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放下木头,歇了起来,我阔了阔肩膀说:“哎呀,我不也干了一天,跟你一样早起!”
“你那能跟我比嘛,”叶辰叉着腰,不服气地说:“我是又劳心又劳力,你就光听指挥的,那能一样嘛!”
“呵呵,不过,好像后面比前面累啊!”我笑着说:“这上坡重量都在后面了!”
我俩歇了一会儿,本想换换位置,可叶辰嫌麻烦,继续在后面抬了起来,看来是还不怎么累。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后面远处的马车声越来越近。通往山庄的路不止这一条,但能通行马车的,却只有这条路。路左侧是向上的陡坡,右侧是向下的谷地,坡度不算很陡峭,但马车要上去只能盘绕,想直上直下是做不到的。
也许就是因为坡度不大,那些马车才走得极快,加上单独骑马的人,整个队伍能有十多个人,而且个个都膘肥马壮,即便是在上坡,也令人感觉一股气势顺着山路斜冲而来!
本以为他们到跟前了会减慢速度,因为我俩抬着两根木头恰好走到一处左拐的弯道,他们如果不减速,就算马车不会甩出路面,也很可能碰到我俩抬着的长木,想想就知道,正常人过弯道哪有不减速的,我和叶辰当然也稍停下来,打算礼让一下,然而,就这一停,一回头的功夫,我愣住了,我看到的马队前面那个领头人是,典方余?!
“哎!小心!”叶辰在后面喊了一声,我刚听到他喊叫,只觉得一股拉力将我左右手中的两根木头往右后方拉去,我不自觉得用力一抓,整个人却被那两根木头带了个踉跄,一脚踏出了路面,踩到了右侧的陡坡上,这时身体已经倾斜,重心还在往下落,如果继续抓着木头,恐怕是要滚下去了!
我没办法,只好松了右手,右侧没了木头的重量,身体立刻平衡了下来,可再看叶辰,整个人已经斜站在路外的山坡上,两臂死死得夹着两根长木,左侧的还好说,右侧的木头被我一放手,眼看就要从他的腋下滚脱出去,我顾不上缓和,赶忙放下左手中的木头,连爬带跑来到叶辰身边,帮他将两根木头又拖回了路上!
“***!”我俩一通脏话,喘着粗气,望着那队离去的人马,心说‘有本事回来,让爷爷骂个痛快!***!’
说来也真气人,是其中一辆马车在拐弯时后面差点儿扫到叶辰,叶辰抬着木头急忙往外避让,才导致刚才那突然的一幕!要是真滚下了山坡,估计那些人还会幸灾乐祸也说不定!连头也不回,理都不理的,就那么走了,任谁也得气的骂街!
不过,也幸好他们没有回头,因为你怎知,那,是一群什么人!
“他?就是那个求亲的?”叶辰又惊又气道。
“应该是!”我点了点头。
“什么叫应该是,你见过他?”叶辰纳闷说。
“见过!”我把在西域客栈的事情简单跟叶辰说了一下,只是没有提舍利子的事。可谁知,叶辰对这个典方余是十分好奇,在他追问之下,我当初在吉祥客栈那段记忆,又渐渐清晰了起来,财叔的死,荒漠里的马贼,各种看似和典方余不相干的事,在叶辰气愤的逻辑下,似乎都有了答案,“就是他干的!”
山庄门外,那队人马在石阶下的平台上停了下来,两名壮汉从马车上抬下一件红布遮盖草绳捆绑的物件,跟随领头的年轻人沿阶而上,来到庄门口阁楼下。
“哪里来客?”门楼上值守的庄丁探身问道。
“劳烦通报,就说典方余前来拜庄!”年轻人回答说。
“你们姑爷来了,赶紧开门!”身后的壮汉轻狂地补了一句。
“诶,莫要乱说!”典方余阻止道。
“等着!”庄丁缩回身去,往庄里通报去了。
过了一会儿,庄门打开,贾鸿轩从门楼下走了过来。
“方余见过庄主!”典少先行见礼。
“哦,少镖头何须多礼,”庄主连忙接应:“承蒙到访,老夫荣幸之至啊!”
“哪里哪里,”典少说:“得知贵庄庆典,方余不敢怠慢,特备薄礼一份,聊表心意!”
说着,他示向身旁的物件,红布掀起,一块黄白透绿的玉原石,约有一尺多高,状如山岳,呈现于庄主面前。
“哎呀,这,”庄主俯身看着那石头,惊讶道:“好一块翡翠原石,镖头这意思是?”
典少说:“此石乃是晚辈于行镖途中,在一处荒山野岭偶然所得,搁置多时无暇欣赏,今日赠于庄主,也算物有所归啊!”
庄主为难道:“哎呀,少镖头心意老夫心领,只是这礼物,未免太贵重了!”
典少说:“诶,一块石头而已,况且尚未雕琢,何来贵重,庄主就不必推辞了!”
庄主说:“这,也罢,日后若开石得宝,镖头莫要后悔啊!”
典少说:“庄主当真小看于我,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后悔之理?”
庄主笑说:“啊哈哈,老夫失言,镖头勿怪!”
“呵呵,无妨!”典少应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