此人是个泼浪货,如今火气郁郁不出,便又头顶又猛然冲到了下腹处。他大步走到囚车前,指着里头的杨雄说:“你!过来!”
其余人站在旁边,正要拦他,他却扭头说,“我又不打人,带去旁边……说说话总可以吧?”
几人都知道这人小脾气挺大,刚刚被时迁抢白一顿,要是一直不出气,指不定还能出什么事。又见他挑选的是杨雄,在场都是知道前事的人,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到这少年要做什么事了,于是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目光后,都非常默契地选择了退让和默许。
这少年名唤扈桨,与扈三娘是远房的亲戚,因此,虽然是外姓,却也不会被排挤。
他亲自给杨雄上了枷,拖他离开了院子。
石秀担忧地望着杨雄的背影,虽然知道杨雄此番不会有性命之忧,却也知道他这个哥哥逃不脱皮rou之苦了。他一想到杨雄被带走后会发生什么,心中便极度的郁闷与愤怒,还带着一丝丝妒忌。只是这份妒忌如今仅仅是一颗小种子,深深地埋藏在心壤深处,连心房的主人都不知道他内心还有这份畸形的感情正在酝酿。
他忽然扭头看了一眼来处,就在那,解珍露头看了一眼,与石秀对上目光,轻轻点头,便即刻带着解宝离去。
石秀看清了解珍的口型,说的是两个字:“今夜”。
见状,石秀已悟,期待深夜降临。
……
而杨雄那边则十分的惨,扈桨是个少年人,不仅是少年心性,也有少年脾气。他跟随扈家庄的大人来祝家庄帮忙,虽然仗着跟扈三娘攀亲不被排挤,但祝家庄的人显然没把他当成自己人,那种明里暗里的疏远,一直令他不悦。只是他又不能真在这里发少爷脾气,只得忍耐,和今日被时迁挤兑的怨怼一块爆发。
被他挑中的杨雄,自然极惨。
扈桨给他戴了枷,又拷上锁,拖着他离开囚车的院子,到了附近找一个房间踢进去。杨雄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手腕撞在枷上,顿时又青又肿。扈桨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听得杨雄痛呼,反而开怀不已,弯腰踩住了杨雄的肚皮,三下五除二扯开了他的衣领,露出大片胸膛。
他用大手捏住杨雄微微鼓起的胸脯,用力按揉,骑在他身上压住了他,这才取出杨雄的枷,但依旧让杨雄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