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少见书怡有些为难的样子,便又缓缓说道:“就算此事不成,能在姑娘面前,把话都说出来,也是不虚此行了!”
书怡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说,而且态度之诚恳,令人几乎都不忍拒绝!
“让镖头如此费心,书怡愧疚得很!”姑娘语气沉重道:“怎奈感情之事难以勉强,书怡这里抱歉了!”
整整一天,山庄里每个人都各安其事,除了比平日忙碌一些,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到了晚上,为了验看灯火的效果,庄里多挂了许多灯彩,引得庄客纷纷出来观赏,特别是前庭舞台附近,彩缎花团青罗华盖,在灯光与月光的辉映下,已然成了山庄的焦点。
我与叶辰在舞台上挂好最后一盏灯饰,正准备到台下看一看这几日辛苦的成果,一位女子衣着不俗,见我们从台上下来,便上前问道:“敢问小哥,这舞台可以用了吗?”
“哦,可以了,姑娘请便!”我见她那装束应该是山庄请来的艺人,可能是要提前排练或者准备些什么。
那女子身旁还有一名素衣姑娘跟随其后,两人到台上停留了一会儿,边看边谈,正要折返,这时,三个身形硕壮的男子醉醺醺地从台下走了上去。
“诶,这位娘子可是桂音楼的柔千玉?”说话的,正是那日提前来到山庄的镖局总舵主廖崇峰。
女子沉静一笑,说:“不错,廖舵主何事呀?”
“哦?娘子居然认得我,哈哈,不愧是桂音楼的人啊!”廖等三人一脸醉态地说笑着,晃晃悠悠挡在两名女子的去路上,引得台下庄客纷纷侧目。
“阁下若无事,还请移步,免得大家误会!”千玉道。
“误会?误会什么?”廖不悦道:“我就是来打个招呼,怎么,这桂音楼的人,连招呼也不能打了?”
“呵呵,当然可以,”千玉说:“只不过,阁下有些醉了,我怕一会儿几位要是醉倒在这里,传扬出去,你家典少镖的脸面要无处安放了!”
“你这婆娘,长得不错,说话怎的如此难听!”廖借着酒劲儿吼了起来,想再靠近那女子,忽见旁边素衣姑娘站出一步,伸手一推,廖躲闪不及,被推得踉跄一步,待要吼闹,只听素衣婉转娇声道:“廖舵主这酒,是喝到家了,要不再陪本姑娘喝一壶?”
“喔~”台下看客一阵起哄!
“呀呵,好嘛,小丫头片子,也敢对本舵主~动……手……动……脚…… ……”廖话到最后,竟然越说越软,整个人面条一样瘫倒了下去!
“这……舵主,舵主……”另外两人喝得还不算多,见如此状况,也不知是他真的醉了,还是怎样,众目睽睽之下,恼羞成怒,一人起身对素衣喝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素衣摊手一副无辜的笑容,说:“我做了什么,你没看到吗?酒量不行就别喝,醉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罢,对千玉摆手施礼道:“主人,请!”
那两个男子也都是有些身手的镖师,就这样被姑娘家摆了一道,心里哪肯罢休,怒声喝止道:“站住!这事儿没弄清楚,就想走?!”
素衣回身应道:“哪你想怎么弄清楚?”
“把舵主给我叫醒,不然的话,这事儿没完!”其中一人说。
这时,台下看客里又走来两名男子,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廖崇峰的主子典方余!
“怎么回事?”典方余近前道:“这是怎么了?!”
两个镖师待要回答,千玉先说道:“典少镖,来得正好,你这属下不但醉酒闹事,而且还酒量不济,自己醉倒在这里,呵,这还不算,还赖上了我们,非要我们这姑娘家给个说法,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典方余蹲下身,试了试躺在地上的廖崇峰,见并无大碍,便起身问两个镖师:“真是如此?”
“这……我们就来跟她打个招呼,结果,她,推了舵主一下,就这样了~”台下一阵哄笑,弄得台上男子面红耳赤。
典方余无奈又气恼地指着二人,说:“回去再收拾你们~”
二人还一副冤枉的样子,想要辩解,被典方余一声喝斥道:“赶紧把人抬走!混账东西!”
两人灰溜溜地背着廖崇峰下了台去,典方余抱拳对千玉说:“手下酒后失态,冒犯之处,请姑娘多多包涵!”
千玉回应道:“好说,典少镖,咱们改日再会!霜儿,我们走!”
台上这场好戏是散了,可台下那些庄客像是意犹未尽,还在各自谈论着,当然,也包括我和叶辰,正胡乱说笑着,一名婢女模样的姑娘来到跟前,对我道:“哥哥可是陈默?”
我应道:“哦,正是!”
“我家主人有请!”那姑娘伸手示意,也不多说,就自个走开了。我寻思问她家主人是谁,贾庄主吗,还是书怡?可不等我开口,她已经走出好远,没办法我只好和叶辰告别,快步跟了过去。
来到一处带有耳房和中厅的套房里,婢女有礼道:“请哥哥稍候!”说完,也不等我问,便带上房门走开了,只留我